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虚空降临，逃出生天
战戟舞罢，虚无有些兴奋的道：“师父你的剑叫夜霜，我的就叫夜语吧，当然为了感谢这是虚空的馈赠，全名就是：界·夜语如何？”
“夜语吗！倒是不错的名字。”
舒渊扫过和漆黑的夜，这被黑暗包裹的小小石牢内，两人的低语决定了一把将来响彻天际的名字。
在虚无开心完，舒渊重新掌控身体，看着手中霸气绝伦的夜语，喃喃自语道：
“静夜，倚风语， 长啸犹袅袅。 寒光浸骨肌， 霜华傲世好。
江山如画玉琼楼， 挥舞之间尽英豪。 皓月闪烁夜如雪， 唯有夜语沁人心。”
夜语、夜语？到底会温暖夜晚，还是会让夜晚变得更加冷冽。
不过，这虚空武器当真是品质极高。
舒渊收枪而立，抬手之间，长枪退散化作清秀细剑。
舒渊眼神一冷，拎着宝剑朝昏迷的陆宽走去，手中细剑也酝酿起一层银灰色薄雾。
陷入昏迷的陆宽却并没有意识到死亡来临
当然舒渊并没有直接赐予他死亡，而是经过一番简单的拷问后，对炼魂宗的诸多事宜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舒渊倒是不知道这家伙这么没种，为了活下去连老宗主藏了几房小妾都给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可惜舒渊终究不会留下他。
一道寒光闪过
留下的，只有脖子上的一道如发丝的血痕。
虚空的剑，了无痕迹，陆宽没有感受到痛苦，生命便消散了。
不过杀人，只是开始。
第二个天赋唤猎，可以用虚空之力搭建献祭通道，来召唤被虚空感召的虚空造物。
唯一可惜的是，这召唤虽然方便，但还需舒渊帮陆宽做一件事情。
将死人脱光并不是一个不愉快的过程。
嗯，尤其是男人。
看着光秃秃的情景，舒渊右手的掌心浮现出一团玻璃球大小的灵气，随后这个小灵球开始逐渐变大，待有一个足球大小的时候，舒渊直接将其朝着陆宽扔了过去。
那枚灵球在碰到陆宽的瞬间就像破开的水球。
炸散的灵气像个渔网洒下将陆宽包围，陆宽的身体在沾满灵液后，开始缓缓顿时朝着地下渗去，仿佛地下有什么东西在拖拽着陆宽的尸体。
不多时，陆宽的尸体便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眼前。
舒渊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随手又是一个灵球扔出。
“召唤！”
灵球破碎之际，地面出现一块漆黑的水池，池子上泛着黑色烟雾，氤氲叠生。
随着水面泛起波纹，一个紧闭双眼，全身无一物的清秀男子慢慢浮现在水面。
这男子的样貌与陆宽一般无二，待陆宽完全浮出水面，黑色的湖面顿时化作一团雾气，片刻便归于了平静，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陆宽。
陆宽慢慢睁开眼睛，盯着舒渊。
突然
陆宽一脸痛苦，黑色的双眸开始不规则的抖动。
陆宽捂着双眼，痛苦的弯下了腰，却又猛地拉伸身体，张开了双臂，双目顿时如注入了金光一样朝外射出两道光束。
待光芒散去
陆宽的双眸已经变成了银灰色的竖瞳。
“怎么会这样！”
获得意识的“陆宽”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盯着舒渊，一脸的惊异。
“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师父？”
舒渊奇怪的看着陆宽，能这样称呼自己的似乎只有虚无才对。
难道
“你是虚无？”
“是，我是虚无。师父，我这是有了自己的身体吗？！”
“你先等一下！”舒渊现在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通过虚空通道召唤而来的正是虚无。
但虚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就是怎么会被召唤来呢。
