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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纯享:之间的距离需要闯进,前方的雾霾需要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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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门啦~”

    伊理户掂掂鞋尖,顺带摸摸看有没有哪根俏皮的发丝没有被捋好。

    “嗯。”伊理户端木一如既往地喝着冰咖啡笑道回应。不知怎的,看到老哥这整副斯文稳重的架势,心里就非常不舒服,想要揍他!

    还有别那样对着我笑,感觉更欠揍了!!

    好吧,我承认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老哥可不会觉得他那平淡的微笑有何不妥,也确实没什么不妥,就当是我莫名想揍他好了。

    “贱贱嗖嗖,掰掰~”伊理户拎起包,打开门,回身笑嘻嘻地对着两小家伙挥手。

    贱贱也一点没变,早早就是精神充沛,跟在伊理户后面大声答应了几声又被其撸了下狗头,就屁颠屁颠的吃早餐去了。

    至于嗖嗖嘛…就是走个流程点点脑袋而已哈哈。

    无论身处哪国早晨,空气中都会弥漫着一股清香,使人没来由地感到神清气爽。街道两边的梧桐树上不时落下几片枯叶,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在空中起舞。

    迎着清风独步,再欣赏欣赏沿途小道风景,也许某些意义就体现在此。

    “晓姐!!”

    “咦?”

    “早上好晓姐!”

    不仅是清风,今天还特殊闯入了一人,便是陈奕这个乐天派,应该…是吧?

    我看着他不解问:“呃…你这么早来做什么?”虽然很想反驳让他不要喊自己晓姐晓姐的,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我来给时哥送早餐,”说着,他拿起一袋包子乐呵呵的递给伊理户。

    只是后者的反应对此更加出乎意料:“啥?!”

    “怎…怎么了晓姐?”

    “你这么早过来特意给他送早餐?!用不着这样啦。我哥也是,等今天回来替你们说他!”伊理户蹙眉的小表情有些恼火,没想到便宜老哥竟然还懒到这程度了?自己怎么没发现?

    “哈哈哈,晓姐你不要怪时哥,是我主动要求的。”

    陈奕像似赔笑道,顺带从里拿了两个包子出来给伊理户。

    接过包子,伊理户舒展开秀眉笑逐颜开,咬上一口直接快步离开了,跟刚才的义正言辞根本就是两人。

    “包子就谢啦。你上去也擦点药吧,看你左胳膊都弯不了了,别老跟我哥干坏事。”

    “嗯嗯。啊…?”

    等陈奕意识到什么时,伊理户的背影早已经离自己有百米远了,她是什么异能者吗?

    本身老哥那样子就够奇怪了,今天早上所谓的‘司机’陈奕还莫名其妙地跑来,说没事那才奇了怪了。

    唉呀,反正我不管,顺手牵羊拿走两个包子美滋滋。

    想到这,伊理户哼着周董《错过的烟火》曲调,步伐轻快的前去等候电车了。

    为什么有车不坐呢,暂时不习惯,这个理由能接受嘛?

    …

    雪之下与往常一样,坐在靠窗稍远的距离看书。

    “打扰了,小雪。”

    因为怕打扰雅致的某人,伊理户的举动很细微,轻敲门框,轻声招呼。

    “噢,欢迎,伊理户同学。”雪之下听到动静,合上口袋书,抬眸微笑着给予回应。

    才坐下没一会儿,比企谷也一脸郁闷地进门,看样子又是被平冢静老师给撵过来了。

    而后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讲话,特别是伊理户与雪之下,两人虽然靠的很近,却都是各自看各自的书籍。

    比企谷同样有察觉之间微妙的变化,但他并不在意,因为这跟自己没关系,出题者只有出题者自己知道答案是什么。

    与此同时,伊理户所想的不是昨日放学时的事件,而是昨晚留在笔记本电脑的材料和各种表格。

    “伊…”

    雪之下薄唇轻启,只是声音小得可怕,比之前跟比企谷对峙时的蚊子声还要小几倍。这当然不会被所想之人听到,况且只念出了一字,就算有耳闻也极大可能会被后者认为是自身幻听了。

    三人的心情不知怎的都繁重起来,思绪翻涌,不过这份沉寂被一位来访者的微弱敲门声惊醒。

    “请进。”雪之下将书签重新夹入书内,才转头冲教室门的位置应道。

    “打…打扰了!”

