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既然谈起了名字，舒渊倒是想着给虚无起一个名字，毕竟虚无叫的总不像个名字。
伊尘二字是让人时刻怀揣敬畏之心的话，那虚无的名字是不是应该霸气一些。
舒渊正想着，但是起名字什么的，还得虚无同意不是。
“不过，你的名字呢。就叫虚无吗？”舒渊可是十分诚恳的询问道。
“名字~虚无不就是很好的名字吗！哈哈哈”
虚无的话让伊尘一愣，是啊，虚无不就是很好的名字吗。
舒渊看着虚无一笑：“若不为天地纵横，掌无穷极，都将是过眼云烟，一切归无，一切为虚。”
“……”
虚无无脑崇拜舒渊，恨不得将舒渊说的每一句都用小本本记录下来。
名字的话题就这样直接通过了。
舒渊开始将目前的处境梳理开来。
毕竟在一石牢内苏醒，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小尘尘的记忆中有个关键人物
星魂
星魂乃是炼魂宗的老宗主，因为争权失败，被小尘尘无意所救，后见其兄妹乃难得一见的鬼仆，欲将其两人抽魂练魄，打造强悍的双子鬼神。
却因洛儿的逃脱失败而中，于是星魂退而求其次，欲将伊尘练成鬼王，却依旧失败而终，一气之下决定抽取伊尘的血脉养足自身，没想到境界突飞猛进。
在之后，星魂重归炼魂宗，虽然没有扳倒目前的宗主一派，却也拉拢了旧势力，自身也是成为太上长老，继续统御一方。
而小尘尘作为星魂多年的练功宝药，也是被炼魂宗的长老陆魂饲养为药奴，每年为星魂炼就血药。
“看样子我们真是有个大麻烦！”
舒渊感受着这具几乎都要散架的虚弱身体，可谓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斗力。
“什么星魂，什么长老。杀了他，我可以帮他终结这份痛苦，对他来说活着就是痛苦。”
“小无无，你终结个d？你要不是感受一下这具身体！”舒渊也不废话，直接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了虚无。
当虚无掌握身体的一瞬间，正打算让自己新认的师傅感受一下自己的用处时，却当场跪在了地上。
“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虚无直接苦着脸，一脸无力：“这虚脱的感觉，简直让我重伤的灵魂再一次感受到了无力。”
虚无一秒钟都不想体验这具身体的虚弱感，直接逃回心湖，同时对自己师傅竟然能驾驭这种身体感到敬佩。
“……”
“还是先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吧，不然一直在这种地方，可不利于恢复。”
舒渊重新获得身体主权，小尘尘和虚无的灵魂在心湖中安顿了下来。
舒渊走向石牢四周，敲了敲墙壁。
这石牢不仅坚固，似乎还有奇怪的阵法笼罩，若是以此残破之躯逃生，怕是前脚出去，就只剩下后脚了。
“既然是药奴，以这具身体的情况，武力破除看样子有点不靠谱！”
舒渊苦笑一声，这具身体的脆弱，简直超出自己想象。
不过这里既然是修者世界，只要将境界提升，似乎也能做到开山劈石，骤时以武力逃出或许是个办法，就算不行，有武力在身也多一份保障。
“虚无，你修炼的功法中什么夺天地造化的神功吗，简单来说就是可以无视等价交换的！”
“神功？这倒是不清楚，不过我修炼完全依照参悟，这个世界好像充满了一种叫灵气的能量，如果是创造一种功法让这种能量为己用的话倒是不难做到。”
“奥！”舒渊倒是挺惊讶，不过转而释然，毕竟是虚无的本源化身，推演个功法倒是有点大材小用的感觉了。
“修炼的功法我还真拿不出来，这样你推演一个试试，不然我们就在这一起等死好了。”
“……”
“师傅~”虚无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压榨了，毕竟怎么想，舒渊都不像是拿不出一个功法的人。
没办法，谁让咱甘愿做人家徒弟呢，虚无的效率不可谓不高，一段咒文在短短片刻便汇聚了舒渊眼前。
“师傅，搞定了。” 虚无大喘着粗气，灵魂的强度明显掉了一个档次，看样子推演功法并没有他说的那般轻易。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舒渊真的有些感动，突然觉得收个徒弟好像没什么不好的。
带着传承之力的咒文在舒渊的眼前一道道划过，一股精纯的力量从舒渊手中凝聚，四周的黑雾开始疯狂的翻滚，从天窗透下的月光竟然也随之扭曲。
灵力渐渐凝聚，几乎要化作实质，眼见即将成型，舒渊刚要将这些灵气吸收到体内，异变突生。
即将化作实体的灵气一滞，竟像熄灭的烛火，只留下一道青烟。
舒渊眉头一皱，再次将灵力汇聚，但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舒渊不信邪，一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四次……
