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没有给姜知南解释什么的时间，妆发整理好之后场务便来催促他们准备入场，今天的裙子实在是太重，姜知南抱着前面的裙摆，小念在后面帮她托着，几个人浩浩汤汤地走到候场区。
她披了条毛毯，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没想到时隔几天她还能接收到来自苏静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苏静的语气已经冷静了许多：
［南南，这位是你的什么人吗？］
指的是那天姜意的事情，当时姜知南把她的微信推了过去，看样子应该是有了进展。
姜知南想了想，还是向萧墨问道她的意见：“墨姐，你说我要是告诉苏静，姜意是我姐姐，她会怎么做？”
萧墨想都没想：“应该是会拿这件事做文章，买点通稿什么的。”
简而言之，吸血。萧墨和苏静的接触并不多，只是顾沉那边吩咐过要防着点这人，她也就多了解了一下，按照苏静往常的手段和对姜知南的报复心，这样的事也不算过分。
说罢后又补充道：
“不过这种手段用在刚出道的人身上容易出事，像郑浩宇那样的也是在他已经到了三线的时候才开始。”
姜知南点点头，觉得这话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转头就把姜意和自己的关系告诉了苏静，她不怕苏静不择手段，姜知南只怕她顾忌太多，畏首畏尾。
“墨姐，你看起来还挺了解苏静的。”小念忍不住说。
萧墨笑笑：“对接工作的时候查了些她的资料。”
姜知南闻声看了过去，萧墨依旧是一副职业微笑：“顾总吩咐的。”
“……”
候场区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走完红毯之后姜知南赶忙从小念手里把毯子要过来，听着台上《佳然》的高层正侃侃而谈，属实是有些无聊，情绪恹恹的，却始终能在镜头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明艳。
直播间的弹幕疯狂弹出：
［卧槽，新公司出手就是阔绰，这特么什么迪士尼在逃公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她对我笑了！她是不是喜欢我！我好爱姐姐这次的造型！我爱新公司！］
［以前那造型跟这一比起来都什么鬼啊，还好有南南这张脸撑着。］
在导播室里认真看节目效果的萧墨忍不住笑，《佳然》的摄影师问道：“你怎么忽然转了性，带了这么一个小花？”
“突然想带了。”萧墨不想多说这其中的三六九，只敷衍道：“正好想带新人，感觉她还不错。”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犹豫了半天姜知南那张精致的脸再出现在导播屏幕里的时候，忍不住提醒道：
“可我怎么听说这位风评不太好啊？”
萧墨以为他说的是网上的那些舆论，根本不在意：“干这行的哪儿能不挨骂？挺正常的。”
那人挠挠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不是说这种风评不好，她以前是东城大学读书的吧？”
“嗯。”
“当初东大可有些她的料，闹的沸沸扬扬的，后来好像被她家里人压了下去，之后出了国才彻底淡下去。”
萧墨微微愣了一下，当初顾沉来找她帮忙带人的时候，好像没有提到过类似的事情。
“这事儿说不定哪天就爆出来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查一下。”
那人也是好心，诚恳建议道：
“别到时候才发现自己接了个烫手山芋，扔都扔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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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了，夕阳挂在天边，光照着有些刺眼。
姜知南换了身衣服，脸上的妆容却没换，她感觉萧墨的情绪很奇怪，但说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在那儿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墨姐，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被拍到丑照了？怎么感觉你挺不高兴的。”
萧墨没说话，姜知南心里的答案更加笃定：“怎么会有丑照呢？我今天连笑都没笑几次，我可是上过表情管理课的，应该不会崩吧？”
“没什么。”萧墨看她一眼，神色淡淡的：“我就是太累了。”
姜知南叹了口气，想想萧墨这段时间为了她的事确实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有些愧疚：
