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娇师姐缠上身,但我只想安稳养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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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走!”
“我那么爱你!”
“如果你敢亲近其他女人,我就把那个女人杀了!”
“你也不想害了人家吧?师弟乖,师姐求你了。”
“我可甜可御,可纯可骚,你想让我做什么?嗯?我都答应你啊!只要你别离开我。”
一间小房,一张大床。
一名身材前凸后翘肌肤吹弹可破的女子,抱着一名胡乱套好衣服神慌神恐的青年。
那张精致无瑕的俏脸上满满都是讨好和哀求。
“师姐,你饶了我吧,我是废灵根,我们没有结果的,宗门的猪还等我回去喂呢!”
被抱住大腿的青年是两年前从蓝星穿越过来的,背景很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高兴,因为穿越意味着要在这个世界崛起了。
可是当他融合完了原主人的记忆,知道自己的名字后,当场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袁昊!
不姓萧也不姓唐,不姓林也不姓叶!
完了,全完了。
在这种高武世界,姓萧、姓林之流才是走向牛逼的标配。
姓袁?
连那群天命之子身边小有头脸的跟班都不多见啊!
纯纯的小卡拉米!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就在三个月前,袁昊得知距自己路途最近的血剑宗要选拔弟子,索性来碰碰运气。
结果第一场选拔就被刷下来!
他至今记得当天发生的社死画面:万众瞩目下,嘲声涌动,那面一百多丈高的检测石碑上赫然排列着的一行醒目大字!
“废灵根,资质星级,零!”
要知道,即便是废灵根一般也有一星级别的资质,但是袁昊检测出了血剑宗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零级!
意味着他在这个世界根本没办法修炼,还是属于神仙来了都教不会的那种情况!
血剑宗是一方不错的大宗门,连成为杂役弟子都得达到二星资质,所以他连成为杂役的资格也没有。
可偏偏,那天负责弟子考核的是人是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也就是现在抱着他大腿的师姐岳冷霜。
岳冷霜在茫茫人海里看了他一眼,就用‘本次考核杂役弟子人员不够,随机挑选一名弟子‘顶数’的理由破例把他留下。
就这样,袁昊顺利成为了血剑宗的杂役,和另外二十来个人一起负责养猪和搬运尸体。
养猪是一个苦差事,挑水,煮食,割草,还得给小猪仔洗澡,给老母猪配种和接生
搬运尸体也是一个苦差事,因为血剑宗是出了名的以血养剑的宗门,在沧澜大陆两重洲的名声不太好,还有个外号叫魔宗,经常有浩浩荡荡的修士前来讨伐。
也幸亏,血剑宗的实力很强大,因此才能保全到今天。
那些前来讨伐的修士们若是死了,会被抽走精血养剑,尸体由杂役弟子们负责搬运和焚烧。
每天都跟猪和尸体打交道确实难顶,不过袁昊不在乎做这些。
谁让自己是个零级资质的废灵根呢,有口饭吃,别在这个世界饿死就不错了。
然而成为杂役弟子的当天,他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变!
那位在全宗上下所有男修眼中冰清玉洁的高贵女神岳冷霜,趁他半夜起床小解的时候找上门。
“你喂猪的样子真的很潇洒,我对你一见钟情。”
“希望你成为我人生中第一位也是仅有的一位道侣。”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哦~”
袁昊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在这个修士大过天,有实力才可以横着走的世界,自己这个无依无靠的小卡拉米竟然被女神师姐眷顾了?
那还犹豫什么?
当然是答应她啊!
一开始他还挺高兴的,美丽师姐倾心自己一个杂役弟子,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袁昊渐渐发现,这位师姐是个疯子。
亲亲从来不闭眼,美名曰我不想放过看你的每一秒。
双修从来不喊停,还要给他加油打气,让他千万别把自己当人看,可以把养猪和搬运尸体积攒下来的怨气全都撒在自己身上。
袁昊三观都炸了,可以说是稀碎!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还是只有这位师姐是这样。
在以后的日子里,袁昊每天都要来岳冷霜的房间玩双修游戏,不来就被强行拽过来,风雨无阻。
这跟被嘎腰子有什么区别?
袁昊实在是怕了,就在刚才,终于壮着胆子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做她的道侣了。
必须、坚决,果断、马上分手!
“师弟,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是师姐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岳冷霜泪眼婆娑。
精致的容颜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哪个男人看了不得狂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高呼一声‘我真该死’啊。
但是袁昊心意已决,果断提裤子跑路。
岳冷霜低着头,浑身轻轻颤抖,像一条跳出水面无助又绝望的小金鱼,每呼吸一口心都在抽动。
伤心一会,那种难过的表情就在她的俏脸上凝固住,发出低沉的冷笑声。
“师弟,你肯定是在陪我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对不对?呵呵,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师姐我呀,好喜欢你~”
袁昊头也不敢回的一路小跑,他怕一回头,岳冷霜就在身后边跟着。
停在宗门养猪场的门前了,才敢松一口气。
岳冷霜在外人面前还是非常正常的,是一副冰冷无情、高高在上的形象,所以在其他人的认知里面,身份尊贵的她绝对不可能来猪场这种恶臭熏天的地方的。
袁昊知道自己安全了!
可又担心到了晚上怎么办?
算了,不想了。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先去把猪喂了,免得今天自己没饭吃,宗门可不养闲人啊
上次就因为回来晚了,被猪场管事骂了一顿,还挨了一整天的饿,又搬了一整天尸体。
幸亏那天晚上被岳冷霜逮走,在她那里吃了顿好的。
呃,说远了。
既然已经铁了心和岳冷霜断绝道侣关系,一切都得靠自己啊!