“小无无~”
心湖之中舒渊微笑着叫醒了正在修养的虚无。
虚无懵懂的从修炼中醒来，入眼舒渊的大脸已经贴在了他的眼前。
“哎哟~”虚无下意识的往后逃开，当看清是舒渊后，才一副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师傅，下次带着杀气的时候不要笑，怪渗人的~”
“奥，你能感受到我的杀气。”舒渊的笑容更盛了，在它的身后心湖的整个天气已经是乌云盖天。
这黑云压城的架势，让虚无意识到自己的师父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慢着，慢着！师傅，怎么了，就算是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才是。
“你自己看。”
舒渊直接按照虚无给的功法运转了一遍，同样的青烟袅袅。
“咦，不应该啊！”虚无看到眼前的一幕也知道为何舒渊会如此生气了，毕竟这有点戏弄人的意思，而放在修行这方面无疑是在杀人了。
“别急，让我探查一番。”
“好”舒渊收回气势，小尘尘见舒渊脸色变好，也是直接走到舒渊跟前，扯了扯他的裤脚。
小尘尘用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盯着舒渊(w)，意思不言而喻。
舒渊对于小尘尘那是没来由的喜爱，连忙将其抱起来，玩起了游戏。
一阵阵开心的笑声不断在舒渊和小尘尘之间回荡。
虚无却陷入了沉思，他模拟着自己的功法不断地实验，发现完全可行，不甘心的他又要到了身体的使用权，却发现居然真的失败了。
“无法契合，怎么可能”虚无喃喃自语着：“那又为何模拟状态下就会成功呢，奇怪奇怪！”
虚无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心湖中小尘尘的笑声吸引了虚无的注意力。他有些羡慕看着无忧无虑的小尘尘：“哎，这个年纪真好没有烦恼的世界，还能随手点缀出星河日月。”
突然，虚无眼睛瞪圆，他一下子出现在心湖之中，站在了小尘尘身前。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虚无指着小尘尘嘴都有些瓢了。
“什么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不故意的，刚才我吓你一下，你现在突然冒出来吓我。”
“不是师傅，小尘尘刚才做的你没看到吗？”
“当然看~！”舒渊一楞，看着小尘尘的眼神一变，是啊方才只顾着和小尘尘玩闹，却忘了小尘尘现在已经失去记忆化作无垢之魂。
这意味着现在小尘尘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或许能知道日月星辰，但运转灵力？那绝对不可能。
在心湖点缀日月星辰，虚无和舒渊都能轻松做到，但他们是通过想象也就是心力来做到的。
但小尘尘点缀时，体内居然有着完整的灵气运转路线。
“我知道了，师傅，我们失败的原因！”
舒颜看着虚无两眼发光的样子，一脸不耐道：“别卖关子，快说！”
“是血脉之力啊！血脉之力。”
“这个世界的修行是通过自身的血脉之力作为媒介，以此来沟通灵气进行修行。”
“我们虽然有了修炼功法，但这个功法并不合适这个身体的血脉之力，或者说没法激活这具身体的血脉之力。”
“血脉之力？”舒渊在运行功法的时候的确感受到了一种阻隔，但那种感觉不太像是血脉没有激活的样子。
激活血脉之力一般需要宗族通过血脉仪式开启，或者需要实力强悍的前辈进行血脉牵引。如果能在阵法辅助下进行，可以将一个人血脉之力达到最大程度的激活。
“那就激活一下试试，但是我感觉到了很强的怨念，一会小心为妙。”
“怨念？”虚无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功法绝对不会有问题。
两人沉心静气，血脉之力的激活直接开始。
舒渊以自己强大的灵魂力给身体以彻底的激荡，来与体内的血脉产生共鸣，虚无则是代替阵法让血脉与天地产生共鸣。
舒渊和虚无的配合十分默契，神魂发力，简直达到了完全同步。
这一刻，世界仿佛进入了静止，时间和空间都在这一刻没有了意义。
一声清晰的心跳声突然在无尽的黑暗中响起，越来越响，如闷鼓打擂，又渐渐化作雷鸣奔腾。
无数的纤维血丝，血管，在心跳的跳动下，被红色照亮，仿佛血液充斥了荧光。将整个世界照成了血管经络的宇宙。
“这就是血脉吗！”
虚无也在这一刻与天地搭建了桥梁，星空之上一道星光垂落，顺着月光从天窗落下。
在星光的帮持之下，这条条血色脉络，开始疯狂的流动，竟开始改变起颜色来，红色被替代在，整个内世界一瞬间化作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星辰血脉！”
