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狗急跳墙
“你说什么？齐主任病了？”
郑元良一皱眉头，用手敲打着桌面。
“是啊，我今天去医科大学那边，了解脑机研究的临床进度。他们的人告诉我，齐主任住院了，伤势还挺重。”
“那前期数据报告呢？会不会影响具体的研发进度？”
“不好说。听他的副手讲，所有结果都在齐主任手里，也从没交给过其他人。”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郑元良挠了挠头，想了下，给凌浅陌打了个电话。
“喂，凌总，有点事情要跟您汇报一下，是关于脑机接口的临床实验进度。”
“郑总请说。”
“是这样，医科大学的齐主任住院了。他在那边负责脑机接口的临床实验。现在的话，可能会影响具体进度。能不能通过您问一下齐董，具体是什么情况？”
“不用，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参照正常程序，继续与医科大学开展合作就行。”
“那……相关方面的专家？”
郑元良有些犹豫，他知道，目前脑机方面的专家，国内就那么几个人。
“你预计要耽误多久？”
“如果不换人，怎么也要等齐震病好了再说吧。”
“知道了，先这样吧。”
凌浅陌语气平淡，直接挂断了电话。
郑元良一脸无奈，立刻通知研发部骨干开会。
会议的议题很简单，赶紧调整工作安排。
“先这么办吧，其他人的工作继续按部就班。主要是严月和古月昭这边，需要调整一下。”
他抬起头，突然发现好像开会的少了几个人。
“诶？小卓，古月昭和莫北他俩人呢？”
“在实验区，说是最后调整一下头戴式显示器。发布会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他们还有些工作要赶紧收尾。”
卓真易答道。
“这样啊……那行吧，到时候我单独找他俩聊聊。严月，你这边还是要发动自己的人脉，尽快找到能代替齐主任的人。”
“知道了，不过希望不大。除非……”
“有什么直接讲。”
“听说姜博士回国了，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赏脸。”
“那个知名的脑科专家？可以试试。”
严月点点头，给自己手机添加了一条备忘录。
华兴研发部实验区，脑机研发专用研究室内，古月昭和莫北正在整理着头戴型显示器。
“莫北，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你在外面帮我监控下参数。”
“那可不行，你又没看过白皮书，很多设定光靠嘴是讲不清楚的。咱们先测试面向大众的基础版，至于后面的开发者版本，等整机模拟仓做好了再说。”
说完，莫北直接把头戴型显示器戴好，启动电源。
古月昭叹了口气，也带好了设备。
唰的一声，眼前一阵白芒。
两人从“黄泉路”的界碑石进入《炼狱》世界。
“果然不一样啊，虽然还是感觉不到头上戴了东西，但那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没了。”
古月昭看了看四周，一脸轻松。
“根据《炼狱》世界设定白皮书所写，目前每一个接入端口，都提供两种接入方式。基础型和开发者版。”
“其中，基础型有ab两种版本，分别对应游览和体验模式。”
“游览模式，顾名思义，就是通过预置全景cg，给接入者演示具体的游戏场景。主要适用于演示机型，其实就是为了推广机器的。”
“在这种模式下，玩家只能看，不能有任何其他的额外操作。就跟你体验过的特维斯原型机一样。”
莫北俯下身，想摘一朵脚下的彼岸花。
可是，他刚一接触花茎，手指就如虚影般，直接穿过。
“现在这个属于b模式，主打的就是深度体验。所有核心部件，都参照了你的那台原型机设计。削减了发射器功率，相应的功能也简化了不少。”
“在这种模式下，可以控制自身进行探索，完成一些最基本的任务，面向大众，也是未来公司主推的产品。”
古月昭点点头，通过意念控制身体，围着红色花海跑了两圈。
“真的，感觉上差了好多。虽然真实感依然爆棚，但身体的感觉，的确没那么吃力了。”
莫北点点头，又冲着他神神秘秘的一笑。
“古月昭，你没发觉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不同吗？”
听到莫北的问题，古月昭一愣。
“感觉上是要差了一点，但是具体差在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味道……”
【嗡！】
古月昭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一段日子了。
如果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会产生那种分不清现实与虚拟的错觉。
古月昭提起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的确，什么也闻不到。
“莫北，我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那些味道究竟是哪来的？”
“这个白皮书中没有写。但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判断。”
莫北站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古月昭，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
“齐董，他们的实验已经开始了，我们这边有人在盯着。”
“很好，那丫头的背调材料准备好了嘛？”
“准备好了，不过真的好意外，她的母亲居然是……”
“哼哼，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呢。”
齐相国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抄起手边的内线电话。
“喂，老孟，我想召开个临时股东会。”
“齐相国，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啊，原型机的发布会已经开始排期了。这时候就别再搞事情了吧。”
“老孟，我俩儿子的事你听说了吧。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孟正德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等着齐相国把自己的话说完。
“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是要开个会说一下，对你那边的事，不会有任何影响。”
一阵沉默。
良久，孟正德才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为什么这么着急？”
“快刀斩乱麻，还有，姓古的那小子正在《炼狱》世界里，一时半会是不会出来的。”
“他一个小人物，阻止不了我们的计划。”
“可到现在为止，每一件事情里，都有他的影子。”
再一次沉默。
“好吧，我知道了。希望你这次不会再出问题。我这就去找陈听寒。”
说完，孟正德挂断了电话。
“哼……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拿我齐相国当盘菜是吗……”
他紧紧握住电话手柄，嘎吱吱作响。
凌浅陌刚签署完一份文件，凌向东就推门走进办公室。
“小陌，跟着我去一趟会议室。”
“爸，你怎么亲自来了，让秘书通知我一下不就好了吗。”
凌向东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他们几个要召开临时股东会，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临时股东会？这么正式吗？”
“齐相国是发起人，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