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相互试探
在将奥古安置在卧室后，艾斯也就将文件搬了过来，一边工作、一边守着奥古。
这一次的沉睡十分短暂，仅仅过了一天一夜，奥古就醒了过来。
一睁眼，正好看到了艾斯在检查着她身上的雷电痕迹。奥古也就继续躺在床上，配合着艾斯做着抬手和弯腰的动作。等艾斯检查完后，奥古才借着艾斯的力从床上坐起身，但很快又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像一只八爪鱼整个人都扒拉在了艾斯的身上。
“还累吗？”艾斯也由着奥古粘着自己。在奥古成年后，兄妹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
“嗯。想接着再睡个几百年。”奥古懒洋洋地说着，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现在不行，差不多也要起来接着干活了。”奥古打起精神，直起了身。
“我把‘彷徨’留给你，安全一些。”说着，奥古就召出了自己的长刀，并递给了艾斯。
“好。”艾斯同样也没拒绝。因为他清楚，只有这样奥古才会放心地拿着‘银月’。
因为‘彷徨’的本体极不稳定，很容易影响到持刀者的心性。早在百年前，克里斯汀夫妇就设法将‘彷徨’的本体分裂成了‘彷徨’的长刀，还有幻化成长剑形态的‘银月’作为刀鞘。在削弱‘彷徨’力量的同时，刀鞘的存在也能更好地稳定住奥古的心性，让她不至于在释放全力的时候心性被长刀所吞噬。
“后面，你有什么打算？血族古族那边，应该已经有所防备。想要发动突袭，恐怕很难。我暗中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已经有几个血族古族失去了行踪。”艾斯顺着奥古的方向，侧身靠坐在了床头，对盘着腿坐在床上的奥古问道。
“暂时还没有想法。要是挨打了一顿、吃了亏，还不长点教训的话，这些血族古族也不至于留存至今。”奥古将手肘抵着膝盖，一手支着下巴笑着说道。
无非就是给他们一些喘息时间而已，既然艾斯都调查不到他们的行踪，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瞎折腾了。
“不然，你帮我去一趟诺曼家族？半月前，诺曼·兰彻邀请我去诺曼城堡谈一场合作，我让希萨尔去了。希萨尔说，想要去找他的弟弟问问他转化成吸血鬼的原由。但是，就在前天，我和他的联系突然断了。”艾斯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忧。
职责所在，艾斯不能轻易踏入血族古族的领地，也不能离开古堡太久。在奥古沉睡的时候，艾斯已经纠结了很久，还是希望让奥古替他去一趟诺曼家族。
“好，我现在就去一趟，看看情况。”奥古也知道艾斯的难处，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在快速地换好衣服后，奥古对着站在一旁、显然对自己十分愧疚的艾斯扬起了一个微笑。
“哥哥，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不再受困于这个方寸之地。”奥古说着，便直接用【时间】异能离开了古堡。
而艾斯看着奥古离开的地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视线下移，艾斯垂在身侧的手，始终紧握成拳
“主人，伊丽莎白·格莱亚斯大人已经在您的书房等候，您随时可以过去。”说话的是艾斯的一位血仆，除了提供血液补给以外，血仆还分担着一部分执事的工作。
“好，我现在过去。”艾斯定了定神，整理了有些混乱的思绪后，就往书房走去。
{书房}
在看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喝着一杯红茶的伊丽莎白·格莱亚斯，艾斯也就放松地坐在了她的对面。同样接过执事递来的红茶，一直等喝完一杯茶后，两人的目光才看向了对方。
“艾斯大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伊丽莎白·格莱亚斯笑着问道，一半是试探，另一半是好奇。
因为她已经听说了奥古的事，在进入古堡后，她并没有在古堡里感受到奥古的气息。另外，就单单是奥古接连屠杀了两个血族古族的事情来看，无论是议会还是艾斯，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和态度，都让她觉得十分诧异。
艾斯一向是主张和平，并且行事十分谨慎小心。眼见着‘圣战’即将打响，这个紧要关头艾斯居然还在纵容着奥古屠杀同族，这无疑是降低了血族的战力，这件事对作为敌人的克洛埃·弗伊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但她看不出艾斯和奥古的目的，总不至于他们也和自己一样与克洛埃·弗伊有合作吧？
另外，血族例行议会刚刚结束，议会长老们不可能不知道奥古的所作所为。其他人也就算了，作为血族古族首领的莱基斯·阿诺不可能毫不作为。但就她收到的情报来看，莱基斯·阿诺在离开血族议会后就对外拒绝一切访客，独自一人去了他城堡里的书房。就连他的使魔都没有过任何交谈，也没有给血族古族任何一个明确的处置结果和态度。
这让一众血族古族摸不着头脑，暂时也不敢再有动作。
“你在古堡和血族议会里，安插了很多眼线，对吗？”艾斯盯着眼前的伊丽莎白，直接切入正题地问道。
“是。艾斯大人，是要找我兴师问罪吗？”伊丽莎白·格莱亚斯哑然一笑，知道艾斯一旦询问，就是由着实诚把握，也就直接承认道。
“这次，不算。”艾斯摇了摇头，喝了一口红茶，就将杯子轻轻地搁置在了桌上。
“哦？”伊丽莎白挑了挑眉，在知道艾斯的意图之前，她还不敢放松警惕。尽管她知道，艾斯并不想对她动手。
“你始终只是监视而已，并没有掺和到任何一场争端中。所以，这次不算问罪。”艾斯温和地说道。
“谢谢您，艾斯大人。”伊丽莎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艾斯暂时不想对她动手，那她也不需要把艾斯当成敌人了。因为她的计划，不能有任何差池。如非必要，伊丽莎白也并不想和艾斯为敌。
“这段时间，血族古族会有大的变动。你的眼线我可以不过问，只要你让他们依然守住分寸，不掺和其中，就不会有事。”虽然不打算问罪，但艾斯还是想要给伊丽莎白一个警告。
他可以不干涉伊丽莎白的所有计划，甚至容忍她与克洛埃·弗伊密切来往，但他也要让伊丽莎白不触及他的底线，威胁到他和奥古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