    门外的人貌似很紧张,而且嗓音感觉好熟悉…

    门被缓缓拉开,屋内三人的视线也齐刷刷望去。话说这是不是对一位刚来的社恐同学有些打击啊,这样的社团有新人来才怪了。

    从那缝隙冒出一位女孩的脑袋,身体却还藏在后方,这一举一动…

    小心踏进,随着动作,那头粉色齐肩的短发也轻轻摇晃。

    “结衣?”

    在她视线游移不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时,伊理户却不紧不慢地开口。

    “呀!为…为什么阿企会在这里啊…?”由比滨先是看到比企谷,然后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比企谷难道又干什么坏事了?

    “小…小源鹤也在?!”由比滨又发出好是震惊的疑惑。

    “呃…我们是这里的社员。”

    阿企是谁?说我吗?可我不记得对她有印象,因为她的装扮完全违反校规,自己肯定不会跟这种人有过交集的,就是…好像…好像……

    “……”

    比企谷率先道出,而伊理户则默默不说话。

    伊理户合上小说,其实她在学校根本就没看过正经书,额…小说是正经的啦:“唉,结衣,你先坐下吧。”我起身向后方搬来一张椅子放去,示意她有什么事的话坐下来方便谈。

    “小源鹤…谢…谢谢。”

    闻言伊理户也只是眯笑着抬手,就是只有她自己不知,旁人却无人不知她这样不经意的笑容很迷人。

    “她…?”在旁的比企谷朝伊理户投去不解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认识她吗’。

    我微微扬起下巴,让他看看由比滨胸前的缎带。

    是红色,便说明此人是本校二年级生。比企谷淡淡应声,好像对由比滨有些眉头了,这不就是伊理户同桌吗?!还经常搂搂抱抱的咳咳…虽然都是这粉发女人一直主动,但伊理户好像接受又不太接受这份热情,总是在兴头上打断。

    “小源鹤最近是不是家里有事很忙啊…这几天放学你都没有找我了呢,还以为小源鹤你把我忘了呢嘿嘿。”

    由比滨以为是小小声的说,但她的音量完全够其他人听到…我的由比滨小可爱啊……你快收了神通吧…!

    “怎么会,我当然记得,不过要等忙过这阵才能陪你去玩,好吗?”

    伊理户什么时候又换一种人格了?!这语气,这语调,完全就是大姐姐应付小妹妹的复刻场面啊!!而且‘忙过这阵’也好让人怀疑…

    “好!一言为定!”

    由比滨像吃了糖的小女孩,开心的笑着,完全忘了伊理户两旁还有人…等她回过神来时……哈哈,还是低着脑袋比较安全点。

    这下不仅比企谷愕然,连雪之下也同样。

    结衣?小源鹤?!她们已经到可以互称名字的朋友关系了吗…?!

    雪之下呆呆望着伊理户的侧脸,心里边莫名感觉有何东西与意义要挣脱失去了般,让她感觉万分难受,迫切的想要去维护追问什么。才发现自己与伊理户也只不过刚相识不久,连联系方系都没有加上,如果以社长的身份去询问,又会不会太刻意生分了些…导致对方心情不愉快,就如小时候的周围人亦同…

    而且让伊理户唤自己雪乃…自己唤她作小源鹤……也感觉好奇怪,还有点羞涩的情愫…好烦躁啊……

    好不容易回过心情,雪之下假意清咳一声:“咳,你是由比滨结衣同学吧?”

    “你…你知道我吗?”

