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也在险中丢
“散开!”
周语如临大敌,像只炸了毛的猫,死死握住手中的匕首。周围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也跟着慌忙后退,然而就在届时,另一声极为惊恐的大吼也从远处袭来。
“跑!!酋长!快跑,是巫人巫人!!”
周语猛然回头,见到远处掀起的沙尘与在疯狂奔跑逃命的烛骨,心凉了个底朝天。
巫族!几十上百头的巫族!这些巫族虽然连西门巫族体型的一半都不到,但却个个手持骨矛,眼中透着人性化的嗜血与残忍,更令人悚然的是这些巫族安静的可怕,没有呜哇乱叫,反而队列有序,用一种讥诮的眼神齐齐注视着他们。
“是是巫人!!!”
身侧有人失声叫出声来,周语忍不住斜眼看去,却没想到这些在巫族手下死里逃生多次的勇士,见到这些个头不大的“巫人”,反而颤抖的更加厉害!甚至于脸色惨白的直接扔下了武器,生不出一点抵抗之心。
“酋酋酋长大人!您您也快把武器丢了吧,这些巫人最是残忍,不抵抗还好,但凡抵抗都会受到极致折磨。”
还不等西西弗解释,身侧就有吓破胆的人颤声开口:
“他们不比其他巫族,好歹好歹还会给个痛快,他们最喜的就是在人活着时生挖人心人肝如果不抵抗,兴许还能活着成为奴隶”
周语脸色黑了黑,抬头瞟了眼越来越近的上百头巫人,叹了口气。
吗的,就算我想抵抗凭你们这帮怂样也没可能啊,形势比人强,只能暂时憋屈憋屈了。
“嗬嗬嗬嗬”
在巫人军队离周语只有不到百步时,一阵极为渗人的诡异笑声幽幽传来,巫人军队突然站立原地,被紧追不舍的烛骨得以趁机跑回周语身边,大口惊恐喘着粗气。周语来不及看他,眼神凝重的注视着巫人军队自动让开的道路,能有这等凝聚力与组织力,这些“巫人”决然是有一定智慧的,甚至不在人族之下。
“本只想抓个两脚羊打打牙祭,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呐”
只见个长发巫人坐在四名人族身上,身底下的四名男人眼神麻木,跪在地上驮着长发巫人在让出的道路上缓缓爬动。长发巫人眼神是巫族特有的嗜血与残忍,唯一不同便是多了丝起兴趣的意味。
“都抓走!”
长发巫人很自然的挥了挥手,立刻有十几名巫人放下木矛,推搡着最前方十几名眼神落寞的人族向前走去。周语悄悄后退,目光在长发巫人和巫人军队身上不断移动,他不知不觉后退到了那个疑似是巫族幼崽的孩童身侧,下意识斜去一眼,却不曾想这个本一直盯着前方的诡异小孩,居然用浑浊灰眸漠然的看向了他!
“你。”
诡异小孩突然开口了,声音稚嫩却又显得沙哑,周语汗毛耸立。
“不是人族。”
后半句话,却让周语一愣,旋即语塞,不是,你这还带倒打一耙的么?
然而周语却没有机会多想了,巫人的动作要比在西门遇见的笨家伙快得多,执行力很强,用绳索将几十人捆了个结实,周语也没能避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些巫人并没有伤他们的性命,领头的长发巫人似乎也只有意外得到横财的喜悦,这让周语微松了口气。
巫人用来捆他们的绳索应是特制的,一般的骨刀石刃决计打不开,但对于周语手中的匕首而言还是差太多,轻松就能划开,故而周语并不慌张,匕首西西弗随时都能收回,也不怕被发现。
“等等!”
可就在周语心中稍安的时候,领头的长发巫人突然脸色剧变。
“谨听撒夯巴吩咐。”
上百巫人齐声低吼,巫人头领撒夯巴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盯着周语——或者说周语身后的位置,声音沉重:“那,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孩子?”
一众巫人神色茫然,撒夯巴眯起了眼,巫族的本性令他略显烦躁:“愣着做甚,去看看!”
几头巫人挤开周语,令周语一个踉跄,还不等他生出几分怒气,便听身后巫人恭敬回答:
“撒夯巴,这里没有人!”
周语神色一僵,不动神色往侧边站了站,不敢回头。
“没有么”撒夯巴神似乎松了口气,但又显得更为烦躁,“那就回去!在这里待着做什么,还有,我饿了!”
“为撒夯巴献食!”
巫人军队又是一阵齐声低吼。周语身侧的几名巫人动作迅速,像宰羊一样随意挑选了个女人。不管女人的挣扎与惊恐大喊,一头巫族紧抱其腿,另两头巫族将女人的左右手分开并死死拽住,最后一头巫族冷漠的拿起骨矛,脚踹着其小腹防止乱动。只听骨矛“刺啦”一声缓缓划破了女人胸膛,露出了一颗还在“砰砰”挑动的心脏。
女人痛苦地挣扎着,尖叫着,她甚至只需要稍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裸露在外的肝脏。几名巫族在这时松开了女人,七手八脚、争先恐后的将女人的肝脏哄抢一空,亲手用骨矛刺开女人胸膛的巫族很是幸运,拿到了心脏,他双手捧着,神色恭敬而狂热,不顾手上滴答着的血液,跪地向撒夯巴献上了这不可多得的美食。
女人倒在地上,离周语只有几步之遥。周语直愣愣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这个距离他甚至能看到女人挣扎的每一个动作,只是她的动作越来越无力,身躯因剧痛在痉挛,慢慢的,直到流尽了鲜血,脑部因没有心脏供血,没有肺部供气而逐渐步入死亡,女人这才失了动静,迎来解脱。
“嘎吱——嘎吱——”
撒夯巴极是享受的咀嚼着女人的肺管,吃的咔咔作响——比起心脏,他还是更喜欢这些两脚羊的肺部,咀嚼起来鲜脆可口。
“回营!”
满足了的撒夯巴挥了挥手,他身下四名人族艰难的转向,朝着撒夯巴手指方向缓缓爬行。巫人军队低吼以示回应,驱赶着周语一众人奴,留下一具被掏空肝脏不能瞑目的尸体,朝部落深处缓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