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始乱终弃的Omega（13）“你……
苏明绣背着撒娇的小侄女往校外走, 『操』场那边的激情演讲音还透音箱传出，间或夹杂着滋啦滋啦的电流。
小姑娘趴在背，还讲究地两人撑遮阳伞, 在一阵强烈的电流传出时试图捂耳朵，却失败了, 只能叹了一口，又颇有些稀奇地慨道：“小姑, 你用的什么版的抑制贴啊，效果好好，我都闻不到你的味道诶。”
在说话时，苏明绣假条和的学生证都递门卫，快步往外面的停车场去。烈日空也灼得滚烫, 秋老虎跳起来的存在俨如盛夏，在路旁偶尔的虫鸣, 苏明绣的音也是懒洋洋的。
“跟抑制贴没关系。”
“嗯？”
“来就没有味道。”
“啊？”
苏妍为的回答所震惊，毕竟在三年前还没有分化, 所以在和这位小姑曾经每一次见面, 都无法受到苏明绣的信息素味。
直到现在, 小孩儿分化成了omega，总算能确切地受到家每位成员的息，甚至会对alpha们的味到警惕和危险，在那些息威严的长辈面前，都不敢像以前一样放肆。
唯有对小姑不同, 从逢到现在, 都没有嗅到任何的味道，可又觉得莫名的危险，要不是发现苏明绣对一如既往的纵容, 而确颜狗属『性』还在，根不敢凑这么近。
“怎么会呢？”苏妍凑到耳边嘀嘀咕咕，“难道是有什么『毛』病？”
难道这就是小姑从成年之后一直单身、好不容易在基因检测匹配到了对象，却迟迟没有结婚的原因？因为身体有隐疾？
毕竟众所周知，不能释放出信息素的alpha是alpha当的底层，毫无竞争力，既没办法威慑同类，更不能标记omega，那这样岂不等于废了？
“少猜。”
苏明绣打开副驾驶的门，放进去，替小孩儿系好安全带之后，觑见颈后的红斑蔓延开来，往驾驶座去的步伐加快许多。
等到车行驶出去，又见身旁那双好奇的眼睛如闪亮的大灯泡，为道路安全，设定让系统进行辅助驾驶，转头与道，“虽然我的信息素来就没有味道，但我还不确定，你闻不到是因为腺体附近受到敏影响，还是别的原因。”
苏妍：“？”
能以为苏明绣在和绕弯子，但小孩儿快回忆起以前许多想跟苏明绣套近乎、家世跟苏家差不多的那些小姑未婚妻预备役的话，眼睛倏然一亮。
“对哦。我问几个以前想追你的omega姐姐和哥哥们，他们的回答都不一样诶。”
苏妍现在还记得他们的回答。
有说苏明绣的信息素像红酒的，也有说像是高浓度的酒巧克力，更有说是像棉花糖、苹果等等。
那时候还没分化的小侄女鼓鼓地翻着书想，恋爱的人果然都是自私的，连自己喜欢的人信息素味道都不肯真诚分享别人。
所以分化之后，才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
却没想到——
有可能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结合苏明绣刚才说“信息素来就没味道”这，小姑娘“哇”了一，福至灵，“是说小姑确有信息素，但是无味，而且每个闻到的人都会自动幻想出一种味道？”
“这也太酷了！”自顾自地在车里鼓起掌来。
苏明绣眼溢出无奈的笑意，只觉果然是个小孩儿，对自己身体的危险状况毫不关，反而好奇旺盛地在这里瞎打听。
谁知下一秒，又见苏妍眨着眼睛，身前的安全带往外扒了扒，试图凑近来问：
“那楚老师呢？”
“嗯？”苏明绣扬眉。
小孩儿的脸写着大大的八卦，“楚老师闻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
苏明绣似笑非笑地睨着，“问做什么？”
脸的情绪改成“果然如此”的小朋友啧啧两，想到刚才在医务室里听见的回答——
“你们俩……之前是不是认识？”
“不认识。”
但结合那时候楚老师的表情，根就是欲盖弥彰。
苏妍不仅继承了苏家人超高的智商，察言观『色』的能力同样也不差，当即眨了下右眼，一副对真相知肚明的模样，“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
“你猜？”
“猜对了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
“想要小姑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我们都三年没见啦！”
“等你猜对说。”
“哦，那我有个大胆的猜测，莫非就是你三年前在基因检测匹配的未婚妻？”
-
“猜对了。”
几个小时后。
金桂学后门，一家网红餐厅的靠窗卡座，楚软端着一杯柠檬汁，被开学这天发生的事情折腾得力憔悴，吨吨喝了两口。
坐在对面的人打扮格外『潮』流，玫红『色』的牛皮衣领锁骨处敞开，如开窗般的设计，显『露』『性』的身材，搭配的同『色』牛仔短裙下，踩着鞋跟透明的靴子，让路这桌的食客们纷纷回头多看。
这位正是楚软大学至今的好友，赵椿儿。毕业后从事时尚行业的浑身都像是有用不完的活力，见好友近乎萎靡地想趴在桌，不由离桌子更近一些，出笑道：
“难猜吗？”
“全世界是不是只有你不知道未来生物的老板是谁？”
其赵椿儿在几次高级的宴会场合远远见苏明绣，但和对方毕竟圈子不合，身份又悬殊太大，故而从没往对方的跟前凑。
现在听好友说起今天的开学典礼去了个完全想不到的大人物，便直接说出了答案。