    被雪之下叫出名字的她脸上明朗之色更显,好像能被雪之下叫出名字在她心里是种莫名地荣耀?不过对象是雪之下的话也不稀奇,毕竟嘛。

    “没料到你知道的挺多啊……该不会是把全校人的名字都记住了吧?”比企谷呵呵笑道,出于好奇的问了无关紧要的一句。

    “怎么会,我可没厉害到那种程度。比如你,我就不认识。”

    雪之下的回答斩钉截铁。

    比企谷听后似笑非笑,“哈哈,这样啊…那伊理户…?”

    “伊理户同学比你先进门半秒,比你先自我介绍,所以我最先认识了她。况且这么一对比的话,比企谷君貌似更……

    唉,你不必沮丧,这其实是我的失误。因为你渺小的存在着实让人很难注意得到,更重要的是当我面对你时自己总会不自觉地挪开视线,要怪就怪我的心肠过于软弱了。”

    嘁,这飞机场女人…!台词都背好的吧!好歹自己也在这所学校待了很长时间了。

    “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差劲…跟你说来说去最终还是我错了。”比企谷无视周围,打开书本念叨。

    “有一点你理解错了,我并没有在安慰你,只是单纯地讽刺。”

    雪之下自始至终都没瞧比企谷一眼,说完话不忘利落地拨了一下披肩上的长发,就是有隐隐约约感觉她有些生气的意思?

    而伊理户…则气定神闲的,感觉像是魂出窍去修炼了,只留下一具躯体在应付人间烦事。

    “这个社团……感觉很有趣呢!!”

    由比滨双眼冒繁星,十分炯炯有神,盯着另外三人都愣住了。这孩子的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花花世界?

    伊理户依旧没有说话,淡定喝水,这水是哪里来的?

    “我可不觉得…倒不如说你的误会让我很不愉……”

    雪之下冷冷的眼神和语气把由比滨唬的不轻,没把话说完,在旁的伊理户却不合时宜地“啪”一声打了个响指。

    “在要继续谈下去时,不防玩一场游戏如何?”伊理户笑着取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虽然这个故意转折很明显,但几人心思都被她手中的扑克牌吸引。”

    这比由比滨还要嚣张啊!简直可以说是正面与校规硬碰硬了。

    由比滨同样率先举手:“我要!”一下就把方才被吓到的心情给赶走了。

    “我…也姑且试试吧。”

    比企谷支支吾吾地答应,雪之下不知怎的也像小猫似轻点脑袋。

    伊理户轻笑,眉角落诱,“那么由我来介绍下规则吧。第一前提,为了这场游戏的刺激性,我决定效仿平冢静老师的做法。”话边说着,伊理户以极快的速度将整副牌在两掌间打乱顺序洗完,熟练至极。

    将一整副牌瘫桌顺时针开扇行排开,伊理户的眼神没有丝毫犹豫,从眼花缭乱的红黑相间的背路花纹当中迅速抽出几张牌。

    翻开,是大小两鬼以及数字‘2’,而后柔笑着摸起悠悠开口:“清完了。原本游戏呢,是玩家从内抽牌,谁的点大谁胜。不过这场游戏既是我开,那规则便是针对我,所以小小改动了一番。”

    没等其余人反应,伊理户将抽出的牌合上放到一旁,两指又从扇内弹起一张从空中再并指接住,随势贴近自己的薄唇处眯眯眼。就算挡住了嘴唇,也能清楚伊理户在端笑,就是这一系列的动作和举止,无形地为她增加了一股诱惑。

    三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喉,见此,后者两指交替位置,终于让人看清那张牌到是何数…

    红桃a。

    “我的幸运牌哼哼。”伊理户将遮挡润唇的牌移下,露出笑容。

    “那么第二,我会将牌重新打乱,我们每人从里随机抽五张。抽到黑桃a的人将要接受其余人提出的惩罚,而抽中红桃a的人呢…哼哼,拥有一个对我提出任何要求的条例,没有时间限制,我也不会拒绝噢~当然要是红桃a被我抽中的话,也就无效哟嘻嘻。”

    伊理户笑意平静,只是眼神一直注意着。面上却是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两指悠哒哒地掂着那张牌。

    “可以对小源鹤提任何要求…!感觉好兴奋…!”由比滨似乎只听清楚了最后面的一句。

    比企谷没有言语,但飘忽不定的眼神已经替他说话了。

    如果我一直觉得这种情况下一秒会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这就是墨菲定律,所以伊理户手中那张红桃a…咳,这有依据的,在我们日常生活中同样有被普遍验证过的好吧。

    “既然伊理户同学肯如此牺牲去提升游戏品质,那我自然没理由去拒绝。至于那张红桃a,难道不会出现没有人抽中的情况吗?”

