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过年琐事
俞明，建国那年毕业于京城大学物理系，是国内唯一一位没有过出国留学经历的理论物理学家。
几年前，他接受国家的秘密任务，开始研究氢弹，此时他正在魔都计算机研究所内带领一支小分队运用104大型通用数字计算机进行相关研究。
接到电话后，他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于正月初一一早，在三辆一模一样的汽车保护下，秘密向着京城而来。
他的工作是绝密的，就跟许立杰后世一样，连家人都不能透露半分，英雄都是这样，承受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
儿女情长是好，但是祖国更重要，毕竟，有国才有家。
当他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初一的深夜，车辆被警卫检查后放行，悄悄驶入大领导的居所。
大领导接见了他，向他说明了这次招他回来的原因，并且将许立杰手写出来的三个本子和许立杰这一次的期末试卷拿给他看。
俞明没理那份期末试卷，而是详细观看了许立杰写的三个本子，他惊讶的发现，许立杰写的这些东西居然是论文的写作方式，并且手绘了好几个电路板的示意图，这个电路板是用来控制孵化器的。
俞明既感到震惊又感到欣喜，当得知许立杰只有12岁的时候，他更是感到欣喜若狂，这孩子天赋绝佳，他当时就有了收徒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提出想要见见许立杰。
大领导笑道：“不急，今天初一，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吧？还有，你需要准备一份考试题目对他进行考验，这是之前说好的。”
说到家人时，俞明神色有些黯然，再听到需要出一份考试题目时，俞明嘴角浮现出笑意。
“你先回家去吧，陪陪家人，初三你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个天才少年。”大领导道。
俞明辞别了大领导，车辆将他送回了家里。他的妻子已经安顿孩子睡下，听到开门声起床来看，就看到了忽然回到家里的丈夫，思念像是决堤的黄河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
南锣鼓巷，四合院内，这个春节过得尤其团圆美满，是许立杰到了这里来的第一个春节，自从凿冰捕鱼以来，全家人再没有了饥饿感。
奶奶看着许立杰用粮食制作的鸡饲料喂小鸡仔一阵心疼，说：“乖孙，这也太浪费了，人都吃不饱，你还给鸡吃粮食。”
许立杰做这些鸡饲料，前前后后用了棒子面、小米等粮食二十多斤，混入了鱼骨头粉、鱼内脏粉、白菜叶之后制成了近五十斤的鸡饲料，奶奶算了算，一天喂养这26只小鸡居然能用一斤多的鸡饲料。
要知道，在后世的统计里，每100只蛋用鸡喂到6周龄时约需2667kg饲料。
这还不算，鸡开始下蛋后，所需的饲料也不能缺少。
奶奶贾张氏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从小自农村长大，自是知道把鸡养到下蛋需要很久，这得花多少钱哦。
城里不同于乡下，乡下的鸡可以到处溜达，捡地上的东西吃，像什么虫子或者丢在地上的谷子之类的，即使是冬天喂鸡也是一天喂一顿，撒一些谷子下去让鸡吃就行了，哪里像许立杰这样，喂小鸡吃这么精致的鸡饲料？
许立杰笑着洗了手，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道：“奶奶啊，你没发现自从我们有鱼吃以来，粮食的消耗少了很多吗？”
许立杰不说还好，他一说，无论是奶奶还是秦淮茹，她们都发现了这个被忽略的细节。
这如果是放在以前，奶奶一个人不吃两个大馒头是吃不饱的，如果是窝窝头的话，可能需要四个甚至更多，而正在长身体的许立杰和小当就更多了。
而且，这种吃饱后，饿的也特别快，中午吃饱了，还没到晚上开饭就又饿了。
现在有了鱼肉，奶奶仅仅吃一个馒头或者一个窝窝头就吃饱了，当然，鱼肉她也不少吃。
