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开不开心？
无面人回道：“你就朝那个方向开就行，反正洪水你也开不进去，至于怎么找等到地方我再问问，现在不急。”
钱思宇听完无面人的话，当即一脚油门，方向盘一转，朝着阴云覆盖的地方开去。
关风月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是我知道的那个无面人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无面人如是说道。
他这么一说，给关风月说愣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可以是可以不是是什么鬼东西？”
“就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确实是一个人，只不过我们负责的东西不一样，你遇到的那个就是专门为了去给你送传承的，而我是专门为了去处理那个大眼珠子的。只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能量体，偏巧这个大眼珠子只吃实体攻击，所以只好拉你过来打这一架了。”
关风月若有所思：“所以，其实你们算是一个组织？”
无面人略一思索：“嗯……怎么说呢，其实也算不上吧，至少我们互相之间其实是没有联系的，我们只能通过已经发生的事推断之前是否有某个相应的‘我’存在，对于之后会发生什么其实是不清楚的，每一个‘我’所做的事也都是自发去做的，没有人组织这些。”
关风月略有深意地问了一句：“那么，目的呢？”
无面人哑然失笑：“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目的？为了我自己开心而已。你应该也不会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宏大命题吧？那些世俗的意义都是虚无的，至少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动力。”
关风月一听虚无这个词，对无面人的熟悉感更添几分。她觉得她多半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但是一见到无面人她就死活想不起来了。
有着多次费半天劲啥都想不出来的经验在，关风月此刻是一点浪费脑子去想的想法都没有。
她索性直接开口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应该是我的一个熟人，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正在开车的钱思宇和坐在关风月旁边看戏的风间羽顿时竖起了耳朵。
只听无面人说道：“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时候不到你问我也不可能说，提前知道是会出大事的，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没有脸？我只是能量体不是残缺物品。”
关风月就知道无面人指定又得这么说。她现在估计她要是想知道无面人到底是谁，只能等到那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联合组织蹦出来的时候了，在此之前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她索性换了个问题：“那么，我们这次任务的目标，那个大眼珠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我们又得怎么找呢？”
无面人刚要开口，虚空中，另一道无面人的声音响起：“检测到关键问题，现播放对应录音：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问题多半是关风月问出来的吧。这个大眼珠子是个投影，不过是一个和祂的本体关联极为密切的投影，至于真名暂时不能提，不然祂铁定是要跑的。目前来看，这段时间暴增的天灾基本都是祂的手笔，要找倒也容易，顺着天灾气息一路找，哪里天灾气息最浓，这货就铁定在哪儿。”
无面人略有些尴尬：“不知道这玩意是后面哪个大哥装我身上的，不过我确实对这个大眼珠子了解的不多，我只知道我需要把这玩意处理掉，大哥提供的信息还是很有用的。”
关风月迅速打断：“那个什么，这个不重要，我现在比较想知道怎么看天灾气息。”
无面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这还用问？开《天人感应》啊，你不会以为这是个基础小技能吧，遇事不决开《天人感应》看一眼，多半都是能找到一些线索的。”
关风月倒吸一口凉气：“我还真就以为这是个小技能，原来金丹期都没到居然能学到大技能的吗？真是让人意外。”
无面人摇了摇头：“这是探查类的技能，学那些限制很大的小技能没什么意义，《天人感应》虽然真气消耗量会比小技能多点，但是功能的全面性足以抵消这点小问题。”
说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着钱思宇和风间羽说道：“对了，快找到那个大眼珠子的时候你俩就别用《天人感应》了，肉眼直接看那玩意的投影你俩应该还能顶得住，开《天人感应》看你俩估计瞬间就没了。关风月倒是不用担心，她那半份传承顶得住，这个大眼珠子的神秘度其实相对来说也不高。”
钱思宇和风间羽点了点头。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提醒还是很少有人会不在意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阳到了落山的边缘，四人终于接近了那片阴沉沉的乌云。
钱思宇把车停好，几个人下了车，钱思宇看着不远处浓密的雨幕，面色不虞：“这东西，真是害人。你打算跟祂‘沟通’到什么地步？”
无面人声音冰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也想直接把那玩意干掉，但是不行。先不说杀掉这个投影，祂的本体只是会元气大伤而已，单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天灾气息完全消失，外面围着的那群家伙就会立刻下一手新棋，我们也不能这么草率的干掉祂。我们现在只能降低祂对人类造成的直接伤害，拖一拖时间。外面的那群家伙不能直接看到这个世界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感知气息，拖时间，然后等祂们投放大批低等兵器，借助战斗提升，这是目前最简单的办法。”
关风月凑了过来，好奇道：“那这么做你能开心吗？”
无面人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为什么不呢？无非是留着祂等着以后再杀罢了，能养出来一大批强者帮我解决一些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关风月啧了一声，想说点什么，但是感觉好像又没什么好说的。
无面人运转真气，开启了《天人感应》，扫了一眼周围，对三人说：“咱们轮流开《天人感应》，确保能有人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大眼珠子散发的天灾气息是一股灰色的看着就让人反感的玩意，顺着那玩意越来越浓的方向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