    雪之下摩挲下巴提出疑虑,而且那张红桃a绝对碰到伊理户的唇了!

    “这就不用担心了吧,刚才不也向我们展示了一通吗。”比企谷平静道。

    闻言雪之下才微微点头。

    “比企谷君很识时务嘛。”我咧嘴笑笑,手中也开始动作,逆时针不留痕迹地全部收走重洗。

    很快,又是新的一排扇行列阵,重新打个响指道:“呐,游戏开始,挑吧。”

    “动作比起电影里的不相上下啊……”

    “多谢夸奖呢。”

    伊理户已经开始抽牌了,不过依旧冷静地谈话。

    游戏进展很快,几人手中都攥有五张牌,只有伊理户一人乐呵呵的。

    “谁要率先开牌!”

    我大声举手喊出,上扬地嘴角都要撇到天上了。

    这让比企谷与由比滨都暗自叹息,因为极大可能那张红桃a就在伊理户手中,毕竟身为开盘者,有点手段很正常吧。

    “我…我没有。”由比滨将牌翻出,有些失落的模样。

    “同上。”

    比企谷也干脆摊牌,这下就只剩雪之下了。

    如果红桃a极大概率在伊理户那,那么那张黑桃a在雪之下手中的几率同样很大,又或者并没有。因为她面无表情的,看不出端倪。

    雪之下闭着眼沉思,随后抬眸温笑,虽然没有理解意思,但那笑肯定能迷倒大片男生。连由比滨都开了眼,这还是刚才冷冰冰地雪之下吗。

    “红桃a,在我这。”

    亮牌,那张红桃a像是早有预料地出现在雪之下手中。

    比企谷和由比滨都是张唇小声惊呼,既然牌在雪之下那里,可伊理户在笑什么呢?难不成…?!

    “别那样子看我啦,黑桃a在我这。”

    “那你还笑得这么开心…好让人怀疑真的。”比企谷反驳道。

    伊理户没有理会,挑出那张黑桃a捏住上端。由比滨正想凑近,就看到伊理户她不过抖了下手腕,那张黑桃a就凭空成了红心a。

    “魔…!魔法…吗?!小源鹤她…她!”

    “魔术吧…”

    “对对!”

    虽然比企谷表面古井无波,但其实他打心底觉得刚才伊理户那番操作简直帅炸了!好想立刻去拜师…!!要是学会,回家里小町不得缠着自己变法。

    “这样的话,那句惩罚还作不作数?”

    “是噢是噢!小源鹤这是耍赖…!”

    这两人什么时候一唱一和了?虽然等下两人还会小小别扭那么下,不过问题不大。

    “啊?耍赖嘛…?可是我记得没有说过不能这么做呐~”

    伊理户开始装腔作势了…而且眼神老是望着天花板,绝对故意的!

    “那…这张红桃…”

    在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时,雪之下细微地声音才缓缓道来,秀眉微皱却有些瞥过脑袋,好像生怕某人干嘛似的小委屈,连触碰扑克的指尖都有微微的颤动。

    伊理户瞧见,将红心a移到后者尖前,并成两张说:“这两张红a象征着新的开始,新的机会及平安。这不仅是我的幸运牌,亦或许多人的幸运牌,我会靠抽牌来猜测接下来自己走的路是否平坦,虽然不怎么会如愿就是了。但我可是每次抽都是红a呢!如果哪天要抽到黑a的话可就麻烦咯。”

    雪之下拿好两张牌,懵懵懂懂。她只知道,红a代表着伊理户,如果…

    “没懂嘛,以后小雪就懂啦,毕竟玄学还是很好玩的,就如墨菲定律一样哈哈哈。”

