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鱼塘里的C位（16）“收学费。”（……
“难哄？”
溯洄重复了她的话, 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苏明绣哄过她吗？
海皇娱乐的时候，溯洄跟经纪人看过一些影视作品, 里面的小情侣处她见过，所谓的“哄”就是给对方送喜欢的东西, 并且为自己的态度道歉，继而再许诺一些美好的誓言。
苏明绣给她送过什么吗？
现还戴她耳朵上的糖耳钉？这明明是她自己要来的, 根本不是对方诚心诚意捧到她的跟前送的。
道歉？更不存。
苏明绣似乎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只需要对她一个人好，哪怕只是做一道很简单的菜，都想要兼顾周围许多人的口味。
而溯洄，也只是她要照顾的许许多多人中的一个。
至于美好的诺言……
溯洄垂眼睫，看向被自己压床铺里的女人, 黑发像人类世界的昂贵绸缎铺散开，深邃的眼眸比她藏品里最漂亮的黑曜石还要好看。
是这么惊艳的人, 连一个虚假的、粉饰的谎言都不屑于给她。
何况诺言。
溯洄突然不愿意继续往下想，于是自己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以继续收费了吗？”
“……”
苏明绣眼中的情绪逐渐变幻, 不知道她究竟想过一些什么, 到最她也没有把溯洄推开, 只是笑说：
“好，你来。”
溯洄夺走了她的吻，还有她口腔里、肺里的空，苏明绣始终没有推开她，对她是全然的接受。
直到身上的员服衣摆卷起, 『露』线条曼妙的腰身, 她仍是放松的，几乎是以一种全然接纳的宽容姿态面对溯洄。
银发鲛人实现了自己刚才镜子前的想法，冰凉的吻烙了这衣服里面深藏的诸多秘密之地。
微凉的指尖同样扣苏明绣胯间的布料上, 其实员服并没用什么上乘的布料，上衣、短裤，都是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只要她稍稍用力，说不准苏明绣这条运动款短裤都不能再穿下一次。
……溯洄迟疑了。
她就像是对一款未知冒险游戏上-瘾的玩家，既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最终通关的奖励，却又担心眼前的宝箱就是她最能得到的东西。
如现就打开箱子……
她还有什么奖励以取呢？
向来拥有广阔四海，并且以掠夺为天『性』的顶级海中猎食者，却模模糊糊地这纵横的欲望里，会了克制。
美食只有这独一二的那份，如不延长自己的满足就得到这个奖励，下一次，她想要的，苏明绣还会给吗？
又或者，以她这次的付，值得这样的奖励吗？
溯洄迟疑了。
她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做斗争，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敢继续。
苏明绣自然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属实是没想到自己经牺牲到这个份上了，对方居然停了——
她缓缓地眯了眯眼睛，“怎么，不会？”
总不会还要她教吧？
溯洄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轻嘲，只是兀自迟疑，两人沉默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门外有脚步声渐近。
苏明绣：“……”
她轻轻呼一口，永远也不会提醒溯洄这条笨鱼究竟错过了什么样的机会。
寝室门被人打开之前，苏明绣抬脚蹬溯洄的胯上，轻轻用力把人从床上踢了下，然坐了起来。
“咔。”
房门被打开，安妮脖子上挂擦汗的『毛』巾，短发格外凌『乱』狂野，走来的时候见到苏明绣，第一句是：
“你终于睡醒了。”
随就是一声：“咦？我记得你不睡下铺啊？”
苏明绣盘腿坐床上，慢吞吞应她：“嗯，刚才睡熟从上铺掉下来了，溯洄就把她的床借我躺一会儿。”
“啊，你没事吧？”安妮想也没想地坐床沿看她，十分关怀地问。
溯洄皱了下眉头。
动物对自己的地盘都有一股执，很排斥外来的息，苏明绣倒所谓，是这个人决不行。
于是她面表情地倚床边，通知安妮：“你起来。”
“哦哦不好意思，”安妮起身，却不离开，反而半蹲床前看苏明绣，“你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用。”
