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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他可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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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醒了?”贺寂州陪护他两个晚上了,睡得陪护床硌得他背酸。

    “这是哪?”他的声音是极其沙哑的,连三个字都说不清楚,让人听不明白。

    几十年熟悉他的老友例外。

    “医院。”

    贺寂州起身拉开些许的窗帘,打开窗户透气。

    “老漠,你可吓死我了。躺在地上直抽搐不说,嘴边流着血,还有地上老大一滩血,我还以为陆相挽把你杀了呢。”

    “陆相挽呢?”

    薄时漠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但只有贺寂州在这里。

    “哟,你还有空关心她呢?”

    贺寂州拉把椅子坐好,还把脚翘在薄时漠的病床上。

    手里拿着他的看诊报告和ct。

    薄时漠的头好像是有后遗症的那种疼,右脑重的厉害根本抬不起来,左脑又偏头痛,就算挣扎着坐起来,头也没法子能协调的抬起来。

    说白了,他现在的脑袋,非外力辅助根本就动不了。

    他心里有数,看着贺寂州手里的报告,他也想看看。

    “医生说什么了?”

    “说你精气不足,消耗负荷远远超过身体极限,身子脑子太累了遭受不住才会吐血晕倒。。”

    说的倒是蛮符合实际的。

    “陆相挽现在在哪?”

    贺寂州回了个游城。

    抬眼就看见,薄时漠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就在质问他:“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

    他失笑,这难道不应该吗?

    “我可不敢把你放在游城抢救啊,就怕不三不四的人,趁乱给你下黑手。”

    薄时漠脑子里是晕乎乎的,失忆前或者后的事情他都记得,但和涌泉似的,很混乱。他知道这段时间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他也挺悔的,但就是不能细想,不然想着想着就一口气上不来,晕的直想吐。

    “出去。”

    “老漠,你怎么过河拆桥呢?”

    这样贺寂州可要觉得薄时漠不仗义了。

    “我头疼,你先出去。”

    薄时漠的脸色是很惨,不像是嫌烦之类摆出来的脸色。贺寂州就算嘴巴上计较但行动上还是乖乖退出去。

    “那我出去,你好好休息。”

    花溪别墅之所以叫做花溪,就是因为坐落在花海之中,一条小溪从地下穿过而来。与其余别墅相比胜在夹在群山之中,绝不见人烟。

    陆相挽出门采了花,心情还不错,提着花篮往别墅后院走,刚踏上一级台阶,就听见凌夏浔在唤她。

    “陆小姐,可以过来一趟吗?”

    她用食指指指自己,用口型询问是不是在叫她。

    凌夏浔笑着点头,同她招手要她过来。

    “这是凌司如的电话,她指名要找你,你想接吗?”

    凌夏浔问得很绅士周到,陆相挽没能拂了他,伸过手拿到他手里的电话,用行动表明自己可以接。

    凌夏浔见她愿意,便给她留足说话的空间,下了前院的楼梯,往旁边的小别墅走去。

    “陆小姐,让你接个电话还真挺不容易的,我还以为你在凌或白那里,没想到你和凌夏浔住一块。”

    “我只是借住,你不要误会。”

    “我误会什么?薄时漠都不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的?”

    她说的话带笑,陆相挽听着倒真的像是打趣而已。

    陆相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听见电话那一头风声很大,但没有人声的嘈杂。

    “你还好吗?”

    凌司如倒是没想到陆相挽会问这么一嘴,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们俩之间,说什么都不对,也什么都不能说。

    “还不错。薄时漠也还算是遵守规矩,没有对我动刑。”

    “你被他们逮捕了?”

    陆相挽倒是个机灵的,凌司如没想到只是动刑两字她可以猜到这份上,她还以为陆相挽是那种柔柔弱弱,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没怎么见识过世态炎凉的小白花呢。

    “嗯,不过他们现在放我离开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游城。”

    “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

    “北城多多少少的,都有人在通缉我。”

    其实凌司如在陆相挽眼里不是什么坏人,她从前会用插足者这三个字形容凌司如,但死过一次之后,她也真的看透了很多,尤其是她和薄时漠这段感情里,她是有多么的被动和愚昧。

    因为不那么在乎和薄时漠的关系了。

    连带着也没所谓薄时漠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

    “陆相挽?”

    “什么?”

    凌司如在电话的那一头说了很多,到了问陆相挽意见的时候,她正在因为想薄时漠的事情而走神,导致凌司如叫了她好几声,陆相挽也没有反应。

    她恍然回神的时候。

    凌司如已经想好了,觉得她的意见也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也没什么。”

    “就是刚才我去了我妈的坟头。那里杂草丛生的,看起来,她死了之后,日子过得也不是很好。”

    她的声音很酸涩,但陆相挽没听出来她在呜咽。

    知道她是想妈妈了,陆相挽安慰的挺真心的。

    “人去便如风,你也别记挂这么多了。”

    “是啊,薄堪这些来来去去的女人里,也就只有她又没爱又没钱又没地位的,真不知道她图的是什么?也难怪后来和别人怀了我。”

    这话,陆相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她不知情也不便于询问达到知情。

    短暂的对话空白之后。

    凌司如也知道自己话风不对,所以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你其实挺讨厌我的吧?毕竟你和薄时漠的这一遭,我也算是一个帮凶。”

    陆相挽其实慢慢在放下,所以没必要说从前怎么样,就论现在吧,现在她对她没有一点讨厌。

    “缘分罢了,说不了什么,但谁又知道将来有一天他利用完我之后,不会把我抛弃呢,在我陷得还不算太深的时候,你献出一点力气,就能够把我连根拔起,也挺好的。”

    陆相挽会这么说,凌司如心里也没那么意外。

    要不怎么说人的眼缘其实挺重要的呢,她在工厂见陆相挽的第一面,她就知道了,这种被无端绑架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冷静的世家女,除非被逼到一定的份上,人真的绝望了。不然素养和冷静不可能不存在。

    但她嘴上还在逗趣。

    “我还以为你会是陷在婚姻里,丢失自我的人呢。”

    陆相挽不否认,她确实是被捆绑在这段婚姻里,尤其是在他失忆后,她丢失自我发了疯似的想要他承认他爱她。现在让她回头想想,每每想起都是真的很可笑。

    “以前是,但死过一次就不是了。”

    “我热忱的生命曾经因为爱情被我弃之如履,现在想想,是我愚昧过头了,不过还好,我醒的早。”

    她的尾调上扬,起码在电话里听不出她是在故作深沉。

    “是吗?”

    她在取笑她。

    “是啊,最遗憾的还是自从我嫁到北城来,就很少接到家里的电话,可能都知道薄时漠占有欲强,被提前吩咐过了。我也每天稀里糊涂的忙着,给他们打电话总是在占线。这几年错过了和家里人的很多沟通。”

    “那他可真是一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凌司如在打趣的路上一去不返,虽然陆相挽也挺认可这句话的。

    后来是凌司如有事先挂掉电话。

    晚餐的时候,陆相挽倒是貌似因为这一通电话而变得开朗多了,还比前两天多吃了不少。

    被薄夏浔打趣了整个晚餐用餐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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