    伊理户笑着将桌上的牌收拾好,“这副牌你们谁要啊,虽然少了两张a嘻嘻。”

    “我…!”(x2)

    比企谷与由比滨你看我,我看你。

    “哈哈哈,既然阿企想要的话就给你吧,反正…我也没有那么想要啦哈哈。”

    没那么想要?眼珠子都快瞪上去了吧喂!这样我还怎么忍心去真要走啊!我可真善良。

    “其实…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让给你好了。”比企谷捋着发丝艰难开口。

    “唉?!真的吗!阿企人真好!”

    虽然但是,还请不要给我发好人卡,很讨厌…

    由比滨像是从伊理户手中接过什么宝贝一样,动作小心翼翼的。

    “好了。”伊理户拍拍手重新坐下。

    “任何要求…”雪之下喃喃低语,如果机会只有一次,且对象是伊理户的话……必须好好利用!

    “由…由……”

    完蛋,自己好像玩入迷忘了这女人叫啥了…好丢人,为什么人生当中总会有那么几次这样的状况啊…!!

    “在叫我吗阿企?”

    由比滨怎么这下就思路清晰了。

    后者眼神不敢对上,本来叫不出就很尴尬了,对象还往自己这边看来,这好难熬啊…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来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毕竟来这的都是些有问题的人。”

    我抿了口水假意不满,“注意用词,比企谷君。”

    “你该不会不知道……”

    “怎么会…我当然知道她是f班里的学生,还跟伊理户是同桌呢。”

    “那你干嘛一脸慌张?”

    对于打断雪之下提问的比企谷,由比滨一脸狐疑地盯着。

    对此比企谷只能移开脸庞干笑。

    “他在偷换概念,明明我问的不是这个。”

    雪之下又补上一刀,她要赶尽杀绝啊!!

    “阿企就是因为这样才在班上没有朋友的吧?行迹可疑,给人的感觉又很恶心。”

    “噗哈哈…咳咳。”

    对于憋不住笑的伊理户,比企谷只能悻悻给个白眼。这个不好笑吧,还是说她认为这个染发女人的嘴也没这么毒,所以现在…

    然后就是这个鄙夷的眼神啊啊!我太熟悉了,再配上这有一说一的台词,简直了啊!看来她也是和那群家伙混在一起的之一,那不就是我的敌人了吗?真是浪费感情。

    “真是bitch…!”

    比企谷忍不住蚊声咒骂,不知有意故意,这句话近乎被所有人听见,包括被咒骂的对象由比滨亦同。

    那小火苗嚓一下点燃了,立马还嘴叫道:“你…!你说什么!你说bitch是什么意思啊!人家还是处……哇…!啊啊!!没…没什么…!”

    由比滨话都还没讲完全便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使劲摆手,拼命掩饰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连看向伊理户的眼神都带着祈祷。

    也许是看由比滨这位女孩傻乎乎的,再加上现在她也确实手忙脚乱的迫切想要获得帮助,至此雪之下淡定插嘴说:“这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吧。这个年纪还是个处……”

    “哇啊啊啊!哇!你在说什么呀!到了高二还没经验可是超级丢脸的!这是女性魅力不足吧!”

    “无聊的价值观。”雪之下道出语气中的冷漠气息又增添了几分。

    “结衣,虽然不清楚你跟那群人学到什么,但是这点确实需要改变。在我的国家,虽然人们思维固执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不看中自身。当然我无法站在外人的角度上去指责谁,权算是劝告。”伊理户的表情严肃,美丽的秀眉此刻也皱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明面上训人,同时侧面告诉了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而是开端。

    听到伊理户不高兴地语气和那张大姐姐要教训惹是生非的妹妹表情,由比滨顿感委屈慌张。

    伊理户话落便不再言语,想让由比滨作出改变,得有人拿棍子在她后面追才行啊,毕竟由比滨小可爱的行动力也蛮强的。

    “话说回来嗷,你会说出‘女性魅力’这词,正好说明你就是个bitch了。”

    “你…!你又说出来了…!!竟然擅自对着女孩子说作bitch!你真的好恶心啊…!阿企!”