“塔姆！”
在舒渊的召唤下，塔姆的声音顿时传到了舒渊的脑海中：“道主，在的在的。”
塔姆听出舒渊的言语带着些许困惑还有一丝丝怒意，所以出现的极为迅速，甚至这次舌头上的螃蟹都还没拔下来。
“塔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吧，说说吧，如何会这样。”
塔姆作为秩序者眼中的鎏光一闪，便看到了来龙去脉。
但当知晓发生的事情后，塔姆也是一愣，明显是对现在的状况也有些意外。
“待我查看一番。”塔姆连忙从怀中拿出了一颗如同水滴的蓝色宝石。
随着塔姆将鎏金色力量灌输到蓝色水滴中，水滴内竟然真的开始流动起来。
塔姆脸色逐渐变得认真，双目中的鎏金开始转动，一道道金色的光影顿时在塔姆眼珠中划过。
作为秩序之舌，塔姆现在的职能就是协调道光浮沉图中的一切的秩序。
片刻后
塔姆收回了目光，脸上的神色却是多愁善感。
“怎么样，查出原因了吗？”舒渊看着塔姆的“仪式”结束，连忙问道
“找到是找到了！哎”。塔姆突然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
“别磨叽！快说。”舒渊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倒是虚无有些兴奋的感受着自己的新身体，还不断的在石牢内上窜下跳。
塔姆在舒渊的催促下开口道：“刚才也不知道主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能以区区蕴灵境的小家伙献祭都能召唤到虚空中的大家伙。
很显然道主体内的虚空能量并不支持将其召唤过来，但如果召唤失败宿主可是会有反噬的，于是道光浮沉图便直接开始护住功能随即筛选了较弱的虚空造物
而虚无刚好在道光浮沉图内，也刚好符合更弱，于是道光浮沉图就直接将虚无给做了替代品。”
舒渊听了忍不住拍手称赞：“好操作啊！”
这道光浮沉图还真是个小机灵鬼，不过这话要是跟虚无说了，还真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开心的起来，毕竟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弱不是。
“先穿上衣服吧！”舒渊将破旧的衣服扔给陆宽，不对是虚无，以后就暂且如此称呼这具顶着陆宽样貌的家伙了。
毕竟召唤失败后，连身体都原封不动的换了回来，当然只是样貌一样，现在的陆宽已经完全是虚空造物，体内全部是虚空之力。
舒渊将虚无叫到身前：“你这眼睛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不得一下就被认出来了。”
“你说这个啊！”
虚无指着自己如毫无感情的银灰色双眼，眨了两下眼睛，便瞬间化为了普通的黑色眼眸。
“师父，搞清楚了？”
“现在起不用叫我师父了！”
舒渊的话刚一落下，虚无的表情眼见的夸张起来，转瞬间就泪眼婆娑了起来：“师父是放弃我了吗！”
“下次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再做这些表情。”舒渊无语的一巴掌拍在虚无的脑袋上，继续着刚才的话：
“以后顶着这具身体叫我舒渊便可。所以现在的身份下不用叫我师父，叫我舒渊！明白！”
虚无听完，这才一抹鼻涕，开心的笑了起来：“师父，这有点不合规矩吧。”
“没关系我特许的，还有就是你这具身体是为师特意为你打造了，毕竟你现在的灵魂也稳定了，一直在心湖中修炼进度实在是太慢了！”
“有了身体后，无论是修行，还是对大道的感悟都会更加迅速，而且由于这具身体是我塑造的，所以和本体还是紧密相连的。”
在舒渊的一番解释下，虚无已经感动的泪流满面了，双眼如荷包蛋般不断流出晶莹的泉水。
“师父，呜呜呜~你真是太好了！”
