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索网之内形势急迫
此时看得眼前停在那索链之上的邪罗,被困于那些由铁链而织就的索网内的一众弟子们,都慌忙的挥剑砍着那渐往中间逼近的粗厚的铁链。
“哐啷!”
“哐啷啷!”
……
可无论弟子们如何奋力的向那铁链斩去,却只听得传回的一声声脆响,未伤那铁链分毫。
而此时,位于众人稍后的一砺石弟子一下跃到了那索网之上,他带着一丝欣喜的立马叫着身下的众人,“…我上来了!快,你们快上来!”
那弟子的这话正说着,此时立于前处的邪罗便一副勾着嘴角的样子露得一丝期待的笑着。随即,他再冷冷的看向眼前的那砺石弟子,便一把挥出了腰间挂着的蝎尾索,那索鞭一出,尾端的索钩便径直的穿过那弟子的腹部。
“啊…!”
那弟子只下意识的呻吟了一声,随即又脸色煞白而显艰难的低下了沉重的脑袋,看向自己那还插着索钩的腹部,他的嘴角流着血,那只手慢慢的想微微抬起,一副痛苦的神情眉目似想向身下的众位同门同道们说着什么。
而却还未等来得及,身前索链上站着的邪罗便一副冷冷的,带着诡笑的样子一下将他甩了出去,而当那弟子再狠狠落于索网之外的空地上时,已然成了具瞪着双眼的冰冷尸体。
看着这副情形,身前的一众弟子们都一下胆寒了起来。而此时,邪罗又将那副带着血腥意味的笑投了过来,他看着眼下的那石掌门,缓缓又道:
“石掌门,看来你这砺石弟子还真是一如当年的你,果真是蠢笨的愚不可及!数隔十数载,如今又落于我令司的罗网之中,…作何滋味呀?”
看着由上望去的那邪罗一番笑意很是期待的嘴脸,那石掌门便立马高声喝着,“哼!当年别亭遭你们设计,假意给我等诸派传议和地点,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更未见那墨渟渊。我看,分明就是你们杀君夺司,取而代之,更变本加厉,侮我正道声名!而今我石厉即便是死,…也定要毁了你这毒司!”
那石掌门这番气愤的话说着,随即将两手指指了过来。而此时于一旁远处看着这情形的墨御酌听着,更是将一双原本低沉的双眸一下变得犀利尖锐起来,他那披风下的拳头慢慢紧握着,而整个人,仿佛随时准备着要上前去开战一般。
而这时,身后昏迷着的无殊也慢慢醒了过来,他那双蒙蒙的双眼睁睁合合着,几番挣扎之后,紧蹙着的双眉又强行的让那显得昏沉沉的眼皮睁开,清醒。
他看着眼前最先映入视线中的墨御酌,而正当他想站起来时,从一旁正好端着碗水过来的阿蛮看见,便快步迈了过来,“你醒了!”
听着这话,身前的墨御酌也稍稍的将眼神往后侧着,而阿蛮又连忙将那碗水放到无殊身后的大石上,随即慢慢的将他扶起,而待纪无殊往前两步,便同此刻那眼前的墨御酌一样,全然将一副不肯放松的精神投向了此时刚好能看清那前峰的情形之上。
而这时,那索链之上的邪罗见着石厉这副气急的模样,反而更露着一副笑意,只道着:“…要不说你们蠢呢!别亭是真,议和是真,可要同你们议和的人又不是我,如何保证我就没有算计?你道事事明了,可又怎知,真正将你们拖入虎口的,…是你们那正盟执法堂里关着的商鹤,罗不平两位好同道呢!”
邪罗这番嘴角带着奸笑的话似明非明的说着,随即又将一副看着好戏的眼神投向了眼下被困的众人。
而一听得他的这话,那同在索网中的陆清风便一副疑问的样子开口道去:“你这是何意?”