    由比滨恼羞成怒地叫嚷起来,双眼含泪地想寻求安慰之所。

    “说你是bitch跟我恶不恶心没有关系吧?还有就是别叫我阿企,就好像我是个家里蹲一样。”

    背后说人坏话这个行为不好也不礼貌,所以我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把话说清楚。如果不能让对方亲耳听见自己内心的话语,那不就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地伤害了吗?!

    “你这bitch。”

    “你…!你……!少啰嗦…!!恶心死了…!你去死吧!”

    由比滨的一句话使得后者沉默,“不要随便脱出‘去死’和‘杀了你’之类的话。要小心真的会有人……”

    比企谷带着怒气郑重其事地劝说,到底还是啊。

    “喂。再聊这种幼稚无关紧要的碎碎念,小心我杀了你们。”

    伊理户右拳关节轻敲桌旁,熟练地用黑丝腿翘起二郎腿,整个人气质好像产生质变,惹人不自觉地敬畏。

    这难道就是小说中写的与生俱来?

    她眉宇间被微风拂过,眼神锐利,透露着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仿佛瞳中同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小…小源鹤…啊…对…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的…咦?小源鹤你也说了同样的话!而且好恐怖…!”

    由比滨紧闭眼睛低耸脑袋,害怕后者真的会杀了自己啊!

    连比企谷都有瞬间被吓到,如果不是与伊理户相识一场,或许也会跟由比滨…不,也许真的直接跪地求饶了!她家难道是什么黑恶势力吗?!就算是演的那眼神也太真了吧,比看电影还要瘆人十分…!

    唉,由比滨小可爱真的老老实实道歉了,而且大老师你怎么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啊?!抱歉抱歉,我可没有针对谁,不要往心里去呀!

    “哼哼,待会给你们带水喝啦~”伊理户站起身抚摸到由比滨的脑袋瓜,唇角微笑似一池春水荡过湖面的涟涟秋波。

    另外两人不清楚,但由比滨倒挺吃这一套的,打完给颗糖吃就忘记疼了?真是可爱的小孩子啊…

    比企谷:这女人放在游戏里绝对是那种藏在结尾boss后边里的最终boss,专门玩弄普通玩家的游戏体验。

    “小雪,小雪?你怎么也跟着看呆了哈哈。”

    伊理户在雪之下面前挥了挥手,一脸柔笑道:“不好意思啦,不过真的有那么恐怖嘛?”

    “只有你一人不自知而已。”

    “嗯嗯!刚才小源鹤超级恐怖的!就好像下一秒真的要把我宰掉炖成咖喱去了。”

    比企谷与由比滨附和道,你们二人真的唉…要么一唱一和开party,要么就是互相讨厌辩几句。

    伊理户只是笑笑不说话。

    不知道由比滨是不是说累了,在轻轻叹息后才开口说正事:“……那个…我听平冢老师说,来到这里能实现学生的愿望对吗?”

    “呃,是吗?”

    比企谷那苦不堪言的表情很是不理解,要不说这个社团就是一直看书喝水呢。

    “愿望哈哈哈,好新奇的形容词呢。”伊理户咯咯笑着,却是被由比滨这可爱的话语给逗到了。

    如果现实生活中真有这么处地方或组织,那还是现实嘛,现实能带给自己愿望实现的物质产物就是金钱。

    由古至今都是如此,何况现在的社会人们,没有物质铺垫的愿望都是一场空。

    雪之下没有掺和,直接回答了由比滨的问题:“有些不同。侍奉社只能提供当事人帮助,至于能否实现愿望还要取决于你自己。”虽然冰冷生硬了些。

    “这有什么不一样啊?”