舒渊揉了揉虚无的脑袋，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未必不是真理，而且虚无虽然是神魔出身，但阅历总感觉比小尘尘还少，至少小尘尘还接触过社会接触过人。
虚无则完全是沉睡，沉睡，沉睡。然后被动打架，然后转生。
“好了，别激动了，那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舒~舒~渊！”
“哎，很好！以后只要没有我的叮嘱，就直接称呼我为舒渊即可。”
“舒 渊！”虚无还是有些不适应，在嘴中嚼了半天才叫出声来。
“好了，交代完了，我们也该离开这令人作呕的地方了！”
虚无耳朵一动：“能出去了吗？”
虚无傻傻一笑，从天窗看向天空的月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毕竟他可没见过混沌以外的地方。
“走啦！”舒渊揽住虚无的肩膀，嘴角也是挂上了笑容。
可行至石牢门口，舒渊突然停下了脚步。
钥匙！
好像这个石牢开启需要钥匙来着，不过这并不是问题。
“虚无，你的上衣里有应该有钥匙，你去试一下。”
虚无在怀中摸了摸，还真摸到一个物件，方才穿衣服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吗？咋感觉不像。”
虚无正准备询问舒渊，往旁边一看哪里还有还有舒渊的身影。
而此刻已经退后数米的舒渊为了掩饰尴尬哈哈一笑：“我找找有没有遗留的家产。”
虚无不疑有他，直接将手中的物品放在石门的凹槽，随着灵力的灌输，一股巨大的冲击波直接将虚无送到了舒渊身边。
而随之还有一颗带着裂缝的水晶石。
舒渊一把抓住朝自己飞来的水晶石，自语道：“看样子可以排除一件了。”
“虚无，还有几件”
口吐白烟的虚无无力的将手在怀里摸了一下，哗啦啦的出来一堆瓶瓶罐罐，还有几个小盒子。
“瓶瓶罐罐应该不是了，其他的都再试一下。”
虚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老大，很痛的有没有。”
“咦，你也能感受到疼吗？别装了，你可是用虚空能量创造的，最多就是消失！”
虚无突然想到一个词，谢谢，对于这两个他又有了新的理解。
不过舒渊说的没错，他的身体的确感受不到疼痛。
随着虚无一个个的尝试，舒渊倒是把弄起方才那块晶石起来。
伴随着虚无一次又一次飞到舒渊脚下，无聊的舒渊竟把那颗晶石的裂缝修复好了。
“这晶石，竟然能吞噬星空之力来恢复！”
舒渊从虚空中抽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巧短剑，正是陆峒之前取药的龙纹匕首。
短剑刺破了舒渊的指尖，一滴充斥着精血神化的血珠顿时凝聚。
血珠在星空之力的催化下渐渐凝固，舒渊将这滴鲜血靠近晶石。
这晶石竟然直接将血液吞噬，化作了一颗表面布满星点如琥珀珠子。
面板上
“物品：星辰珠。
备注：将其交给魂星子将有意想不到的的收获。”
舒渊捏着下巴，一脸思索，没想到这随手研究的玩具居然还和老宗主牵扯上了关系。
就在舒渊不解的时候，一阵巨石晃动的声音传来。
“轰隆隆”
虚无摸了摸脸上的灰尘，露出一嘴白牙，朝着舒渊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还不赖吗！”
舒渊看着虚无搞笑的花脸，哈哈一笑，走到跟前将方才搞到的星辰珠直接扔给了虚无。
“有机会将整个东西给魂星子，看看能发生什么！”
虚无压根就没想太多，直接揣回了兜里。
虚无现在只想快点出去，瞧一瞧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虽然隧道有些距离，但对于舒渊两人而言却并不是问题。
沿着烛光，踏着粘有些许苔藻的石阶，舒渊对于外面的世界突然有了一瞬间的迷茫。
这种奇怪的感觉，随着洞口传来的光亮越来越明显，但又随着光亮不断照在身上而渐渐冷静，似乎一切都是该有的平凡。