但是神奇的是，她会很长时间没有饥饿的感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相应的也会吃的少一些。
秦淮茹道：“是啊，棒梗儿不说我都没发觉，咱们家这段时间粮食的消耗的确是下降了。”
许立杰笑道：“奶奶，妈，我看书上说，这是因为各种食物在体内的消化时间不同。”
一屋子人听得不觉明厉，秦淮茹好奇道：“棒梗儿，你详细说说呗。”奶奶也一脸期待的看着许立杰。
许立杰想了想道：“像我们吃的粮食，不论是米还是面，被我们人体吸收仅仅需要2-4个小时，而我们喝的玉米糊糊之类的，停留在体内的时间更短。”
“但是像肉、蛋等这些蛋白质含量高的，被我们人体吸收却需要4-6个小时。”
“这也就是我们家为啥自从有鱼肉吃以后粮食吃的少了的原因。”
“所以说，奶奶，你可别心疼这些粮食，等小鸡们长大开始下蛋，煮熟的鸡蛋在人体内消化的时间起步都是2小时，会更加抗饿。不仅如此，等小鸡下了鸡蛋，我们还可以继续孵化，我们可以用不能孵化小鸡的鸡蛋或者养大的公鸡肉去换粮票和钱，总之是不会亏的。”
听到他这么说，奶奶这才放下心来。
许立杰撩起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大院里面安安静静的，傻柱估计还在睡觉，这人非常懒，经常日上三竿才起床，昨晚守岁，睡得更晚，估计等他起床要到中午了。
秦淮茹收拾了东西坐下后道：“妈，今天初一，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妈。”
奶奶点了点头，“嗯，是应该回去看看亲家，带上两条鱼回去，对了还有肉。”
小当、槐花喊道：“妈妈，我们也想去姥爷家。”
秦淮茹温柔地笑着，“好，妈妈带上你们。”接着她扭头看向捧着书在看的许立杰，“棒梗儿，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想去姥爷家？”
自从上个月开始秦淮茹眼中的儿子就变了样子，不爱出去玩了，也不调皮捣蛋、偷鸡摸狗，每天捧着书在那里看，要么就是弄他的鸡蛋，整个像是变了个人。
秦淮茹与同事们也谈论过这件事儿，同事们都非常羡慕，说她好福气，孩子这么小就开始懂事，不像自己家的，整天调皮捣蛋惹麻烦，能气死人，同事们还向她请教怎么教的孩子，秦淮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只好将自己平时做的事情讲了一遍。
眼下儿子这么好，这么懂事，这么有出息，正好过年放假休息，秦淮茹就想带着三个孩子回家去显摆显摆，孝顺孝顺父母。
自从嫁到这四九城顶了男人的班上之后，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能回去看爸妈。
要知道这时候的工人是几乎没有假期的，即便是春节也才休息三天而已，大运动开始之后更是连休假都取消了，一直到八九十年代才恢复单休，后来又改成大小礼拜，就是本周休息一天，下周休息两天这样轮换。
一直到95年，华国才正式开始了双休，到了两千年开始，国家才确立了黄金周的休假制度。
即便是每周有一天的假期，可是这一家五口人，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的事情可是不老少，秦淮茹几乎是天天连轴转，这也是她从村里出来，能吃得了苦，这种日子如果给了娄晓娥，估计娄晓娥早就崩溃了。
说起来娄晓娥，昨天她和许大茂闹离婚的事来被小鸡出壳的事情打断，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大年三十也没有见到两个人，听后院的二大爷一家说，他们好像是回许大茂他爸那里了。
许立杰听到秦淮茹这么问他，笑道：“妈，我也去，很久没见姥爷、姥姥了。”其实在许立杰的回忆中，姥姥姥爷的记忆都模糊了，他甚至想不起对方长什么样子。
秦淮茹高兴了起来，赶忙开始收拾明天需要带的东西。
傻柱家的门终于打开了，他在门口冲着太阳伸了个懒腰，背着双手向着贾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