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代价
回到家后的伊森表情凝重，因为他明白对方不会放弃这次机会，一旦放弃的话，那就代表他们前期做的准备全部作废。
他们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承受不起付出的代价。
他们住的已经不是帝国之心第九小队的驻地，为了隐藏他和江澈居住的位置，伊森向教会申请了主教的特权，分配到一套皇后区相对安静的宅院，这里只有阿罪和伊森两人知道具体地址。
目前阿罪等人还没有辞去第九小队成员的身份，而伊森已经交接完所有手续，自然不能还住在那。
这里的环境相对于那边来说更为宽阔，而且周边更加安静，很少有不明身份的人会来到这边。
“他们不会放弃，路西法不会，黑蛇组织也不会，甚至光明教会他们也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伊森表情凝重的说道。
“这是能够在王都抓住你的唯一机会，一旦你离开王都，前往卡斯坦学院的话，他们将会没有任何可能。”
“而路西法背后的那几个老家伙需要续命的话，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舅舅，难道没有什么灵药，或者一些珍奇的物品能够续命吗？”听到伊森的话，江澈有些疑惑，在他看来续命的物品应该有很多种，至少古籍上是这样说。
伊森将身上的黑色大衣脱下，倒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语气沉重：
“续命的秘药和物品确实有很多，但这仅仅是针对普通人，超凡者的体内的细胞和器官已经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有的续命物品的效果可能会折半，甚至毫无作用。”
“比如说之前的华龙草，它能够续命神话领域之下的人类一百年的寿命，但已经是黑暗主教的我只能够多出来五十年，既然他们的手中有化龙草，难道就会没有别的物品吗，这显然不可能。”
“最有效果的当然是神血，必须要是经过稀释后的神血，因为神血的能量太过庞大，所以他们无法吸收。”
伊森拿起咖啡缓缓的喝了一口，继续回忆道：
“我听闻，他们曾经获得过某位神子的血液，经过和某些材料的研究复合，研发出了那种原液，当时的研究员冒着生命的危险喝了一口，结果是身体爆炸了。”
“配料以及比例不对，就这样他们经过无数次的实验终于得到了现在的成果，任何人类喝下去都能续命一百年。”
“所以这才是他们想要抓住你的原因。”
“若是抓住了你，就能够有源源不断的神血供他们试验，这样他们或许能够更进一步，找到最佳适配的版本。”
听完伊森的话之后，江澈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作用是什么，一个能够源源不断提取血液的工具，仅此而已。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寻求卡斯坦学院的庇护”伊森沉重的说道。
因为江澈和卡斯坦学院的那位老人以及圣耀之辉副团长的谈话没有人知道，他们一直认为，江澈加入了卡斯坦学院。
江澈摇了摇头。“卡斯坦学院并没有这个规定，入学之后，学院才会为其提供庇护，而在入学之前发生什么他们是不管的，这也是考察你在真正的事情面前如何对待的一种考验。”
“他们应该会在关键的时刻出手。”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伊森站起来摸了摸江澈的脑袋，脸上带着温柔的表情：“没事小家伙，你舅舅还在，只要你舅舅还活着就不会让那些人动你的一根汗毛。”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要去。”
“小澈，你觉得你的母亲会来吗？”哥哥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江澈的表情坚毅，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她一定会来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宁愿回到教会也一定会来。”
……
哥哥的眼神中存在着一丝深邃有懊悔，也有庆幸。
“现在我给你讲讲真正踏入序列途径之后的风险。”
“每年像是永夜教会，光明教会这些教会中的成员都有失控的风险，这种风险是必然的。”
“踏入神话领域也会出现这样的风险，并且几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江澈若有所思。
“而且他们失控后第一时间攻击的是他们的朋友，甚至是家人儿女。”
“也会出现像你舅舅这样踏入神话领域的超凡者失控，甚至几率会更大一些。”
“为什么会是更大。”江澈非常不解，难道不应该是序列越高自身越稳定吗，难道序列本身就存在某种问题？
哥哥笑了，“因为你的位阶越高，越会接近真相。”
“这不是你目前能够接触到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如何将这种风险降到最低。”
“虽然对方保证百分之百不失控，只能够保证在你晋升时这样，在卡斯坦学院那些天才学生的失控概率并不低，但他们能够有机会被救回来，这就是其他地区与卡斯坦学院的区别，即使是那些教会也不行。”
“这种情况难道不能避免吗？”江澈有些疑惑，既然有能够救回来的法子，为什么不去普及呢？
哥哥知道江澈心中所想。
“难道你以为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吗？”
“曾经卡斯坦学院中的一些人，将这种方法交给了，某个帝国的王室，但他们不仅没收敛，更加探寻千年之前的古籍和物品，想要从那段不存在的历史中发掘出真相，后果就是造成了更大的污染以及失控，整个王都都陷入了污染中，所有的超凡者全部失控，这就是传播的代价。”
“人类的愚蠢总是超乎想象，他们总是从之前得到的教训中再一次重读教训，造成同样的后果而不自知。”
“贪婪是这些掌权者的代名词，在不经过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总是想要跟多，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任何意外发生就要承担相应的结果。”
“当然这也是成为超凡者的代价，它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