    由比滨诧异询问,在旁的比企谷好像也有些疑惑模样。

    “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是吧小雪。”

    “没错。本身志愿者服务也只是传授人自救的办法,而不是直接给出结果。准确说,如此是让对方学会独立自主。”

    虽然听起来像是国内的思想品德课程才会说出的内容,不过这确实也算作这个社团的宗旨吧。

    “听…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

    由比滨瞪着忽闪忽闪的卡姿兰大眼赞叹道。

    这要是把她放进国内,感觉分分钟就会被骗进传销里,好让人担心…所谓的胸大无脑就是这样吧。我的话算另类?特殊吧,另类这词不好听。

    “我虽不能保证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但一定会尽可能地提供所需帮助。”雪之下的脸色浮现出微笑,看起来总算没那么冷冰冰的了。

    稍微移动视线,瞧见伊理户正对着自己竖起大拇指,那张笑颜很是开心。不同于姐姐那样的欣慰,而是……对自己独有的…

    一直认为往后的自己只会一人去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再费尽心机的忘掉。

    以前觉得是时间没有等我,现在心里却擅自觉得…是有人忘记带我走。

    过目不忘的的脸庞,又却深知这是一种漫长的等待。

    “伊理户…”雪之下美眸颤颤,唇启低喃。

    “怎么了小雪?我一直在噢,嘻嘻。”伊理户比了个wink,朝雪之下伸出左手。

    我虽然注意到了她有些吃惊与惊喜的表情,但并未细致的观察,只是温柔地向她承诺。

    简单地一句话在后者心中,已经占据了大部分位置,还有…伊理户源鹤……

    雪之下才想牵上,由比滨好似才想起来什么,“啊”地叫出一声。伊理户随声望去,那双盼望的左手只是轻轻被触碰到指尖就迅速逃回了。

    “那个…就是呃…饼干……”

    由比滨话边说着,眼神同样瞄到比企谷的位置上。

    拜托,就算我在班级里只是位空气人,但也不会跟饼干混淆其中。

    “比企谷同学。”雪之下扬声脱出,稍稍抬起下巴示意教室门旁窗外的走廊方向。

    这是让我走的意思吗?那大可不必这样暗示,如果能温柔点说‘不好意思比企谷同学,能麻烦你去外边的走廊待会吗,因为这样会使我的心情更好呢。’这样…好像还不如直接点。

    看来后面要讲得的话题是只关于女生的话题啊,男生误入的那种?那样我就理解了。

    说起来女生们到底会聊些什么呢…?反正不会像伊理户这样的就是了,毕竟她包肩挂的好像是…q版奥特曼?而且颜色好鲜艳,红蓝相间的怪好看。回去问问小町吧,她应该懂这些。

    “嗯好。我正好想去买盒‘spor top’。”

    唉,察觉到氛围不对劲就能立刻作出反应的大老师好帅!就是有些心疼他呢哈哈。

    “我喝‘蔬菜生活百分百草莓生锦牛奶’就可以了。”

    趁比企谷才起身,雪之下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需求。

    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使唤别人,雪之下同学可真够有你的,虽然我无法拒绝就是了。

    “再来一瓶柠檬气泡水和果茶!呐,拿着。”

    伊理户轻跳起身,抓起比企谷的手笑着往里塞了一张钞票。

    “一…一万虹元?”比企谷小声惊呼,没想到伊理户真深藏不露啊?!而且刚才是谁说要去买水的,算了,还是我去吧。

    唉,人太善良真不行啊。

    虽然有女孩主动抓自己手的因素存在,不过多于一个普通高中学生可以随身携带巨款而感到震惊。

    伊理户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轻描淡写的说:“一张应该够了。”

    应该够了?!难道她还觉得不够吗?!好炸裂的回应!是我输了,叫她伊理户小姐是正确的。

    后者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因为虽然虹币上的10000很显眼,但按当今年代换算成rmb也就八百来块,况且后面虹币还会贬值,所以就没那么在意了。

    “好!保证完成任务!”

    “好!比企谷先生快去快回!”

