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无殊言语戏弄挑事儿精
景殊等人再往前走着,只见袖云坊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而此时前面的粹玉轩前倒围了好些人。
“看什么呢”
纪无殊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往人群前走去,身旁的景行和一众小厮也同样跟着。
只见那众人所围的中间,有粹玉轩的大,二掌柜,其中先前到城主府递帖的那二掌柜脸上还紫红一块,似刚被打了的样子。
而同他们对立着面前站着的是个身穿奢华服饰神情却趾高气昂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后同样跟着好些个小厮,却看上去极为野蛮粗鲁。
只又见那男子一手拿着一告示,装得一副细细看着的模样,随即又用盛气凌人的语气同眼前粹玉轩的二位掌门道着:“宋大掌柜,宋二掌柜,你们可想好了,这腰…可不是谁都能替你们撑的!眼下纪无殊整日和靖山来的代掌门厮混在一起,如今怕是自己都朝不保夕。而砺石派的石掌门乃是本公子的亲舅父,三月后,不,两个半月后就是问鼎诸派之首的人。你们若是得罪了本公子,那这下场你们可担得起”
那男子说着,将手中那告示忽的松开了来,而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屑的瞥着眼前粹玉轩的二位掌柜。那告示随风飘到人群中,正落到纪无殊的脚下,而他低眼瞧去,那正是写着令司邀约的那张告示。
而此时面前的二位掌柜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刚要开口反驳着男子什么,却被一旁围着的无殊抢了先,只见无殊走上前来,一副轻松的样子用语气细细思索着,“砺石的掌门…!”
他细想着,在粹玉轩的二位掌柜身旁停了下来,随即又做得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样子道着,“哦!…不就是本少主前些日子在靖山盟会上讲的哑口无言的一个小派掌门吗?”
纪无殊的这话说着,有意的又将目光移到方才放言高论的那男子身上,还故做得一副反问的样子。
这时,他身旁的两位掌柜相继唤着眼前的纪无殊,“少城主!”
“少城主!”
一旁粹玉轩前的伙计也都向纪无殊行着礼。而那人群间的一众小厮,伙计们也都上前来,站在他的身后,摆足了气派。
而一见眼前的纪无殊,方才那颐指气使的男子倒显得一脸的不快。但纪无殊看他,却又露得一副笑意,只冷哼一声,“我当是谁又能轻易在誉城搅得起热闹,原来,还是你呀!史原…挑事儿精!”
纪无殊这番带着笑意有意拖长话音提起的诙谐“雅号”说着,随即又继道,“本少主记得,史公子前几次来挑事,皆被告到商行,相继关了在誉城的米铺,靴铺,成衣铺,胭脂铺!名下…好像已经没什么铺子可以关了吧!这次,又打算留下些什么?”
无殊的这话一出,让一旁围看热闹的众人纷纷嬉笑不止。
而一见左右路人笑看着热闹的模样,那史原则更是一脸气愤,他先是将聚集了满目的怒火全然投到纪无殊身上,随即看着眼前纪无殊那副得意的样子又转而隐忍着,轻蔑笑了两声,渐走了过来。
而一见他一脸诡异笑意的走来,同在一旁的纪景行也于人群间走上前来,他站在无殊的身侧,手执佩剑,一副厉色。
看着这情形,那史原又突然停了下来,随即笑道着,“我真还当自己是眼花了,走近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纪少城主和靖山来的代掌门。二位来的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份捷报!”
他一副喜形于色的样子说着,又伸手示意着身后一小厮将一小竹筒里收卷整齐的文书递了上来,随即又一边轻翻开那文书,一边满脸得意的笑着,“这是本公子刚收到从砺石派传来的捷报!就在今晨,砺石同诀岚两派又合力捣毁了距此不远屿荡山上的又一座令司分坛!”
他说着,有意将刚翻开的文书面向眼前的景殊二人,只又道着,“少城主同代掌门也与正道诸派定下三月之约,眼下靖山一坛未毁,是否觉得,这尚还带着热气儿的捷报是为大喜呀?”
那史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同眼前的景殊炫耀着,而纪无殊只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那文书,便只做的一脸疑问的样子追问着史原,“…带着热气儿的”
“嗯!”
史原听着,狠狠的勾了一下脑袋应着。
随即无殊又疑问而道,“新鲜的”
“嗯!”
史原听着依旧挑着眉点头。
“包子呢!”无殊又立马收回疑问的神情,一副毫不犹豫的调侃语气回着。
而尚还未来得及细听反应的史原却依旧狠狠点着头,应下“嗯!”的一声,看着史原如此听话配合的样子,无殊倒一脸的乐呵,而旁边的那一众看客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而当这时,那史原方才又回过神来,却已是晚了。他一副气愤的样子,紧紧瞪着眼前的无殊,一副闭上嘴巴隐忍着却又歪脸扭嘴的样子,随即又道着,“二位如今可都是大红人!半月以来,稳坐城主府,却还能得阴狠险辣的令司相邀和谈,二位这面子可当真是不小呀!怎的还有闲心思和我斗嘴,来看这当街抢玉的热闹!”
史原这刻意一番阴阳怪气的话说着,明显让景殊二人无言以对,等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
而纪无殊听着,却一番毫不在意的样子只道:“先别论我有没有闲心思,方才史公子说眼花,那便该去医馆!来这搅什么热闹?还有什么咸不咸,辣不辣的…!”
无殊这话轻飘飘的说着,脸上俨然一副不耐烦了的样子继道着,“素来只听闻令司的人心狠手辣拿活人炼毒,这当街说吃过令司毒人的史公子倒还真是头一个!”
此时纪无殊的这番话说的让在场看热闹的行人们又都纷纷大笑不止,就连身旁的景行也都浅浅露着笑意。
“你…!”一见周遭情形,那史原便又一脸气急败坏的怒目瞪着眼前的纪无殊。
见无殊稍歪着头,一副挑眉挑衅样子的笑意,他又看了看同在无殊一旁的景行。心知口辩不过,武打不过,便又立即扯了话题,大声喊着,“整个江湖商城,谁人不知你纪无殊能言善辩,今日我不同你争论!但这粹玉轩的二位掌柜,众目睽睽之下在场诸位可都看到了,他兄弟二人恶意诬陷,当街抢我玉佩!”
那史原一边将这番做得底气十足的话肯定说着,一边紧紧握着他腰间所佩的那枚白玉牌形玉佩。
而无殊听着也同样低眼瞥了那了那玉佩一眼,但听此话一罢,身后便立马传来粹玉轩那向来儒雅的宋大掌柜的怒意之言,他高声朝史原呵着,“一派胡言!”
再接着,身后的宋二掌柜也顶着脸上的伤在兄长搀扶下半瘸着腿的急切往前两步,只怒言着:“这分明就是你有意设计,先是前日让人偷走我的白玉雕鸡佩,今日便又戴着由我那玉佩重新雕琢的牌形走兽佩,有意到我粹玉轩引起注意,两语相问间,便又大打出手,恶人先告状!”
那二掌柜这番愤愤不平的话说着,史原却又立马接腔上去,“哎!宋二掌柜,这话…可不能乱说,整个誉城不知道你平日护着那宝贝玉疙瘩整日不离身,笨重厚大,怎能同我腰间通透精致的方形玉佩相提并论!本公子这佩,可是得名匠细细雕琢,精心打磨!再言,本公子家财万贯,家世显赫,砺石掌门又是我亲舅父,欲要何物没有?又有何理由让人偷你那蠢玉,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史原一番言之凿凿的话高声道着,生怕在场有一个人听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