苏明绣没告诉她自己是一宿没睡，困得白天补觉。这会儿往窗外看了看，感觉时间不早了，就伸腿下床，预备厨房找点吃的，然为第二轮演的舞台做准备。
溯洄下意识跟她往外走，安妮本来是打算回来洗澡的，方才还没琢磨透这俩人的状态，这会儿看她们一起门，又条件反『射』地跟上：
“是要吃晚餐吗？”
“我跟你们一起吧。”
溯洄方才还没有想明白这宝箱自己是开还是不开，就被安妮的到来给打断，被迫选择了不开。而今心中多少有些不爽，见她还要跟来，虽还没听见人类世界的“电灯泡”说法，经觉得她碍眼了。
于是她忽然代替苏明绣说了句：“不行。”
话一口，苏明绣和安妮都朝她看，尤其是安妮，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
“为什么？”
她左右看看：“难道你们俩是想过什么二人世界吗？”
因为经走了寝室，属于她们的直播镜头早就不远不近地跟上，而今安妮的话一口，直播间都是惊爆。
台的节目导演：“……”
他忧愁地点了一根烟，想自己明明都经从恋爱综艺转型了，为什么这节目里的姬情还环绕他？究竟还有没有观众记得这是个选秀节目？
[wooo~什么二人世界，说来听听]
[真的不是我腐眼看人姬，姐妹们，你们不觉得溯洄跟苏明绣真的怪怪的吗？今天溯洄跑苏明绣的班级她的舞蹈，刚才又早早回房间，这两人究竟干嘛？]
[一人血书，求节目组她们寝室把摄像头装上！]
[要什么自行车，楼上的我来告诉你，她们俩do了，真的，我就床底]
……
溯洄思考“二人世界”这个词，感觉非常悦耳，人类的文化真是博大精深。
如此想，她正欲点头，就被苏明绣笑打断：“说什么呢？我只是今天有点累，不想琢磨吃什么，打算节目的食堂凑合一下，你不是怕吃胖吗？确定要跟我们俩吃食堂？”
什么？
安妮迟疑了，溯洄也呆住了。
两人都没想到这么热爱下厨的苏明绣今天竟然不想做饭，节目组的食堂最近都只提供蔬沙拉，因为昨晚刚抓了一波偷藏零食、体重有明显上升的员。
而且那沙拉还是不加任何酱汁的。
安妮越想，脸『色』越绿，尤其是中午她经食堂领教过那口感，现舌尖上还保留青草的芬芳。
她默默退了一步。
“我……就是饿死，瘦到只剩排骨，我也不会再走节目组的食堂一步，告辞。”
溯洄倒是还跟她，是不忘认真跟苏明绣强调：“我不吃草。”
苏明绣走路，转头看她碧蓝『色』的汪洋里，戏谑道：“哦？你有一次吃海带不是吃得挺开心？”
“海草以，陆地上的不行。”
“为什么？因为陆地上的不够咸？”
[这什么幼儿园聊天hhh]
[感觉溯洄呆呆的，很好骗的亚子，突然好想把她拐回家哦]
[看到这里，想必大家明白这波攻受经很明显了]
弹幕讨论间，她们俩走到食堂，因为苏明绣喜欢自给自足，整个节目从食堂大妈到厨厨师，没有不认识她的。
今天看到她没厨，有个阿姨还笑问她：“咦？苏师傅，今天不下厨了？”
苏明绣笑眯眯地应，“对啊，来节目这么久了还没怎么尝过大家的手艺。”
“嗐，”阿姨瞬间摆手：“这能叫什么手艺？一堆年轻漂亮的姑娘天天累得不行，结你们板不让我们做饭，只给这点菜叶子，我看了都心疼。”
[101你好勇啊，这种内容你都敢放来……你不怕挨骂的吗？]
[然，什么吃不胖的娱乐圈女明星人设都假的，真实的训练营就是不让员吃饭，真有你们的]
苏明绣听见阿姨的话，给身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机子挪开，免得一会儿导演过来找大家麻烦。
下一秒直播间就变成了远景镜头，苏明绣不知跟窗口的阿姨聊了什么，过了会儿还是绕道了厨房。
十多分钟，她端来一碟鱼生，还有一碗沙拉，鱼生盘子递给溯洄，自己端沙拉角落餐桌旁边坐下。
溯洄她对面，尝了一口，发现这鱼并不是最新鲜的，不免有些意兴阑珊，对她说道：
“有一种鱼肉特别好吃……”
鲛族不像人类，会给食材起各种各样的名字，所以溯洄也叫不那鱼的品种，是她记得那鱼的样子，难得多说了一些话。
苏明绣吃沙拉，见她话多了些，意识到她的心情确实比之前好一些，心中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面上却不打断，只安静地听。
于是溯洄她的注视下描述完那条鱼的长，因为格外受用她这会儿的表情，发现这双深邃的黑『色』眼睛里只倒映自己一个人的模样，心情不知不觉好转。
她说完忽然就接道：
“要不下次我给你抓？”
[？？？]
[抓？]
[刚搜了一下，这是一种深海鱼类，确定要用这个量词吗，宝？]
[好爱，溯洄到底是会钓鱼还是会撒网捕捞？]
[能随手给那么稀有的饰品，质又这么独特，感觉溯洄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会家里是承包一个船队的叭？]