舒渊的嘴中不自觉的跳出了这四个字，就仿佛刻在脑海中一样，这是天地的反馈，每个血脉的持有者在激活血脉之后都会得到自己血脉的信息。
那股信息的传递无比清晰，就仿佛在随着血液流淌到全身一样。
舒渊和虚无作为引导者，虽然是将自己体内的血脉之力激发但消耗的力气却要更大，虚无甚至再次透支了自己的灵魂之力。
但作为打工仔的两人却并没有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倒是心湖中的小尘尘此时正被一道蓝色的光球包裹了起来。
“这小家伙可能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家伙了，居然能让师傅和身为魔神的我来护道。哎~当一回打工人，还是小老板命好！”
“你好歹是个神魔，搞得这么酸里酸气的。别忘了，这具身体可是小尘尘的，说到底我们都是租户！”
“反客为主的租户！嘿嘿。”
“滚，这是将权益最大化，说了你也不懂。还有不用酸，小尘尘是无垢之魂，他的传承之力对我来说可以无损使用。”
“倒是你，我要用你的虚空之力，威力都得少个一半。”
“师傅，这话说得。咱就说你的那股力量我连用都没法用。而且我也不是不想给师傅用，只是我现在自己都无法全部调用。”
“恩！”舒渊看着灵魂力明显减少的虚无，内心对于他的付出还是十分认可：“放心，我会帮你恢复实力的。”
舒渊的话一出口，在虚无眼中的形象顿时又增加几道金光，作为神魔的他十分清楚自己想要恢复到全盛状态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但对于舒渊的话虚无真的无条件相信。
“别感动了，一会你照顾好小尘尘。”无视虚无亮闪闪的眼神，舒渊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小尘尘身前。
包裹小尘尘的那个蓝色光球已经缓缓融入到了小尘尘体内，这也意味着传承结束了。
对于传承的信息，舒渊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修炼功法。
对于舒渊的精神连接，小尘尘没有丝毫的抗拒，反而十分安心的睡了过去。
小尘尘很快便陷入了熟睡，毕竟一瞬间大量信息的灌入让他的精神有些受不了。
舒渊很快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再将小尘尘交给虚无后，立马退出了心湖。
舒渊盘膝而坐，手指灵巧画出八方势，一道玄奥的文字从舒渊眼中浮现，天地间的灵气瞬间如暴走一般疯狂的从四面八方涌入石牢。
不过片刻，石牢内的灵气便几乎浓郁的挤出水来了。
“第一步聚集灵气”
“第二步灵气入体”
舒渊四周的诡异文字再次变化，灵气顿时化作道道溪流如丝带般将他缠绕起来。
“第三步引灵渡海”
灵气入体，应顺应血脉而行，这血脉就好似经脉，却多了一丝独有的本源之力。
随着灵气的不断冲刷，血脉便会被激活化作一道道晶莹的血脉经络，血脉吸收灵气，滋补自身化作血脉之力，最后于丹田化作灵气海。
随着功法的运行，灵气是成功的与血脉构成了连接，但在接下来的一步利用血脉之力凝聚灵气海上再次遇到了问题。
“不对，不对。”舒渊眉头紧皱的几乎和无尽的沟壑一般了。
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舒渊这一算，自己可谓是全占了，这得多大的人啊！
舒渊双目凝神，不断地感受着身体，体内确确实有血脉之力诞生，但奇怪的是，这些血脉之力似乎有些分散。
由于舒渊并不熟悉血脉之力究竟是什么，所以对于这个现象有些难以做出解释。
“难道是功法与血脉之力不匹配？”
“不对啊，这的的确确是从小尘尘的传承记忆中获取的功法，绝对不可能不匹配的啊！”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就在舒渊疑惑的时候，熟睡的小尘尘突然在梦中喃咦：“断了，好痛，好痛。”
虚无看着一脸痛苦几乎要在睡梦中惊醒的小尘尘，连忙唱起了摇篮曲，将小尘尘再次哄入梦乡。
那句“断了”让舒渊意识到了什么。
但由于现在无法修炼，做不到內视周身，所以只能依靠实验了。
在一番尝试下，舒渊竟然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好几处可以凝聚血脉之力的地方。
这并不意味的自己有多种血脉之力，也就是说，这具身体的血脉被人打断成了数段。
有了确切的方向，舒渊很快便将身体的情况探查了个大概
“够歹毒”舒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七脏六腑的血脉节点全部都打断了，明伤腑脏，暗则定住血脉，让身体形成一片死寂。
仅仅就是为了保的药力不散，这已经不是一具正常的身体了，完全就是一个药罐子，可以不断发酵药力的药罐子！”
这种方式必然会让人饱受无尽痛苦和折磨，这是何等凶恶的人才能做出的事情。
