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乌伤人崛起（四）

    整个10-12月份，乌伤人那个剑锋所指，所向披靡，起义军又不善骑兵，那些救援的或者想逃避的，连机会都没有。2条腿的，怎么也跑不过4条腿的。乌伤的铁骑基本上来去自如，到了指哪打哪的节奏。

    越希宗13年，公元976年，秦元立部将秦学理击败杨天部将薛桂，秦元立因功晋升为西北面行营都统。3月份，秦元立和朝廷勤王部队在婺州城外汇合，同月，在婺州城外的狮子口大败杨天军队，此战斩杀起义军数万人，伏尸30里，婺州河被染成了红色。15万人的起义军被杀的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余部归宿在城中，基本不敢再主动迎仗。更糟糕的是，乌伤部队的势如破竹的表现，也彻底的击垮了起义军的信心和战斗力，就像被人抽去了魂魄，剩下的只是一副空壳了，已经到了风声鹤唳的程度。

    到了4月份，秦元立和李善荣合并一处，顺利拿下永兴。婺州外围仅剩下重镇暨浦尚未被攻破。整个朝廷的包围圈，慢慢缩小，婺州基本成了孤城之势。

    乌伤人的到来，不仅仅打击了起义军的信心，也让朝廷的各路勤王部队有了主心骨。不是说，没有乌伤人，就消灭不了起义军。只是大家都习惯了，有事情，先内斗的“优良传统”。大家都是平级的，谁都不服谁。直到乌伤人的加入，发现人家确实强大，不服不行。用土话说就是，你既然不服，就打的你服为止。现在有人牵头了，大家以秦元立马首是瞻，几支部队一合兵，兵力猛增，让朝廷意识到收复婺州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了。

    起义军辛苦构筑的抵挡防线，已经被秦元立的部队冲的七零八落，加之，从其他方向赶来围剿婺州的勤王部队，迅速地跟进，元军顿时陷入了粮草匮乏和军心离散的处境，连像样的防御体系基本都无法再建立。

    从出兵到这时候不足半年的时间，秦元立已经兵临婺州城下。但是，秦元立并没着急攻城，婺州城作为大越都城，经过200多年的经营和修缮，已经坚固无比，而且，杨天知道婺州是最后的防御阵地失不的，所以，在城外又挖了深沟。秦元立知道，贸然攻城，肯定会损失惨重，所以，开始了围而不攻的节奏，每天到晚上的时候，派出部将秦勤、李立潜入婺州城，也不直接和起义军正面作战，专门去烧起义军的粮草辎重，顺带再杀一些守城的士兵，反正就是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然后趁着夜色的飘然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起义军。

    说实在的，你一天两天这样，还能克服，秦元立的部队，天天晚上来这么折磨，这就给婺州城守军，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半夜睡着了，突然就长眠了，怎么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敌军从哪里来，你连想抵抗都没机会，太悲哀了。不管这手段是否正大光明，秦元立这手玩的就是心理战，不战而屈人之兵，用最小的损耗，来打击敌人。

    在大兵压境和秦元立的心理战，双重压力之下，杨天这边撑不住了，按照目前这种状态，城破是迟早的事，本身守城就是自己不擅长的，他决定还是放弃婺州城，重新开展游击战争。

    从攻入婺州城那天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将近4年。现在，重新开展游击战，熟练度如何，且不说，对手还给不给机会？还有几成的胜算？杨天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原本师出有名，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进入婺州的4年，基本已经失去了老百姓的支持。虽然不至于致命，但是，留给杨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越希宗15年4月初，乍暖还寒，整个婺州城一片萧瑟，完全看不出大越都城往昔的荣光，偶尔有行人路过，也是神色匆匆，好个悲凉。婺州城外北风骤然而生，夹杂着不知名的鸟鸣声，显的尤为凄冷。

    突然，一队人马，突然从婺州城内匆匆奔出，他们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气势汹涌，燃烧的狼烟，直冲云霄，兵刃交鸣，响彻婺州城的上空。这座古老的城市，发出阵阵哀嚎，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婺州城内每一条街道。山雨欲来的恐怖阴影，笼罩着整个婺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