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凿冰捕鱼
许立杰是去找傻柱的，自己认识的人中，关系最好也最靠谱的就是傻柱了。
许立杰来到工厂食堂，还是从后门进去，厨房里正热火朝天的，馒头正在出笼，傻柱在一旁指挥着徒弟们起馒头。
这么忙，许立杰就没上去搭话，他来到傻柱经常坐的地方坐下，耐心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傻柱一回头看到了他。
“棒梗儿，你怎么来了？”
许立杰道：“叔，有事儿跟你商量，忙完再说。”
傻柱点了点头，回去忙了。
一直等到他忙完，给饭盒里装了菜，许立杰才上来道：“我今天看到三大爷自行车后座放一个鱼竿，我问他，他说他经常去钓鱼。”
傻柱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他钓到鱼就卖给我们食堂了。”
许立杰道：“叔，我问他去哪钓的，他不告诉我，你知道他去哪钓的鱼吗？”
傻柱道：“还能去哪，什刹海呗。”
许立杰点了点头，他后世在京城学习过四五年，什刹海包括前海、后海和西海（也称积水潭）三个水域及临近地区，与“前三海”相呼应，俗称“后三海”。
什刹海的水来源于密云水库，但是水库太远了，一来一回需要太多时间，而什刹海的距离却不远，有辆自行车就能去。
想到这里，许立杰道：“叔！你能不能搞到渔网？咱们去什刹海捕鱼吧。”
一旁偷听的马华扑哧地笑了出来，许立杰扭头看向他。
马华都已经笑弯了腰。
“华哥，你笑什么？”许立杰有些莫名其妙。
一扭头，看到傻柱也一副忍笑的表情。
“怎么了，哪里好笑了？”许立杰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傻柱笑着道：“棒梗儿，现在河水都结冰了你不知道吗？”
许立杰道：“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还说捕鱼，你的网怎么撒？”马华接嘴道。
傻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徒弟说的。
原来是这回事儿，许立杰恍然，现在这年头，人员流动是极低的，很多人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另一个地方的人民是怎么生活的。
哪里像后世，到处都是纪录片、小视频，通过屏幕就能了解一些。
许立杰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叔，你就说你弄不弄得到渔网吧。”
傻柱见他这么认真，疑惑地问道：“你为啥想去捕鱼？”
许立杰解释道：“唉，我们家又要断粮了，今天冉老师通知我们周末会来收学费，我就想着去捕鱼，改善一下家里的情况，再弄点儿学费出来。”
傻柱恍然，“那也不用去捕鱼啊，缺钱跟我说，我给你，多少钱？”说着他就从裤兜里掏出钱来准备数。
许立杰一把拦住他，“我不要！叔，救急不救穷啊，你已经帮我们家很多了，我们家的问题是穷，不是急，你天天帮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得从根本上想办法，孵小鸡是一个，但是见效时间有点儿长，估计得三四个月甚至一年，眼下有个立竿见影的，就是捕鱼。你帮我借个渔网就行，对了还有绳子。”
傻柱听他这么说，将钱装进裤兜里，笑着道：“成！小子，有志气，我想想啊。”
马华在一旁听得分明，他笑道：“棒梗儿，我家有渔网，我借给你。”
许立杰大喜，可是他一个人去捕鱼肯定弄不了，毕竟才12岁，力气太小了，眼下的傻柱和马华不就是现成的人手吗，将他们忽悠过去一起弄，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许立杰道：“哎！我谢谢您了，华哥，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捕了鱼我们三个人平分。”
傻柱反驳道：“什么我们？我可没说去啊！我这几天忙着呢，冉老师随时都可能答应见我。”
许立杰：“哎呀，我不会耽误你的事情的，如果耽误了，我帮你约我们冉老师。”
傻柱想了想道：“那成。”
许立杰看向马华，“华哥，你怎么说？”
马华看了看自己师傅，“师傅说成那就成！真的平分？”
许立杰一副臭屁的样子，“那必须得，哥们向来说话算数。”
许立杰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到翻蛋的时间还有一些，他道：“叔，咱跟一大爷或者二大爷借一下自行车，现在去什刹海看一眼？我得先选好地方，这冬天捕鱼与夏天不同。”
傻柱道：“成，去看看，先找一大爷吧。”
……
两人来到车间找一大爷，进去后看到一大爷正在和秦淮茹说话，许立杰礼貌地问好，“妈，一大爷好。”
一大爷笑得非常慈祥，“棒梗儿好，小伙子有礼貌。”
傻柱问道：“一大爷，秦姐，忙着呢？”
一大爷笑道：“不忙，正夸你秦姐呢。”说着他拿出刚才那张图纸，指着一旁加工出来的成品道：“你看看，秦淮茹这次加工的这个多好。”
傻柱呵呵一笑，连连摆手，“您别给我看，我就是一厨子，可看不懂。”
一大爷道：“说说吧，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傻柱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再借您的自行车用一下。”
一大爷给他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钥匙道：“嗯，给你，小心点儿骑，注意安全。”
傻柱接过钥匙，行礼道：“保证完成任务！哈哈。”
“你小子！”一大爷失笑。
许立杰对秦淮茹道：“妈，我先走了，您下班早点儿回家。”
秦淮茹嘱咐道：“你别乱跑，作业写完了吗？”
许立杰边走边回头摆手，“我不是说早写完了吗？你放心吧。”
……
两人骑上车，饭盒许立杰抱着，傻柱蹬着自行车就向什刹海而去。
来到河边，此时的天色有些暗了下来，许立杰拿出手电筒，慢慢地来到冰面上。
傻柱跟着他，怕冰冻得不严实，万一把孩子掉下去可就完蛋了。
许立杰一边走一边看，他在寻找鱼群聚集的地方。
冬天鱼被困在冰面以下，但是鱼也需要呼吸，所以三大爷是钓鱼时凿一个小孔，新鲜的空气进入，鱼就会向着打孔的位置游来。
但是这种效率太慢了，钓一整天也收获不过两三条鱼。
而许立杰想做的却是一网打尽一群鱼，这就需要找到鱼群的所在之处。
众所周知，鱼是用鳃呼吸的。
当水从鱼口中进入时要先经过腮丝，然后溶解在水的氧气就会渗入腮丝的毛细血管，而血液中的二氧化碳废气再通过腮丝排出体外，因为二氧化碳无法完全溶解在水中，所以就会形成一串串的气泡，也就是所谓的“鱼花”。
所以，只要能找到鱼花，就说明这附近十有八九有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