而且这具身体当时的怨念如此强烈，怕是也与身体血脉被破坏有很大的关系！
“修炼不成，那现在可有的大问题了！”
“师傅，这情况怎么办！”
如果无法修行，那灵魂的滋补更加困难，更别提获取天材地宝，虚无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这让他本就虚弱的灵魂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破散一样。
“若是重铸血脉……”
“有点不靠谱”
舒渊十分清楚这具身体的残破，说其像残破的古老建筑。不，说是战争过后千疮百孔的古老建筑都一点不为过。
这可不是添砖加瓦就能修补好的了，完全是要推倒重盖才行。
若是放弃灵力修炼，转为修炼体修一途，抛弃血脉的话？
舒渊倒是想，毕竟他还是蛮喜欢拳拳到肉的感觉。但是如上，这具身体怕是第一轮的体魄修炼都坚持不下来。
就在舒渊愁眉不展之时，噩耗却总是不止一个。毕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沉睡的小尘尘突然醒来，仰天大叫了一声。
紧接着开口道：“为奴三年，灵草仙露为食，血咒加身，药力凝于心脏，每月取其心血一十三滴，三年为休人死药成。”
这话刚说完，小尘尘再次睡了过去。
“这家伙还真能给我们出难题，这么多问题能不能一次说完。”
不过，小尘尘的话却是将危机再次增加了一个高度，而这个高度足以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虚无这个老骆驼已经开始摆烂了：“师傅，我不管了。都交给你吧，乏了，我也是一个虚弱的宝宝，就不该掺和大人的事情。”
虚无这家伙直接将小尘尘抱在怀中，不由分说倒头就睡。
这家伙真摆烂啊！舒渊颇有些无语的看着放空精神的虚无，那散发这银灰色闪光的灵魂明显是打算进入遁空状态。
不过，这家伙舒渊本来也没多大指望。
“但是看来，这具身体却不仅仅是在炼药，真正的目的竟然是炼丹，而且这丹药似乎快成了！”
难道是“血灵丹”的一种，舒渊的印象中的确有些拿人炼丹的法子。
“血灵丹，以血肉之躯为药引，以万重亡骨为蛊，血药练魔丹，魔丹成型吸食宿主灵魂，而这魂需要最为纯净的灵魂，灵魂化作血灵，合为血灵丹。食用者血脉脱变，可令落鸡化仙凤。”
“最有意思的是，今日便是三年之期了！”
“嘿嘿！有点意思！”
死期将至，舒渊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甚至眼神中再次露出了一丝丝兴奋。
空旷的石牢内
月华迷人，此时已是近乎月圆，而这月过当头之时，便是血药形成之时。
时辰快到了
几朵氤氲拂过，一道人影正从远处一闪而过，速度极快。
月影之下，人影渐渐化无，随后待影子刚露出一丝之时。
这石壁也传来一阵响动。
石室的一扇墙壁缓缓而动，一扇石门自北面的石墙上打了开来，一道同样漆黑的隧道出现在舒渊眼前。
石门外传来一阵脚步的声音，紧随着几道烛光闪动，摇曳的光芒顺着门缝侵入了这黑暗的石牢，随即一道影子被拉长，顺着门缝映在了破旧的墙壁上。
石门外，漆黑的隧道灯火闪过，映入伊尘眼帘的是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
此人眉目浓黑，眼角细长虽然年少却显得老气阴森。
只见这少年从怀中拿出一物，一挥手，顿时光芒再次亮起。
一个火折子样的东西在少年手中摆动了几下后，随着少年嘴里鼓着力气，将火苗渐渐吹的明亮。
少年一呼，火折子的光芒终于达到了他满意的样子，小小火苗灼灼燃烧发出噼里啪啦声。
映着火光，少年从门缝中钻了进来，他先探了探脑袋，小心的看着脚下，像是怕踩到什么脏了鞋子。
少年语气颇为嫌弃：“真是的，本该二师兄来的，师傅就是偏心，让我来，瞧这乱七八糟的，都脏了我的脚。”
少年的声音略显稚嫩，闻其话更显稚嫩，而且听得出他的心里满是不情愿。
“伊尘，你在哪。今天也有好吃的灵草仙酿！吃了可以让你一会没有痛苦的死去奥！嘿嘿。”
少年嘴角下意识扯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心里却是泛着嘀咕‘不过明明是很重大的事情，师傅偏偏安排我来，我看他们是小心过了头。’
少年自顾自的说着，不像是来杀人，倒像是回了家般的悠闲。
舒渊下意识走进黑暗的角落，从暗处慢慢观察这来人的动作，思绪也快速的活跃起来。
“伊尘，你快出来，害怕可是没有用的奥。你倘若听话，我定让你痛快点。”
少年一副商量的口气，却把伊尘的性命给交代的明明白白，而且语气显得十分随意，似乎伊尘的性命分毫不值。
少年说着脚下也在不断的朝着伊尘靠近，火光闪烁不断蚕食着黑暗，而少年前行的方向正是舒渊所在的位置，眼见着火光就要将伊尘从黑暗中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