袁昊握着拳头,暗暗给自己打气,推开养猪场大门,映进眼帘的一幕让他忍不住一愣。
外宗又他娘来人了,是一男一女两个轮值弟子。
他们一来准是传达搬运尸体的任务。
袁昊要是没记错,那名背着手还擅长用鼻孔看人的男弟子,是外宗某位长老之子。
叫什么徐坤?
血剑宗一共十个杂役部门,人员多达四五百,唯独他们养猪场的杂役弟子最没话语权,地位也最低,搬运尸体的工作都是他们的。
二十来个杂役弟子排成一排,个个站的笔挺。
张管事也背着手和杂役弟子站在一起,谄媚的听那徐坤颁布任务。
袁昊撇撇嘴站过去,排在最后一个位置。
那名女弟子看了他一眼,便两只玉手轻轻抱着胳膊,有些不高兴了。
“张管事,你连手底下的杂役弟子都管教不好呀?”
“我跟师兄在这说半天了,结果你们人还没到齐?”
“是是是,一定严加管教,严加管教,今天我必重罚,现在人都到齐了。”
张管事厚厚的嘴唇朝着两边咧开,露出了一排还算整齐的大黄牙。
临了狠狠瞪了袁昊一眼,小声嘟囔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袁昊耸着肩呵呵一笑,心想这下算是完犊子了,今天的饭又彻底没着落了,甚至还得挨罚呢。
出师不利啊
“师妹说的对。”徐坤背着手,身上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袁昊隔这么远都闻到了。
啧,原来是舔狗的气息。
“你们这群杂役弟子没事就是喂喂猪,割割草,明明工作轻松却还纪律涣散,我看是得好好教育一下!”
这话立马引来杂役弟子们一阵腹诽,后槽牙都差点咬碎了。
我尼玛的,你以为喂猪和搬运尸体是个轻松差事啊?
你会配种吗?你连给猪配种都不会!
“张管事,你要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浪费管事的名额,我随时都可以让我爹换人。”
“家父,徐一海!”徐坤把手朝天一指,嚣张无比。
众弟子又是咬牙切齿,一阵腹诽。
我尼玛的,整天家父徐一海,家父徐一海,知道的你爹只是一名外宗长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是宗主呢!
众弟子愤愤不平,反倒是那张管事点头哈腰的像条狗。
这种宗门公子哥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那个女弟子使劲捏着鼻子,另外一只手在脸前摇来摇去像个蒲扇,偶尔还会翻上一个我快‘受不了了’的白眼。
“师兄,布置好任务就走吧。”
“明天外宗就要季度大考,可是我的血獠掌才刚刚入门,而且这里真的,太臭了!”
徐坤笑眯眯的道,“好好好,都听师妹的,那我今晚上手把手的教你修炼血獠掌怎么样啊?”
“师兄讨厌,那就谢谢师兄啦~”
在二十来个杂役弟子的注视下,两人有说有笑走远了。
“袁昊!你小子!!”张管事大叫一声冲上来,指着鼻子把他狠狠数落一顿,唾沫星子满天飞舞。
骂了大概一柱香时间,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了,最后撂了一句狠话。
“等搬完了今天的尸体,我再好好管教你!”
血剑宗北门。
门前尸横遍野,袁昊打了一眼,根据以往的搬尸经验,马上判断出这次差不多又死了两千多人。
这些尸体的胸口都有一个窟窿,被抢走了最宝贵的精血,身上的宝贝当然也不会留下,只剩下一具无用的皮囊。
一座两三丈高的焚尸炉立在一旁,炉上裹着一种特殊的烈火阵法,炉内无草无木却是烧的通红。
杂役弟子忙忙碌碌,两人一组搬运着死沉死沉的尸体,用力扔进焚尸炉,发出滋滋的响动。
每当一具尸体扔进炼尸炉,就有一缕黑烟冲上半空。
搬到一半,这些杂役弟子们实在没有力气了
个个满头大汗的坐下来休息,倚靠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张管事那个老东西,让我们来搬运尸体,自己却留在养猪场和猪一起喝茶自在,老子真想锤死他!”
“谁让人家是管事呢。”
“他是个锤子的管事,一天到晚除了骂人就是罚我们没饭吃,连猪都比我们吃得好!”
众人话锋一转,看向那遍地尸体,“你们说,这群人怎么不长记性?三天两头来送死!”
袁昊撇撇嘴,“谁让我们血剑宗是外界传闻中的魔宗呢,既然是魔宗,当然人人都想除之呗。”
“你知道我们血剑宗一共杀了多少修士,得到了多少宝贝吗?谁能攻破血剑宗,谁就能独享这杯美羹了,又能除‘魔’又能发财,谁不喜欢?”
“这一地尸体有外宗讨伐的修士,也有我们血剑宗的弟子,为什么随便一个长老就能横扫他们了,还要让弟子出面和他们厮杀?”
“为什么啊?”众人集体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袁昊。
“血剑宗的纳新强度非常高,据我所知是所有宗门里面最高的,因为弟子的死伤概率也比其它宗门高很多。”
“这就涉及到我们血剑宗培养弟子的理念了,宁可百里挑一,也不浪费心血培养废物。”
众人眉宇紧拧。
“啊?那岂不是说,作为血剑宗的弟子很危险?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变成一具尸体?”
“放心吧,只有杂役弟子才是最安全的,因为我们连和人家交手的战力都算不上。”袁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众人背后凉凉的。
突然感觉养猪好像也不错。
搬运尸体不就是出点力气吗?被张管事骂一顿饿一天也比直接丢掉小命强。
袁昊趁着众人忙里偷闲,也开始了自己的消遣。
虽然他是一个废灵根,天生的修炼垃圾,但是几个月前穿越过来的时候脑海里面自带了一个‘神奇又没什么大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