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无殊起疑墨御酌血祭
“在想什么?”
听着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纪无殊抬头一看,只见纪景行披着个单薄的外披渐走了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
无殊一脸担心的神情将目光尽数放在景行身上。
“无事。”
只听纪景行浅浅的声音说着,随即直入那亭内了坐下来,只继言着,“‘心下松’已暂被压制,久居屋内也是烦闷,便出来走走。”
他这话说着,便要伸手去拿面前石案上那茶壶倒着茶,却被见状立马起来的无殊抢先了去。
“你呀!…什么时候能放过自己,担子一茬接着一茬的揽。”
纪无殊的这话轻声道出,便抬眼看着面前坐着的景行,他“哎”的叫了一声,随即将自己手中倒好的茶递给景行,继问着,“…重不重”
而看着眼前一副低沉情绪不高问过来的无殊,纪景行很是平淡的接过了那茶,随即往嘴边送着,轻轻的品着,未言。
此时看着纪景行这样,无殊便又顺势半侧着身子坐了下来,他转而又一副轻松悠闲的模样同纪景行再道着,“眼下这信也送出去了,你跟墨御酌提令司先君的事是要开始生事了”
说着,无殊便又用他那往日般带着三分坏笑的表情问着眼前的纪景行。
可景行看着眼前的无殊,总觉得面前那熟悉的笑中却又少了几分当时在奚村和靖山大会上的几分肆意和自由,多的,却更像是强颜。
“嗯。”
纪景行点着头还是一如既往般的应下了无殊的话,他继言着,“图虽送出,可经后山毒人一事,即便有司内路线,若只靠先前计划围攻,亦非易事!当年别亭之事,若令司先君所愿为真,那便只能是堕域设计!”
纪景行的这话说着,随即又看向眼前的无殊,只浅浅继言着,“眼下尚有时间,我想尽力一试!”
而看着面前纪景行这副坚定的模样,无殊的双眉沉了下来,他用一副缓缓的声音轻轻道着,“可在别人的局中,…想要走对棋,总是不易的!”
说着,纪无殊又一本正经的样子抬眼看着面前的纪景行,他一副低沉的语气问着,“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在城主府密室里的推测。…那个藏在令司,利用纪喻言联手设计从劫银开始一切的人!”
听着无殊这话,纪景行的神情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他稍蹙着眉,微点下头,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又接着再言,“当时推测此人对正道诸派仇恨皆深,同靖山更甚,故猜测此人定是因别亭一事积生仇怨的堕域或者墨御酌!”
“没错!”
应着纪景行的话,无殊又继言着,“之前又因为确定令司中并没有所谓郁谷族人的存在,墨御酌势薄,堕域又久居司内,司外一切事物也确实由作为义子心腹的血祭处理,所以便将全部的怀疑都放在了堕域身上。”
无殊的这话说着,眼神又突然变得忧虑起来,他缓缓的又继道着,“可今日你突然发问,他言语之间明显有对当年之事的忌讳!”
说着,纪无殊便又深思起来,“如今再想想,墨御酌明知重回令司会遭堕域忌惮,可还是费尽心思的留了下来。他故意藏锋守拙,蛰伏数年,还共通医毒之术。若想复仇,或许,也没那么难!再或者…也没必要自己动手!”
看着眼前无殊一副凝重神色语气说着这话,景行也随着他的话思量了起来,他紧锁了眉,沉沉的道着,“你是说,墨御酌借堕域之手报仇!”
听着这话,无殊显得很是严肃,他用一副沉沉的声音同纪景行低声道着,“今日我在去无为司的小道上,看见了血祭从里面出来,看那样子,应该是受了伤!”
一听着这话,纪景行那原本肃意的脸上则更多了分意外,他抬眼看着眼前的无殊,随即又再缓缓道着,“若是如此,那他便有可能是以医术钳制的血祭。”
说着这话,纪景行又稍显一副低沉的样子,放低的声音道着,“只是如血祭那般的人,这样,恐怕只会引火烧身!”
听出纪景行言语间稍带着有些许伤感的话,无殊浅浅的望着他,随即又转而一副平淡的语气,“那便是他要操心的了!”
说着这话,他又浅浅的继道着,“方才有人传话来,堕域五日后邀我们和墨御酌一同往毒室品茶。反正也要把水搅浑,要不,就借这个机会,探探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把戏!”
“嗯!”
听着这话,景行稍点着头应了下来,只继道着,“眼下各派被劫弟子尚在令司,注意分寸!”
闻着景行这句叮嘱的话,无殊下意识的会心浅笑着,“哼!放心!我指东打西,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