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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烦恼犹咖啡,捋顺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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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我无意听到客厅酒局上父亲说的话,直到现在依旧耿耿于怀,回味起来任然鼻尖泛酸。

    那是一个普通家庭聚来的普通不能再普通的酒局,几碟凉菜几瓶啤酒,几人足以聊上通宵,或许这是父亲好不容易拥有的快乐时间。

    城中村的破旧出租屋,不过几十平地皮,各式家具摆进去已经显得十分拥挤,更别提一家五口人还要住里边,但就算这样一个月的房租也要上千元。

    那时候父母两人都要起早贪黑去上班,每个月除去各种开销,能攒下来的钱屈指可数。

    ‘我自打我儿子出生就明白,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因为他出生的家庭是个普通家庭,但他在我心里不是普通的。他现在六岁,他会有一个充满五毛零食和动画片的童年,他会读一个普通学区的小学,到初中的时候他会喜欢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得一场相思病,高中的时候或许还会小小的叛逆个半年,然后可能去读本科也可能去读专科,也可能沉迷网游挂个一两科。毕业了可能成精英也可能混的不好在家蹲一两年,或者某一天出柜说其实他是个gay哈哈。一个人的人生,那么多种可能性,那么精彩,那么戏剧化,这些我都能接受。 我怀抱着他抚摸第一次脸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并不是他人生航行的掌舵人,我只是陪他走一小段路的陪伴者。他以后的船一定和我不同,或者金碧辉煌,或者是艘小破船,但是他一定会唱着歌掌着自己的舵,渐行渐远。’

    这是父亲极简单的一句,却也是最沉默的一句。

    永远未完的旅程,直至不到的终点。

    …

    “好了,对话模拟至此结束,你能与我这样的女生正常交谈,相信在面对其他大多数人的时候也不成问题。

    所以从今往后,你便带着这份美好的回忆,一个人坚强的活下去吧。”

    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已经半个身子进来的伊理户源鹤恰好撞见这一幕。

    雪之下右手抚摸长发露出甜美的微笑,脸上满满的成就感,好像搞定了什么事一般。

    而在旁的比企谷却是双眼含泪…

    两人在听到门声刹那已经来不及收手,看到伊理户悄无声息地进来,几人动作都在这一刻骤停,三人面面相觑,空气安静的可怕,气氛也尴尬无比。

    “刚才…小雪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很可怕的话啊…?还有,比企谷君,你怎么哭了?”

    伊理户回来了!?!?

    嘁!这个飞机场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吧!模拟对话?太耍人了吧!哭了,还有为什么要以坚强的活下去来对我说,太伤心了。

    “我…只是眼睛被风带过的沙子吹到了。”

    沙子?

    “没有,只是谈话刚好步入结尾了而已。”

    什么没有,这臭女人,没看到我都快哭了吗!就差一点点我就要跪下求饶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抱怎样的心态去那样形容你的!!

    我看着比企谷恶狠狠的埋怨小眼神,不由轻笑,看来雪之下下手有些狠啊。

    “我先坐下来吧,小雪也坐呢。”

    伊理户稍微移了下椅子的位置,起手示意,随后屈膝坐下。

    雪之下温柔眯眼,正端坐下后,一只纤白玉手以握拳朝上的姿势忽然出现在视线前。

    疑惑着呢,眼前握拳的手又突然张开成一个掌形,正手心处乖乖躺着一颗铝箔包住的小糖果。

    雪之下抬眸,与之笑颜对上,“谢…谢谢。”

    “接着!”

    “唉!唉…!还有我的啊,谢谢…”

    看到雪之下拿起糖果,伊理户又转身朝比企谷那边丢去。

    比起雪之下拿起有些愣神的状态,比企谷显得有些受宠诺惊,小小的糖果都要用慌乱的双手来接。

    “那个…伊理户,这个糖它会化掉吗?”

    “嗯?或许会,不过早点进肚子里就不用去担心这个问题了。”

    面对雪之下那认真脸的询问,我虽不解,不过也笑笑着回应。

    两人都是拿起愣神了几秒,听到我的答复后又不约而同的将糖果收回口袋。

    我拈起一颗糖,剥开薄层外衣,润唇微启,随纤细玉指的缓慢动作送入腔中。

    很甜,是熟悉的味道,不过再过几年,这颗糖就会慢慢退出舞台了。

    你不想让那颗糖化,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保持,但它永远会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过期。

    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大人给颗糖就能让我们重展笑脸,生病了吃完药再吃一颗糖依然觉得很甜,但是长大以后才发现心里苦的时候吃再多糖依然不会觉得甜。

    其实不是糖变了,变的是我们自己,糖本身依然很甜,只是那些甜味无法掩盖生命隧道中越来越多的苦涩。

    片刻…

    “雪之下,我要进来咯。”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立马勾起了雪之下的烦恼眼神。

    其余人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我轻轻晃晃脑袋,想把那些烦人的想法甩出。

    “麻烦先敲门啊平冢老师……”