听着此问,邪罗却只浅笑着,“哼…!”他冷哼着一声,随即又继言着,“将死之人,这些,还重要吗?”
他的话说着,便立马又一鞭挥出,那鞭尾处打在眼前的一柱上,铁柱便像一下触动了机关般的,又连续引发着柱内的锁链将那索网四面的四根圆柱上方也一并交叉织封了住来,而那四根带着锁链的圆柱渐往中间逼近的速度也一下子快了起来。
而同样看着这番情形,此时另一处山前的无殊也一下皱紧了双眉担心起来。
而这时,那索网内看着四下顶上的这情形,陆清风连忙同身旁的一众掌门弟子道着:“快!结阵!”
说着,那慕长秋便最先施着刀诀同时高声道着,“正阳弟子,结阵!”
听着慕长秋的这话,身后的一众正阳弟子立即齐声应着,“是!”
接着,弟子门便都施着刀诀抵御着那渐渐逼近来的索网。
而看着这情形,其余三派掌门也连声道着,“砺石弟子,结阵!”
“是!”
“陵乌弟子,结阵!”
“是!”
“清远弟子,结阵!”
“是!”
转眼间,那索网四面便各有一派全力以剑诀抵挡着那柱内控制锁链逼近的机关。
而此时的邪罗看着眼下这般在自己看来根本就是垂死的挣扎,他那做得本就非男非女的神情模样又“哼哼”的笑着,随即,便又只对眼下那正奋力抵挡着锁链的石厉言去,“…石掌门,这次各派齐聚,均自身难保,可没有第二个纪以正和第二个四大派来救你!”
邪罗的这话说着,便又一副邪魅的样子笑了起来。而这时,身后令塔之内,纪景行忽然一跃从那原本困住的第四层塔内冲了出来,那塔上的一块被毁,他便刚好落在顶层开着的那扇横窗前,而注意着塔内被困着的南越,他一个袖箭抬起射去,便立马将南越身上的绳索射断。
此时一下闻着身后这一连番的动静,邪罗转过了身来,他一副冷色的直盯着眼前那塔上站着的纪景行和此时从那塔内跃出的南越二人。而看着景行那身浅色衣衫上仅被天蚕丝划过的,手臂身上透着鲜红血迹的四五道伤口,他那双显得阴沉的眼神中透着杀意,只冷冷道着,“…还真是青出于蓝!”
说着,他便立马拨动着怀中那琴弦,那一声声紧凑的弦音化形,一个个分成两侧,分别向相向着而躲过的景行和南越射去。
而看着身前仍然不断弹来的弦音,纪景行便猛的一挥手中那惊鸿,剑锋划过脚下令塔的瓦片,他便以那碎掉的瓦片一个个直冲而去挡住了弦音的攻击,而抵挡之后,那瓦片依然未再碎裂的再往前直冲着,欲朝那邪罗袭去。
而一看着这状,邪罗的瞳孔忽然震了一下,显然,眼前的这情形超乎了他的意料,而他连忙一个腾空便纵身相继躲过了那些瓦片。却待他刚落下时,眼前又一浅蓝色的好似暗器般的刀状尖锐物直袭而来,而看着那“暗器”邪罗来不及完全躲过,那刀便浅浅的划过了他的颈间,同他擦颈而过。
而再回头看着此时身后射在那一侧铁柱上的“暗器”,竟是一把刻刀,邪罗便又回过头来,他看着眼前的纪景行,便一副狠戾的样子同他问去:“你服了‘心下松’的解药”
邪罗的这话说着,随即又忍住怒意的笑而继言着:“哼!难道我那个好司君,没有告诉你,就这么直接服下解药的下场,…是爆体而亡吗?”
听着邪罗的这话,眼前同他对峙着的景行只冷厉的,毫不示弱的眼神直盯着他而去。
而这时,另一旁直冲而来的南越只一剑猛的袭来,他直盯着眼下那邪罗,冷言着,“…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