也亏苏明绣看不到弹幕，否则她一定会回答这些人：不，她家承包的是五大洋。
什么七大洲，笑死，鲛族的花园罢了。
“好啊。”
她心情很不错地应。
溯洄便也『露』一个很浅的笑容，算是这段时日以来两人私下里处，苏明绣看到她的第一个笑容。
就连好感度也……
回拨了稍许。
只剩下-60。
苏明绣总算看到了点希望，感觉这条鱼……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哄。
-
溯洄同样觉得最近的苏明绣很乖，不仅常常顺她的意思，只让她一个人教导歌舞，就连和其他人一块的时候，也常常会明显地特意关照她。
直到第二轮演的时候，苏明绣的舞台表现让所有人都惊艳了。
她的唱功好，那首情歌唱得缠绵悱恻，舞台感染力极强，一举让她获得了全场第三名的票数。
第一是溯洄，第二是安妮。
不少观众都发现苏明绣的唱功感觉和溯洄特别像，就连现场的vocal导师都对她赞不绝口，台上称赞她极具天赋。
而她的票数布时，溯洄员当中鼓掌的声音极大，明明还带冷冽的、使人不敢侵犯的质妆容，她望屏幕里的苏明绣，眼之专注，掌声之响亮，胜过她自己拿第一的时候。
——任谁都能看她有多意苏明绣的成绩。
泡桐、安妮和王芷面上同样有笑意，苏明绣成绩布的时候，安妮就给了她一个拥抱，王芷比了个大拇指。
泡桐深『色』复杂地看她，虽然也是笑说了恭喜，眼底的情绪实多多。
看她头顶的“99”，苏明绣不免有些怅然。
而旁边，安妮的好感度是95，王芷是90，溯洄么……最近变成了-20。
感觉距离她的任务完成，经很近了。
苏明绣若有所思地想系统的最终任务，感觉自己或许都不需要撑到第三轮演，应该就以功成身退了。
想到这里，她又下意识隔队伍看向溯洄，银发鲛人同样对上她的目光，正想看清她的意思，台上的尉迟萧经宣布其他的内容——
这次淘汰末位的20人。
同时，前七名能够拥有专属于她们的mv录制，同样是跟水有关的元素。
再就是，第三轮考核的内容……是自由组队，以十人为一组，最多来那个以随机加入现有的小队，所有队伍都需要自己创作歌曲和舞蹈。
接二连三的消息甩，不光是选手们，观众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流泪，还是为第三轮考核的严苛吸。
女团节目还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考核……居然要选手们自创歌舞？自己作词作曲？
人选手们的mv录制都被所有人抛到脑——
安妮第一时间抓住泡桐和苏明绣，想也不想地说：“咱们一个队伍吧？”
她本来还想试试下一轮选rap，这魔鬼难度，谁要挑战自我啊？
还是赢了这轮再说吧！
苏明绣扬了下眉头，没急应，转头看见溯洄穿过诸多围绕她的人，径自朝这边走来：
“我要跟你一组。”
她不容置疑地开口。
安妮看她，突然声：“我会编舞。”
泡桐笑弯了眼睛：“我会作词。”
溯洄想到海皇娱乐接受的培训，冷淡地、轻描淡写地丢下：“我以作曲。”
王芷和她的小队不远处朝这边张望，不知道犹豫什么。
[王炸组合叭这是……]
[要是其他s选手也加入，臣妾死而憾了，豪华阵容啊]
[苏明绣：让我想想我会什么hhhh]
一不小心又打开修罗场开关的苏明绣：“……”
她本来还挺想利用这个机会，跟朋友们或者是溯洄合作，想到她们这次舞台全是c位，各个都是很有主见的类型，一时间不知道她们凑堆究竟是什么效。
极大能是1+1＜0叭？
而且当队伍现矛盾的时候，苏明绣不想当那个粘合剂，她是好不容易才把溯洄这莫名其妙的好感度负值消下。
于是她缓缓挑了下眉头，“我什么都不会，要不——”
“谁说的？”安妮绝不会放过她这个宝藏。
泡桐笑把手搭上她的肩膀，“自信点。”
溯洄认真看她，“你会做饭啊。”
此言一。
本来周围热火朝天的组队氛，突然冷却了下来，其他队伍的选手们都震惊地看来。
虽然早就知道苏明绣的本职工作是厨师，是你们看完她两场演的表现，居然还是只图她的手艺吗？
[hhh我竟言以对]
[听溯洄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古人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个好的勤对打仗而言确实很重要]
[只有我一个人开始期待谁能当下次舞台的c位吗？花生瓜子板凳准备好了，你们快点开始打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