    雪之下唉声道。

    “哎呀抱歉抱歉。不用在意我,我只是过来看看情况而已。唉?这个门好像刚才就没关。”

    伊理户只是笑笑不说话,况且那瓶绿茶还被平冢静老师握在手中呢。

    平冢静对发出叹息的雪之下大方一笑,直接靠在了教室黑板旁的墙壁上。

    好吧,平冢静老师就是这样。

    接着她来回看向比企谷和雪之下,最后才笑眯眯地望向我,好阴险的样子!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嘛。”

    “哈!?”(x3)

    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看起来真的不错吗?

    伊理户:那两个人放一起根本就没有不错的样子吧老师?我要加上去吗?这样的话确实还不错嘿嘿。

    比企谷:喂喂,难道这就是胸大无脑吗?那个飞机场女人简直是‘灾厄’级别!连我都迫不得已的哭了。当然要是跟伊理户的话当我没说,因为我宁愿被她骗也不愿意被那冰冷女王精神摧残到成为白痴…那样真的好恐怖。

    雪之下:……或许老师没有加入伊理户这一特别。

    平冢静瞅瞅三人的忧郁小表情,发自内心的开心。

    “比企谷,你还是矫正好自己扭曲孤僻的性格和死鱼眼吧,然后再努力重新做人。那我先走一步咯,放学后你们也各自早点回家。”

    什么扭曲性格孤僻什么的我都懂,重新做人是啥啊?太伤人心了!今天的我已经不知道伤心多少次了,原来世界如此险恶。

    平冢静老师走之前还不忘挖苦一下大老师啊…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呢。

    “请…请等一下老师!”

    比企谷忽然起身去追,结果手还没碰到便被平冢静给掰到了手腕,直接一个劲的喊疼求饶。

    唉,只有大老师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搞什么,原来是比企谷啊。可不要随便站在我身后呢,我可是绝对会出手的。”平冢静似笑非笑说,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比企谷摸着发疼的手腕,没有心情去理会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什么绝对会出手啊,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啊,我不小心出手的’ 这样吧?到底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出手啊老师!”

    “知道啦知道啦,所以有什么事呢?”

    “我还想问您呢…什么叫我重新做人啊?别把我说得像少年罪犯一样,而且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侍奉社,帮助别人,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我来这里是干嘛用的?还有死鱼眼怎么改变啊!根本就是无虚有的东西!!好像也不是无虚有。

    平冢静简单“嗯”下后,用三指摩挲着下巴沉思。

    “雪之下没有解释清楚吗?直截了当的说,这个社团的存在就是为了促进自我,解决学生烦恼。我会把我认为有问题的学生带过来这边,你把它当作嗯…小白屋吧。”

    小白屋?是指那种实验室里有关着小白鼠笼子的房间吗。

    比企谷表情愕然,自己感觉像是被传销头头绑过来的小菜鸟一样,想逃跑就会遭受痛击。

    “可是老师,什么年纪有什么样的烦恼,有些烦恼对成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一个青春期的少年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呢。就比如因为长得不行而爱而不得,这对少年来说就很痛苦,对成人就觉得这没什么,是常态,所以有些东西欺骗自己就行了。”

    伊理户缓缓开口,不过嘴角却偷偷上扬小幅度。

    比企谷用力点头,表示有人帮的感觉太好了!

    “但是我相信比企谷君不会是这样的,所以还是继续留在这里接受改变吧。”

    烦恼烦恼,大老师的烦恼,雪之下的烦恼,人人自身的烦恼,归根结底在于自己的能力。

    又是这个微笑,又是这个!人心同样险恶啊!

    “唉,就别再打击比企谷啦,说来伊理户也是一类的呢,只能多麻烦雪之下咯。”

    “不麻烦。”

    嘁!这女人,变脸好快!

    “散散心散散心…”

    伊理户听言干脆装傻,抬头望向天花板小声嘀咕。

    其实我说的不全对,也不全错。

    年少之时,我们往往容易无病呻吟,夸大自己的痛苦,甚至夸耀自己的痛苦。

    究其原因,无非是对人生的无知,没有经历过“大痛苦”,就把一点小烦恼当成了“大痛苦”。

    其次是那飘渺的虚荣心,在“文学青年”身上尤其突出,把痛苦当作装饰和品位,显示自己与众不同。

    只是到了真正饱经沧桑之后我们才明白,人生的小烦恼是不值得说的,大痛苦又是不可说的。

    我们只能把痛苦当作人生本质的一个组成部分接受下来,带着它继续生活。

    如果一定要说,我们就说点别的,比如今晚该吃什么好呢哈哈。

    所以,你今晚吃的什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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