“我记得，按照联邦的律法，在四年内无法组成和谐家庭、情不和的匹配双方，可以看作是匹配失败，解除婚约关系吧？”赵椿儿捏着吸管，目光炯炯地盯着，“难道是改了主意，新来打扰你的生活？”
“不是！”
楚软应得飞快。
“哦～”赵椿儿审视片刻，得出了答案，“那就是你反悔了，想跟履行婚约了？”
“我没有！”
这次楚软的音高得让附近的食客都往这边看来，周围的聊天音也为之一停，人人都想探脖子来看看刚才发出动静的人是谁。
楚软用杯子挡住自己的脸，则面颊不知不觉已经红透，看得赵椿儿啧啧称奇，毕竟这几年也不是没有见别人追求自己这朋友，楚软的长相总是容易让异『性』生出保护欲，所以身后的追求者源源不绝。
但不论谁，都没能让『露』出这种表情。
赵椿儿单手支着脑袋，用一种看破红尘的语问，“真的吗？看着自己的婚约对象成为顶层的社会精英，甚至比以前更有魅力，不会为错而到那么一丝一毫的后悔吗？”
楚软听完说的，认真思索片刻，目光不知透这桌布看向哪里，忽然道：“三年前，我就知道多么卓越。”
苏家的家世能使楚家人多么眼热，甚至趋之若鹜，那些人提及苏明绣时的艳羡和敬畏，是见的。
至于魅力。
更是领略，在仁医院的时候。
但为什么自己现在的态，比起三年前的抗拒，变了这么多呢？
楚软扪自问，却得不出答案，良久放下已经只剩柠檬片的玻璃杯，低说，“我只是为我自己曾经的态度，到羞愧。”
虽然苏明绣那时候总是作弄，但不可否认，对方从未真正地伤害。
甚至还想要会一些事情。
只不太愚钝，到后，反倒是对方离开之后，才读懂那时候苏明绣多没说出口的道理。
“你一都不喜欢吗？”
赵椿儿又问。
但这次的问题并不带着让楚软内审的力量，反而带着朋友间特有的宽容，见楚软看来，笑了笑，出道：“我只希望你能得好，就算你以前跟我说讨厌、不喜欢，现在改了主意，我也不会因此笑话你，人的情总是在变嘛。”
“我只是担，你太要面子了，不肯认真看自己的意。”
“我怕你见这样惊艳的人，以后眼装不下别人。”
赵椿儿扪自问，若是曾经有机会跟这样光风霁月的人产生联系，又是在憧憬未来的年纪，总之是不会看得其他人的。
楚软欲言又止。
停顿了久，才笑着摇头，“这不要。”
因为事情的决定权从来都不在的手里。
当年苏家决定接下这婚约时，就被押到苏明绣的跟前，以一样礼物的方式任由对方挑剔；后来，是苏明绣决定离开，才能获得这三年的喘息时间，丰满自己的羽翼。
要不要在一年后结束这段关系……
并不是能决定的。
可是。
楚软同样也发现，现在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想不想结束这场孽缘了。
-
“楚老师！”
距离开学去一周，金桂学的学生们都逐渐适应了学习的节奏。这天下午，楚软正打算回宿舍午休时间补回来，没想到刚踏出校门，听见一格外有活力的招呼。
打眼看去，见到在不远处轿车刚下来的小姑娘，正是隔壁一班请假了几天、刚恢复来的苏妍。
“苏同学。”
见到，楚软站定在路边一棵桂花树下，『露』出个浅的笑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谢老师关，我已经好啦，今天我正好回来销假。”苏妍格外有礼貌地说完，又转身往来处看去，正见到从车下来的另一道身影，于是对楚软眨了眨眼睛，“我小姑想谢谢你之前的帮忙，所以……我先回学校啦，你们聊吧。”
啊？
楚软见小姑娘溜得飞快，而站在原地对走近的苏明绣，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只觉得跳又开始加速，紧张得身侧手指都开始微微蜷曲。
直到一叠分眼熟的东西被递到面前——
“次拿了你的纹身贴，拿新的补你。”
楚软微微一怔，抬手接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叠纹身贴和自己出去的时候不太一样，应该是被修改的。
从塑封往里看去，发觉这花纹比自己先前买的更精致漂亮，活灵活现。
“这是？”
“验室修改材料，款式也新设计，你看看喜不喜欢。”苏明绣的音一如既往地温柔，在这样近的距离，听得楚软的耳朵微微发麻。
“……谢谢。”楚软用力地攥紧了礼物，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和动作都格外珍惜。没说出口，因为师职业的特殊『性』质，在学校里的老师连短裙都好少穿，怎么能够抑制带换成怎么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容易学生起不好的带头作用。
顿了顿，的音和苏明绣的下一句完美合：
“可以请你吃饭吗？”
“我请你吃顿饭吧？”
两人同时一怔。
倒是苏明绣先笑出来，目光打量着，也没问是因为什么，只温道，“哦？你下厨吗？”
“……”
楚软想到自己的厨艺，僵了一下，又快藏住思，觉到掌溢出的汗意，努力绷住神，不敢和苏明绣那分漂亮的双眸对视，只是轻说道：
“你……想吃什么？”
“想吃什么都行？”
苏明绣的目光落在身太久，让楚软恍然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热起来，但已经不像从前那般自作多情，只是慢地了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