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实习期满
古月昭找到秦筱筱的时候，她正坐在华兴大厦楼下的花坛那边偷偷抹眼泪。
“筱筱，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到是古月昭，秦筱筱立刻站起身，努力控制住还在不停抽泣的自己。
“古哥，我搞砸了合同……他们说这属于重大经济损失，应该不会…不会跟我签署正式合同了。”
“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古月昭从兜里掏出一包新纸巾，递给她。这是他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刚买的，天蝎座的男人，心细。
“谢谢，我下午去找法务审合同，当时吴总监交代了，其中绝大部分是要销毁的。所以我就把它们分好类，然后逐一检查好后，再交给法务部门走程序。”
“可是，刚刚法务给我打电话，说销毁合同后，给市场部发确认邮件，其中有一份合同是正常的。现在却被我拿错销毁了，一切程序都要重新走一遍。我赶紧去找吴总监核对这件事，他跟我讲……”
古月昭一皱眉，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吴能是不是说，他那边交给你的时候，都是整理好的。如果出了问题，责任肯定在你。”
“嗯……但是我明明……”
古月昭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这样坑了你不止一次吧。”
“嗯……以前也有过……但没有像这次金额这么大，以前就是扣点工资，反正我实习期的工资也没多少，扣就扣呗。可这次……光意向金就差不多300万了，正式合同说是要1600万。如果真的因为我的原因搞砸了，我……我赔不起……”
说到最后，秦筱筱抽泣两声，又哭了出来。
听到金额，古月昭恍然大悟。
“合同乙方是不是叫老干爹？”
“嗯……是……”
“我明白了，筱筱你先别哭，这件事我来给你想办法解决。”
古月昭抬头看了一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开始在心中盘算对策。
吴能这一招很明显，既能搞砸秦筱筱的工作，又能借机报复古月昭。
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吴能背后很明显就是孟正德在撑腰，所以他做任何事都无所顾忌。
直接跟他刚正面，现在看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需要再想别的办法。
他掏出手机，先是给老干爹的大光头去了个电话，花了几分钟忽悠他重新邮寄合同，再走一遍审批流程。缅北总教头的实力，毋庸置疑。
而后，古月昭又找到凌浅陌的电话，犹豫片刻拨了过去。
【嘟…嘟……】
“喂，凌总，我是古月昭。有点事需要跟您请示一下。”
“讲。”
很意外，凌浅陌的声音有些生硬，与平时接触她时的感觉大相径庭。
“是这样的凌总，我现阶段所做的实验很重要，涉及脑电波信号捕捉天线的独立性研发，我从破事部借了一位同事过来，由她全程辅助。”
古月昭顿了顿，先听听凌浅陌的反应，再考虑后面该怎么说。
“继续讲。”
她的语气依然很平淡，听不出一丝情感的波动。
“她现在还是个实习生，所以没签正式合同，但我现在实验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换人，会严重影响进度。”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凌总，您的意思是……”
“没别的事我挂了，就这样吧。”
【嘟嘟嘟……】
凌浅陌挂断了电话。
古月昭现在有些懵，从刚才的情况看，凌浅陌明显是在生气。可他想了一圈，也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把这位大小姐给惹到了。
“不对呀，今天不是还请我吃早餐了吗？而且……她也没问我实习生的名字啊。”
【铃铃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这是秦筱筱的手机。
“喂，红姐。恩，是我……什，什么？啊！真哒？？……好好，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您。”
挂了电话，秦筱筱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古月昭看。
“古哥，刚才红姐通知我，明天直接去签正式合同……”
“真的？”
“真哒！！”
秦筱筱高举双臂，还在原地蹦了两下。
古月昭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轻声嘱咐道。
“好了，筱筱，明天你先签正式合同，然后等老干爹的新合同到位，你再把流程走完就行。”
“放心吧古哥，这次我一定不会出问题的。走走走，今天我请客！”
两个人有说有笑，离开此地。
【哗啦……】
二楼休息室的百叶窗被猛地拉开。
凌浅陌抱着双臂，看着两道远去的背影，眼底的落寞一闪而过。
秦筱筱领着古月昭，又来到小区门口的那家烧烤摊。
“筱筱，你是不是在这家小店有股份。或者，老板是你亲戚？”
“哈哈，古哥你别乱讲，我就是喜欢吃这个而已，好几年了，怎么吃都不腻。”
说着，她就领着古月昭坐在上次的那个角落。
“老板！老样子。”
一见是秦筱筱她俩，胖老板立刻笑脸相迎。
“呦呵，怎么是你们两人啊，来得正好，今天我请客，你们敞开吃。”
“啊？为什么？”
“嗨，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们俩呢。好，不说了，我给你们烤肉去，啤酒在冰箱里你们随便拿。”
说完，胖老板挺着大肚子，转身回了后厨。
“老板今天很开心，看样子肯定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不知道，嘻嘻，反正老板说了他请客，那我们就敞开了吃呗。”
秦筱筱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妈！我签约了！……嗯……嗯……放心吧，我知道，好好，拜拜。”
“这么着急给家人报喜啊。”
古月昭给她倒了一杯水，笑吟吟地问道。
“嗯，我妈身体不好，总住院，光是医疗费每个月就好几千。我那点实习工资也不够用，还要找家里要钱补贴……成为正式员工，以后我就能帮妈妈多分担一点了。”
“为什么不把阿姨接过来，上京医疗条件要好一些，而且你也能在身边照顾她。”
听到古月昭的话，秦筱筱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她语气中略带着一丝无奈，言道。
“唉，别提了。我娘十年前就出国了，把我一个人留给姥姥照顾，到现在一次也没回来过。”
“他在国外？”
“嗯，鹰酱国，她在那边有工作，据说还是重要岗位的关键人物，属于核心中的核心。”
听到这，古月昭眉头一皱，略感疑惑。
“这么说起来，她应该不缺钱啊，为什么你……”
“不知道，她从没跟我讲过具体原因，我只知道她当初离开这边的时候，欠了好多钱，所以拼命挣钱也是为了还债……”
“还债……”
古月昭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过这毕竟是秦筱筱的家事，他也不好一下子问太多。
这时，胖老板端了好几盘子肉串，还有小菜，推着一辆小餐车，来到两人桌边。
“来来来，今天我请客，你们敞开吃。哈哈哈……”
“老板，什么事情啊，真高兴。这不光是为了感谢我俩吧。”
秦筱筱伸手接过肉串，笑吟吟地问老板。
“嘿嘿，筱筱啊，你知道不，门口新开的那家烧烤城下午被查封了，说是因为涉黑。之前来的那群混混，就是他们雇来捣乱的。”
“这么说你这小店能清静一段时间咯？”
古月昭摆好最后一盘菜，问道。
“是啊，本来我这小店就开了好多年，他们派人来找了好几次，叫我搬走。我一直没动，所以就被他们盯上了。好，菜上齐了，你们慢慢吃，有什么需要再叫我。”
说完，胖老板推着小餐车离开了。
看着老板离去的背影，古月昭定了定神，他拿起一串肉，递给秦筱筱。
“筱筱，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很可能，我接下来讲的话，会超出你的认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