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个男人身上藏了蛊
林屿思索了几秒钟。
处于青春期的男孩子,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嘛。
说不定他的手机屏保是喜欢的人,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大概率他还没追到对方,不好意思让家里人知道,否则应该会大方承认吧。
“时间不早了。”
闻言,林屿也看了眼手机。
此时11点多。
“那晚安?”
薄弈没有挽留,“晚安。”
林屿跳下秋千椅,走了两步,想起薄弈刚才落寞的神情,便停在原地,犹豫着转过身。
他有所察觉,缓缓抬眸看过来。
“还有事吗?”
“嗯”林屿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听了你们之间的经历,我觉得他很勇敢,你很有担当。可能就是你们之间只差十岁的缘故吧,所以他才没办法跟你亲近,把你当成父亲看待,但这并不是你的问题!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也做不到”
薄弈坐在秋千上静静地看着她。
昏暗的橘色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几片光影。那双眸子如同静谧夜空中的繁星,透着明亮而冷冽的光芒,仿佛俗世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明明能够轻易洞察人心,可他却总是不点破,以猎人的姿态,欣赏猎物因为紧张而狼狈不堪。
好比现在。
林屿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只是因为不忍心看到他刚才眉宇间的落寞?
可他们才认识一天时间啊。
这个男人身上到底藏着什么蛊?
让人上瘾得不正常。
“我想说你是一个好父亲”
薄弈眯起狭长的眼眸,语气中透着玩味,“你这么说,我会误会你想跟我一起养孩子。”
闻言,林屿浑身一激灵。
这是什么企业级理解?
简直离谱!
她干嘛要夸他啊!
根本就是引火烧身!
“晚!安!”
说罢,林屿转身落荒而逃,一直回到卧室,她才用手轻抚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可薄弈那张魅惑人心的脸庞,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正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是快递信息。
之前她在网上定的料泥,明天就会送到店里。看来必须过去一趟,先把重新装修的方案做出来,然后抓紧时间找工人。否则拖下去,怕是下个月也别想开业。
虽然现在有了钱,但她跟薄少的账必须算清楚。抛开赔偿不说,她必须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被送上薄弈的床。
想到这里,她在通讯录里找到林柔。
可打过去却是关机。
林柔该不会是故意躲着她吧?
算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
林屿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商业街一家夜店的包厢内,林柔神情惊恐地瘫坐在地上。她双手合十,不停地向面前的男人求饶,原本精致的烟熏妆哭花,染出两道黑色的泪痕。
“薄少我真的知道错了”
卡座里的男人穿着浅灰色长袖卫衣,此时双手插兜儿,一条长腿踩在大理石桌子边缘。
他戴着衣服上的兜帽,金发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微光,额前蓬乱的碎发后面,藏着一双冰冷至极的浅蓝色双眸。他的皮肤异常白皙,混血长相格外出挑,堪称完美。
“就是你打着我名号做坏事?”
薄予安的声音异常低沉,令人心生寒意。
“薄少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会想出那种办法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面对林柔的哭求,薄予安不为所动,只是缓缓转动着戴在食指上的戒指。
“那个女人不是你姐吗?”
林柔愣了一下,极不情愿地小声嘟喃,“同父异母而已”
“那也有血缘关系。”薄予安放下长腿,将手肘支在撑开的膝盖上,冷漠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林柔,“你这么恨她?”
恨到想要毁了她。
林柔看了眼薄予安,对上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又恐惧地立刻垂下头。她颤抖着双唇,可嗓子却像被石头堵上,哽咽地说不出话。
没错。
她是想毁了林屿。
从小到大,她就活在林屿的光环下,无论她多么努力,都会被她的锋芒盖过,还要忍受母亲的叨念,让她多向姐姐学习。
久而久之,她觉得努力是没有用的,只有逃离那个家,在没有林屿的地方,她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所以高中毕业之后,她就跟社会上认识的朋友混在一起,开始尝试做网红,一点点到现在积累了几十万粉丝。
当林屿还在靠家里供读大学的时候,她已经赚到不少钱,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她以为赢过了林屿,可在母亲眼里她仍是不求上进。
她真的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母亲的认可。
前不久,她听说林屿毕业,开了家陶艺工作室。
凭什么林屿的人生可以顺风顺水?
她气不过。
于是想到假借薄少名义的办法。
她知道林屿心高气傲,肯定不会跟她去见薄少。于是,她便有了借口,让男朋友带着混混去砸店,事后再以赔偿为由,将她哄骗到餐厅,让肥男将她灌醉,然后拍下裸照。
谁知肥男竟然自作主张!
在房间里燃起泡过春药的蚊香!
当时她躲在包厢外的角落,等待时机进去拍照。可没等到肥男的信号,却看到一个身型挺拔的男人闯进包厢,几乎同时传来了肥男的惨叫。
不多久,男人便抱着已经昏迷的林屿出来。
薄予安沉默地听着她的讲述。
“你有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林柔哭着摇头,“当时他身边跟着好几个保镖,我根本没有看到”
见薄予安没有再问,她继续说道。
“等人离开,我进包厢一看,肥男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右手也被废了。后来我才知道,肥男看林屿失去意识,就心急火燎地想要上手,可刚碰到她的领口,那个男人就冲了进来,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面门,连门牙都被打掉了”
林柔带着哭腔,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是恨她但没想过让男人欺负她我只是想拍些照片羞辱她罢了但又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所以才假借您的名号薄少您就饶了我吧”
薄予安挑眉,“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