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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当然得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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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看着手下押走凌司如,回头看着倚在扶手栏杆上的男人。

    老爷子寿宴就要到了,这鱼龙混杂的,凌司如的确不适合出席活动,也最好不要出现在凌家人的面前,这个他懂,只不过薄时漠的做法是不是太偏激了一点。

    “漠哥,这。”

    “不用说了。我这几天脑子里沉的厉害,你去找几个按摩的来。”

    “是。”

    薄时漠一步步上楼。

    “小漠,你答应阿姨,保护好,阿姨求你了。”

    薄时漠一睁眼。

    眼前就是白颂清吐血到他脸上的那副场景。

    是血淋淋的喷到他脸上,糊住他的眼睛,他死命挣扎还是睁不开的噩梦。

    他顿时惊愕地坐起来。

    呆愣得看着这周围的一大片的白色。

    “漠哥,你醒了。”

    “我怎么了?”薄时漠顺着声音看到了白一。

    “你上楼的时候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

    “自从上次被陆相挽刺激到,脑子里总是模模糊糊的突然能想起来点什么,可一费劲非要想清楚,又总觉得要窒息,昏厥感重。”

    连昨晚也是突然头痛欲裂。

    “漠哥,我们还是慢慢来吧。毕竟你总是这么晕倒也不是一回事。”

    薄时漠接过白一递的温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这个建议。

    “老爷子寿宴还有几天。”他摁摁自己的太阳穴,那里实在麻的厉害。

    “算上今天,还有三天。”

    “嗯。”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点头,心里盘算的什么谁也不知道。

    “贺寂州在哪?”

    “说是已经到了,但许懿晕机吐的厉害,今天晚上来不了。明天再登门拜访。”

    薄时漠倒也不急,大体是个怎么回事,他现在心里也有数。

    只是现在手头上有些事他必须要做,他打算和贺寂州盘算盘算。

    “你出去吧,我再睡会儿。”

    薄时漠把空杯子递回给白一,作势要躺下。

    “漠哥,我就在门口,有事你喊我一声。”

    “嗯。”

    薄时漠也不知道自己能想起来什么,只是坐着,脑子便沉沉的,像是里面尘土飞扬的似的混沌还什么也看不清。实在嫌烦。

    贺寂州这边也不好过,忙得踉踉跄跄的。

    在薄时漠安排好的总统套房里。

    他正拍着许懿的后背,无奈得看着她一直吐。

    “喝点水,漱个口。”

    许懿吐完,实在吐不出来了,顺手抽了几张纸,胡乱的擦擦自己的嘴巴,挥开贺寂州揽着她肩膀的手,一手撑着马桶,一手扒拉着洗漱台站起来,不经意得微微抬起脑袋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女人。

    她突然想起来,在好久之前,她坐着飞机去国外。

    她也是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邋遢惨白样儿。在酒店休息了好几天,做了好几个日夜不分的噩梦,才开始了她短暂难得的新生活。

    现在回头想想,还真是够短暂的。

    她打开水龙头,用手鞠捧一点水在手心里含在嘴里,用来漱口。

    贺寂州只能拍拍她的背。

    “我给你买了话梅。要不要吃一点。”

    许懿关了水龙头,就往外走,脱下拖鞋就窝在床上。把被子拉过头顶,牢牢包裹住自己。

    从头到尾,就是不理贺寂州,不搭话,不看他。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晕机。”

    “这样,我答应你,我们下次再也不坐飞机了。”

    “你先出来,把药吃了。”

    许懿被贺寂州扒拉着杯子,睡不安宁,来来回回几分钟她头也痛的厉害。只能把脑袋搁出来把药吃了。

    贺寂州给许懿量了体温,见是正常,这才往书房里去。

    薄时漠出院的快。

    但更快的还是贺寂州,他一知道薄时漠出院了,就火急火燎的跑到红珊瑚别墅来,貌似恭恭敬敬的等着薄时漠从车上下来。

    贺寂州走近他。

    比声音更炸耳的是他大咧咧的笑。

    “我有一个惊天大秘密,你要不要听?”

    他好得意的样子,但薄时漠猜到他八成要说什么,给他泼了瓢冷水。

    “听,但我们先上楼。”

    薄时漠在前头走,丝毫不管跟在后头的贺寂州。

    直到两人在书房坐定。

    贺寂州已经迫不及待把u盘拿出来,和薄时漠展示。

    “老漠,你知不知道凌司如是谁的孩子?我和你说,她可是你……”

    “我知道。”

    在贺寂州最兴奋的高点上,薄时漠硬生生打断他。

    他倒是不生气自己被打断,只是惊讶于薄时漠怎么会知道。

    “所以呢?”

    薄时漠冷冷问他一声。

    “她怕不是来给你拉刀子来了。”

    他料定的眼神,仿佛他能掐会算似的,还是预见性的保灵的那种。

    “她不是。”

    薄时漠知道的可比贺寂州多的多得多,贺寂州就是个二世祖,除了经历过父母婚姻不和争家产之外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海里淘沙的。

    每每就是凑个热闹。还是只知道对热闹浅尝辄止的那种。在薄时漠看来,他除了在生意场上有点经商天赋之外,以感情为极其代表,全都一窍不通。

    “你怎么知道就不是?”

    “她可是给老凌家卖死的。你这要是让他们见到面,他们一合计,再来个里应外合,你可是完了。”

    他说的好像真可以是这么一回事似的。

    “你就是来和我说这些。”

    薄时漠多多少少有点不耐烦了。

    “这些不重要吗?”

    薄时漠真是懒得和他在这件事上面,再来回推拉辩驳。

    直接开始告诉他,自己的计划布盘。

    “现在这些先不用管,这回我想来个里应外合,好好诈凌亢这个老家伙一回。”

    薄时漠一脸谈正事的表情,贺寂州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贫。

    “你想好了什么谋略?”

    “钓鱼。”

    薄时漠细致地把自己的计划和贺寂州,白一交代了一遍。

    不过他没想到,贺寂州会比白一还激动。

    “什么,你要拉陆相挽上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这……”

    “大哥,你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贺寂州这一通埋怨,但薄时漠和白一都选择忽视。

    “凌司如的生父是谁,无论如何也要查清楚。还有凌亢手里握着我两条航海线,怎么也得抢回来。”

    “是,漠哥。”

    两人有商有量的在计划。

    贺寂州也没嬉皮笑脸的。

    “不是,这么多的大事,你非得搁在你爷爷寿宴这天一起办呐?”

    “游城不是我主场,在游城多少不如北城好施展拳脚。”薄时漠在很冷静的和他分析利弊。

    “既然那老不死的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请君入瓮,唱一出好戏才不算浪费。”

    “你想怎么办?”

    “寿宴的时候,凌亢不出意料会来我这里把凌司如救走,我会吩咐好保镖严加看守,所以他未必会走正道,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一个人质对他来说是绝对必要的。”

    “如果按照计划。”

    “他挟持的会是陆相挽。”

    贺寂州眼睛都瞪得大的不能再大。

    “不是不是,你说的是你老婆陆相挽的那个陆相挽?”

    薄时漠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他眼神里什么意思,毋庸置疑。

    贺寂州惊呆了。

    他可以察觉得到,薄时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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