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狐狸的真面目
我们四人合作，终于抓住了这只狐狸。
徐胖子十分好奇，上去就捏住了狐狸的嘴，使劲晃了晃：“哎哟，我就不信了，这肯定是个面具。”
狐狸的一只眼睛已经被涛姐打肿，此时又被徐胖子捏住嘴，只能哼哼了。
“小五，你来把它脸上的面具扒了！可能拿胶粘上的，你用刀试试。”
“好嘞！”
我嘴里答应着，拎着匕首弯下腰，冲着狐狸笑了。
狐狸眼神惊恐，从嗓子眼儿里挤出几个字：“别用刀，我，是人……”
涛姐冲我们点点头，一脚将狐狸踹翻过去，拿起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捆得结结实实。徐胖子见状，单手将狐狸拎起来，扔到了石棺里。
现在，它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我们四人围着石棺，死死盯着狐狸，等它开口说话。
“你们几个，小伙子又帅气又精神，小姑娘水水嫩嫩漂漂亮亮的，为啥心肠这么歹毒啊？李黄氏是不是死在你们手里了？”
徐胖子哈哈大笑：“你看你看，不打自招了吧？对，那个老妖婆就是被我们弄死的，谁叫她这么心狠手辣呢，活该！”
狐狸听了，忙说：“我跟你们解释一下，李黄氏这个人，我也烦她。她拿着鸡毛当令箭，出去办事儿还自作主张，谷庄主说了要低调，她就喜欢闹得满城风雨，回去邀功请赏。你们做得很好，弄死这个老妖婆，大家都开心。”
狐狸的一番话，告诉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我们遇到的一切怪事，确实都和谷灵薇有关。而且，谷灵薇肯定在筹划什么大事。
我刚想开口问话，徐胖子忽然说：“小五，涛姐，还有妹子，你们都不好奇吗？它为啥长了个狐狸脑袋？”
其实，我也好奇。
不等狐狸说话，江醉柳就开口了：“你们来之前，我研究蛊术巫术，查了不少资料。正好看到过一首古诗，其中有几句是‘道州民，多侏儒，长者不过三尺馀。市作矮奴年进送，号为道州任土贡’。这个道州，就在湖南，民国初改成了道县。”
我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是侏儒。”
徐胖子忙问：“小矮人我见过，也没啥特别的，但是这个家伙，不仅矮，还长了狐狸头啊！”
江醉柳接着说：“自古以来，乞丐中都有一种残忍的行为，名叫‘采生折割’，就是抓来幼童，用刀斧或者其他手段，毁坏肢体，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制成怪物样子，用来乞讨。”
“你说这个，我和小五经常见，以前去县城，街上到处都是，缺胳膊少腿儿，瞎眼没鼻子，看着都可怜。我以前还以为，是孩子遭了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然有人故意残害幼童，该杀！”
江醉柳接着说：“这种行为，历朝历代都严厉禁止，抓到就杀。但是，采生折割还是屡禁不止，实际上，采生折割最早就是一种巫术，传说很多，不知真假。据说，清末的一些乞丐，掌握了采生折割中的一种秘术，可以将人变成动物的外表，比如将孩子变成黄狗，让他说话背诗，以此赚钱。”
江醉柳说到这，我们都死死盯着石棺中的狐狸，一言不发。
那狐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确实是侏儒一族，头上的狐狸脑袋，也确实是江湖秘术。”
徐胖子忍不住摸了摸狐狸的脑袋，低声问：“那你能不能说说，这脑袋是怎么装上去的？”
“你们可能不知道，江湖上有一种秘药，抹在人的身上，皮肤就会溃烂。之后，把动物的皮毛贴在溃烂的皮肉上，再用秘药细心调养，动物的皮毛就会长在人的身上。尤其是幼童，大多数都能活下来，调教一番，就成了会说话的黄狗或者幼熊，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但是，你这个脑袋，应该不是贴了一层皮毛这么简单吧？”
“唉，我是被人用秘药破坏了整个脑袋，他们还打碎我的脸骨，接上刚杀死的狐狸脸骨，蒙上整张狐狸头皮。之后，又几经改造，才将我变成这个模样。”
徐胖子大惊：“那不得疼死了？谁这么干的，缺德啊！”
“陈年往事，就不说了，我生来就是要被送给达官贵人的玩物，不知吃了多少苦。若不是谷灵薇救了我，唉，我可能还在有钱人的笼子里呢。”
听到这里，徐胖子一声感慨，把狐狸从石棺中拎了出来。
涛姐蹲在狐狸面前，低声问：“那你叫什么啊？”
“无名无姓，人家都叫我小狐仙。”
徐胖子哈哈大笑：“还真叫小狐仙啊？也不错，挺合适的。”
涛姐也笑了：“小狐仙，名字挺好听。你是个可怜孩子，咱们也没什么血海深仇，放心吧，老老实实回话，不会弄死你的。”
小狐仙连连点头，抬起头，等着我们提问。
涛姐问：“谷灵薇到底想干什么？”
“据说是报仇，她不说，我们都不问，听命令就行了。”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座墓和谷灵薇有什么关系？”
小狐仙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这座墓是谷灵薇安排修建的，棺材里是什么人，我不知道。现在，那些遗骸都被小心翼翼带走了，重要的陪葬品也带走了，听说有很大的用处。那个葫芦，原本是这座墓里的宝贝，我只是奉命来取，没想到已经被人拿走了。”
江醉柳一听，忙问：“李翘脚是你杀的？”
“他四处张扬，说进了大墓，发现了一个神奇的葫芦，我自然去找他了。只不过，他被我的模样吓到，只会哇哇乱叫，我慌乱之中杀了他。临死前，他说了小雄鸡的山寨，我进去了，但葫芦已经被你们拿到，我就跟到了这里。”
徐胖子大惊：“这一路，你都跟着我们呢？”
小狐仙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害你们，就是要拿回葫芦，这样才能交差。”
涛姐低声说：“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想见一见谷灵薇，有些问题，希望她能帮我们解答。所以，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她？”
小狐仙思考片刻，冲我们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终于能见到谷灵薇，我环视四周，那些火蜥蜴还围在下面，虎视眈眈，于是转身问：“这些火蜥蜴，该怎么办？”
小狐仙听到这个问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