两人走出了隧道，舒渊却感觉自己走过了一个轮回。平静的眼神下，遮挡了一丝疯狂。
“这里似乎是个庭园！”舒渊淡淡开口。
舒渊看向四周，刚刚出来的洞口已经重新被巨石遮住，那里已经化作一面山石，与四周的岩壁恰好吻合，看不出一丝端倪。
倒是眼前的景色，颇为怪异。
这庭园居然是在半山腰建立，探出悬崖数十米，下面空无一物四周云雾缭绕。
半山腰上的空中庭阁，好一个清净。
两人从洞穴出来，便刚好是正在这庭阁的院落正中心的位置。
只是这院落长满了杂草，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虚无站在出口，仰头看去，满天的星辰如宝石般洒在夜幕上，星星点点的光芒，让一种名叫自由的滋味随着血液流淌到全身每一个地方。
虚无陶醉的低下头，头发划过耳畔，遮住了眼睛。
忽然，一声诡异的笑声响起。
“嘻嘻嘻~”
虚无捂着面额，痴笑着，身子一颤一颤的。
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院落响起，像夏日的蝉，更像恶魔的低语
“在那古老的地方，身体简直要生锈了，这里真是个美丽的世界啊！”
虚无的眼神突然变得神秘，他的双眼充满了重新化作了银灰色兽瞳，眼神中星空倒坠，似乎看到了什么毁灭的场面。
舒渊看着虚无傻里傻气的中二样子，一点都不客气，上去就是一巴直接拍在他脑勺上，差点让他一头栽地上。
“瞎乐什么呢！又不是出来玩的。而且此地不宜久留，抓紧撤了。”
虚无连忙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模样倒是有点像陆宽了。
月夜当空，清冷异常。
舒渊与虚无出了院落，顺着一处索道直接来到了山脚下，此山却实并不在炼魂宗内，位置上距离炼魂宗尚有一段距离。
两人加紧了脚步。
待第一抹晨光穿透云霞，洒落在天边之时，两人终于赶回了炼魂宗。
这宗门倒是气魄，山门建于半山之上，藏于云雾之中，远看像云腾龙卷，近处才看的清全貌。
门前竖着两根十来米的石柱，上面雕梁画栋刻着九只恶鬼。石柱前面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玉狮子，狮子两侧又各站着一位看守弟子。
“陆宽师兄！”
两弟子一见陆宽前来，连忙施礼。
“好好！”
陆宽应付的回应着，直接大步进了山门，倒是舒渊却反手被拦了下来。
“陆宽师兄，这人可是跟您一块的。”
“是了，是了！”
虚无装出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倒是让两个弟子心里一紧，连忙收起手来。
“既然是陆宽师兄的客人，请进！”
两人赔笑的让开，反正该走的形式也走了，该问的也问了，若是真有问题，就和他们无关了。
入了炼魂宗
两人沿着青石山路一路向上。
这时
晨钟响起，道路两旁不知何时乌泱泱的出现了许多小弟子与其同行，脚下却都是匆匆忙忙。
他们见到虚无，均恭敬施礼，至于舒渊则全都无视了过去。
“见过陆宽师兄！”
“恩！”
陆宽面不改色的应着。
舒渊看着这些弟子匆忙间还带着点兴奋的样子，察觉出一丝异样，连忙给塔姆传音道：
‘找个人问问，感觉这不像一般的晨练，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塔姆连忙抓住最近的一位弟子，一脸严肃的问道：“什么情况！为何一早的都如此匆忙，成何体统！”
“陆宽师兄！”被抓住的弟子一阵慌乱，他不过是个外门弟子，在陆宽这种长老亲传弟子面前，可谓身份低微，生怕说错了什么。
“陆宽师兄，陆峒师兄与白师兄他们的比斗已经要开始了，弟子们都想一睹亲传弟子的风采，所以才会如此着急，若是哪里怠慢了师兄，还请师兄恕罪。”
“奥！是吗！陆峒的比斗？”
但是不对啊！陆峒不是服下毒丹后，重伤不愈吗？难道宗主真的将毒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