    伊理户很配合地应上,两人忽然奏戏的表现十分滑稽,虽然没那么无厘头啦,但在外人看来确实很不理解。

    …

    来回计算下时间也不过十几分钟,到时候她们应该也谈完了。

    虽然目前不清楚局势,但由比滨作为第一位委托人,也侧面表示我们三人的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不过就现在看来,我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抛去好胜心强的雪之下不论,就伊理户这种中立且无懈可击的举止与思维,要是赛内中途突然发力的话,这怎么玩?!况且现在还知道了她其实身份也不普通,无形中又给我施加了压力啊!但最恐怖的是与她相处时根本不会特别去在意她这些,这样反而更容易放松警惕了,要不现在去找平冢老师申请退出比赛?还是别想了,我可不想被两个恐怖的家伙命令惩罚,说不定会让我去跳海呢!!

    …

    “你太慢了。”

    嘁!这女人。

    雪之下见到人影,张口就是抱怨,情面何留?!好像与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情面。然后她就抢走了那盒啥蔬菜草莓牛奶,插上吸管独自喝了起来。

    嘁!这飞机场女人!!

    “谢谢,辛苦了。”

    “不会。这些是剩下的,其实用不着这么多。”

    伊理户接过后轻松的笑笑,“没有零钱嘛,就留着下次我们社员一起用吧。”

    这绝对是自己人生当中听过最好的谢谢了,感谢朋友!

    “结衣,拿着。”伊理户向眼巴巴的由比滨递过去。

    “唉…?!唉!谢谢…!”

    见由比滨在翻口袋,我连忙打住:“结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朋友咯~~”

    闻言,由比滨的小脸肉眼可见的慌张,“可…怎…怎么这样…”

    “哈哈,其实可以换个方式呀~”

    “什么方式啊…?”

    面对纯情懵懂的由比滨,伊理户没有说话,转而意味深长地笑着凑近了过来。

    这是什么福利场面?!!光芒要闪瞎钛合金狗眼啦!!麻烦作者关灯谢谢,咳。

    “啊!”

    再一次尝到脑瓜崩滋味的由比滨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去相信漂亮女孩的任何了!

    比企谷没有在意,心满意足地向望着莫名其妙场面的雪之下问道:“你们聊完了?”

    “嗯,多亏你不在,谈话过程进展得非常顺利。谢谢你的配合。”

    “哦。然后呢,要做什么?”

    比企谷选择‘说不过难道还逃不过吗?’的策略。

    “去家政教室。”

    轮到比企谷诧异了,去那干嘛?自给自足做菜吃啊?

    “喏,结衣的委托,烤饼干。”伊理户摸着由比滨的脑袋淡淡说。

    “哦,烤饼干啊…啥…?!”反应过来的比企谷表情更加扭曲。

    这个委托绝对超纲了啊!我们这个社团难道还包烤饼干项目吗?

    “她想让某人亲自尝到她做的饼干,可是她自己没什么自信,所以就有了这个委托。简单点说就是教结衣怎么烤饼干,委托很简单吧,况且完成后不仅结衣能拿去送人,我们也有得吃呢。”

    “可是不会如你说得那样轻巧。”比企谷愁眉苦脸的。

    伊理户指尖绕绕,嬉戏般的坦言:“既然你都说过我深藏不露了,那还担心什么呢~难不成美少女亲手做的美味饼干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这可不一定,一码归一码的。”

    “那么,想吃我烤的饼干吗?”伊理户靠坐在椅上轻轻地眯笑,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

    阳光洒在她身上,如同一层柔和的光晕笼罩,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连带笑容也变得更加细腻柔荣,仿佛贴近皮肤那般可以感受到她的温暖。

    “伊理户…也会烤饼干吗?”

    雪之下的眼神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欢喜而忧愁。上次是糖果,这次是触唇的扑克,现在则是亲手制作的饼干…!

    愿相信,藏匿内心的某段话,眼神已经替我传递了吧。

    “我也有想某人能尝到我亲手做的饼干呢~不止是饼干,不止是现在,而是延期到以后末期限。”

    伊理户右手放去背后,再次递出那未牵到的左手,柔笑情愫满溢:“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现在是白昼。”雪之下有些无奈的笑。

    “因为我还未替你关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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