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确诊
“王御医，我想去首批患者呆过的地方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传染源。”苍海在房间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突然想起新冠的时候，很多专家去那个海鲜市场溯源，所以天一亮，他就跑过来找王御医。
“你说的有道理，与其这样在房里闷头苦思，不如我们去那个集市看看，那里可能真会留下线索。”王御医听了苍海的话，当即支持苍海的决定。“走，我们去找朱志祥，让他安排人带我们过去。”
“就找他要武柏龙吧！他喝过我的神仙水，不用担心被传染。”苍海觉得这种事应该找个熟人，好歹一路上还有个人聊天，不至于太苦闷。
武柏龙带着苍海二人走进了集市。这所谓的集市，其实就是一条偏僻的巷子，巷子两边摆放着凌乱的案板和桌椅。一场疫情扑来，原本热闹的集市现在连只老鼠都赶不出来了。
“介绍介绍吧！这些档口以前都是卖什么的。”苍海对着武柏龙笑了笑。
“这一家以前是卖豆腐的，这一家以前是卖包子的。这一家以前是”三人沿着清冷的巷道往前走，一边走武柏龙一边介绍。“这一家以前是卖鸡的，这一家是卖鱼的，这一家是卖猪肉的，这一家是卖牛肉的”
“等等！这一家以前是卖什么的？”苍海抬手止住了武柏龙的说话。
“这一家以前是卖牛肉的。”武柏龙回道。
“牛肉不是不让卖么？”苍海纳闷的问道。
“通常情况下，牛肉是不让卖的。但是保不齐有摔伤或者生了病的牛需要屠宰了卖肉。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健康的牛，不然哪有那么多摔伤和生病的牛。只不过是民不举官不究而已。”武柏龙讪讪的解释道。
“不对！”苍海还是觉得问题不对。
“小哥，哪里不对！”武柏龙问道。
“牛不对！”苍海说道。“不要打扰我，让我好好想想。”说着他直接走到一处空地上，闭眼盘膝坐了下来。
王御医和武柏龙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也不去制止，两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
“牛，牛，牛。哪里不对呢？”苍海再一次在脑海中梳理着自己的记忆。
“烈性传染病，我没有听过或者见过，是不是我们打了疫苗？嗷！对了，这种传染病在二十一世纪没有发生，一定是人类打了疫苗，从而杜绝了此类传染病对人体的危害。世界上具有烈性传染性而又被消失殆尽的传染病是？天花！”苍海此刻终于明白为啥听到说牛便感觉到问题不对了，因为小时候打疫苗的时候有一种疫苗叫做种痘，问种的是什么豆？回答是牛痘。这个就是用来预防天花的。
“天花的症状，我不知道啊！这疾病我又没见过。”苍海猛地睁眼。“走，我们去找完颜大夫。”
说着他也不管二人，大步匆匆的往完颜大夫所在的医馆而去。
“感谢三位前来看望，在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脸上的结痂也在慢慢脱落。特别是要感谢这位小哥，你给了我重活一次的机会。”看见三个人走进医馆，完颜大夫客气的说道。
“感谢就不用了，我是来专门看你的脸的。”苍海说着就把完颜大夫往房间外拖。
“小哥你要干什么？你慢点！”完颜大夫被苍海拉的踉踉跄跄。
房外光亮处，苍海仔细看着完颜大夫已经脱完痂皮肤。“我想我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了。”看完完颜大夫的脸，苍海终于确定了。这种传染病就是天花无疑。
天花发病的症状他不清楚，因为他不是学医的。但是天花患者在痊愈后脸上会留有麻子，这是“天花”名字的由来。而且历史上有一位鼎鼎有名的大帝得过天花，痊愈之后的症状和完颜大夫脸上一模一样。再者，苍海听他祖父提起过，祖父兄妹一共有14人，前12个人是因为感染天花而死，而祖父的父亲脸上的麻子，便是天花痊愈后留下的痕迹。
“是什么病？”王御医听苍海说他知道是什么病了，兴奋的全身发抖。
“这种病是我在一本古籍残页上看到的，它的名字叫天花，之所以叫天花，是因为患者痊愈之后会在脸上留下小的深色的坑坑点点。”苍海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不信你看完颜大夫脸上。”
王御医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完颜大夫身边，学着苍海的样子仔细观察着他脸上脱痂了的皮肤。“果然和你说的一样。”
“那那本古籍上有没有记载这类病应该怎么治疗？”王御医眼神中透露出了渴望。
“有！”苍海说道。他不知道天花的症状但是知道天花的治疗方法。因为前世不少网络小说里都提到过天花。
“怎么治疗？”王御医赶紧问道。
“我们回去找朱县主，现在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苍海说道。“我们在路上边走边说。”
“那按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找到一头乳房溃烂的母牛？”王御医问道。
“是的，所以这就要加大搜寻力量。”苍海顿了顿说道。“如果说第一例病患是在城中产生，那就有点儿麻烦了。因为城中并没有人养殖耕牛。”
“这个先不管，我们先去找。好歹知道了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类病症肆虐，如果万一找不到，还是能够想到相应的处理方法的。”王御医这些天来就是在表演变脸。刚来的时候豪情万丈，看到病情的时候郁郁寡欢，发现苍海的神水有效时喜笑颜开，发现苍海不能够提供神水时愁眉苦脸，然后听说苍海试试能不能弄到神水时满怀希望，发现苍海没办法弄来神水时愁容满面，这会确诊了又眉飞色舞
“我觉得我们也不要在城里呆了，跟着队伍出去寻找，如果哪里有生病的母牛，那里就一定会有病患。我们直接现场治疗，现在看疗效，现在是能节约一点儿时间就节约一点儿时间。”苍海其实心里也很急，人命关天啊！
“你这个主意很好。”王御医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苍海肩膀上，苍海没有感觉，他自己倒是疼了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