“那你待会儿还要去和陆鸣那边商谈宣传方案吗？天都要黑了，陆鸣那边也真是的，定的什么时间啊？”
“……”萧墨愣了下，这事儿本来就是她为了给老板创造机会编出来的借口，一会儿送了姜知南去酒吧之后行程就只有回家睡觉了，只能干笑道：
“嗯，没办法，白天要走行程，这事儿只能晚上谈了。”
以为她这样尴尬的微笑是因为过于疲惫，姜知南有些心疼地说：“应该给墨姐也涨工资的。”
“嗯？”萧墨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我的工资挺多的了。”
“那是程桦那边给的。”姜知南似乎是认真的：“我这边也应该出一份。”
萧墨忽然有些想问她“姜小姐你的钱是不是很多”但终究还是没问出口，她还是有职业道德的，只要没有影响到工作，艺人的私生活如何与她无关。
但姜知南从她的表情里看得出来困惑，努努鼻子，自顾自地解释说：“反正我的钱如果不够还是可以跟我爸要，他的钱很多，我不花的话他就给别人了。”
萧墨不懂她这话的意思，有些忍俊不禁：“有钱也不能用得这么不值得，哪儿有人用给别人涨工资的办法来花钱啊？”
“有啊。”姜知南倏然笑道：“我不就是吗？我给对我好的人花钱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对我不好的话我才不会给他们钱，反而还要扣一些才行。”
说罢后她又看了眼萧墨：“墨姐，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还没有特别长，但我知道你跟苏静不一样，你对我好就行了。”
萧墨是个老实的，只说了句对姜小姐好是我的工作，还强调了好几遍自己真的不需要涨工资，让姜知南赶紧撤回那个想法。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萧墨闭口不提刚刚在导播室讨论到的事情。
直到车停在了酒吧门口，姜知南才笑了两声之后没再逗她，认真地道了一句：“那墨姐什么时候需要涨工资再跟我说好了。”
萧墨只能讪讪地应了下来。
孟延和程桦两个人在大堂里等着，看到姜知南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时，孟延下意识地问她：
“老顾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他不是在忙吗？”姜知南愣了下：“你们三个不是团伙吗？”
“什么团伙？”孟延带着她往包间里走：“说得好像我们犯什么事儿了一样。”
程桦还在一旁附和：“那叫小伙伴不叫团伙，我们都是正经人。”
姜知南对“正经人”这个名词持着怀疑态度，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看着前面两个男人的脸表情有点尴尬，像是捕捉到了她的想法，孟延赶忙叫停：
“停停停！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没什么。”姜知南敛了几分情绪，清清嗓子只说了句：
“你们两个不要把顾沉带坏就行。”
她对这件事还是比较担心的，顾沉天天和他们两个呆在一起，难免不会听说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小孩子一时好奇成为失足少年也不是没可能，她得从源头上遏止这样的事发生的可能。
“我们两个怎么就把顾沉带坏了？”孟延有些不服气：
“你这就护上了？你就跟五年前一样啥都没变，贼心不死的。要说带坏，也只能是顾沉把我们两个纯情少男带坏，懂？”
姜知南微微一愣：“你的意思是，顾沉和你们一样也有很多女朋友？”
一旁的程桦第一时间反驳：“诶，此言差矣，我为许欣冉守身如玉很久了好不好？至于孟延，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性别男爱好男。”
姜知南压根儿不信他们两个说的任何一句话，摆摆手继续往前走，语气认真：
“反正，顾沉还小，他跟你们不一样，你们不许带坏他，要不然的话——”
孟延笑了声，吊儿郎当地鄙夷道：“要不然咋的？你还想揍我？我跟你说顾沉现在不在，我可不会像以前一样站在那儿让你揍了！”
“这儿有监控。”姜知南笃定道：“顾沉会看到。”
孟延：“切，老子只要把监控一删——”
“所以我不打你。”姜知南瞧他一眼：“我不能让他觉得我很暴力。”
“姜知南你闹什么玩儿呢？”孟延觉得这件事非常的匪夷所思，几年不见姜知南就像变了个人：
“你什么样顾沉是不知道还是咋的？他又不是没见过。”
姜知南撇了撇嘴，只说了句：“你懂什么？”
她就是不想让顾沉讨厌她，五年前因为她打了孟延一顿，虽然顾沉在旁边看着孟延不给他动手的机会，但是那天晚上顾沉还是凶了她一顿，叫她以后不许和人打架，像那天那样的单方面殴打也不行。
“反正你们不许把顾沉带坏。”姜知南抬眸看程桦一眼，威胁道：
“不然我就在许欣冉面前天天说你克扣我的片酬。”
之后她的视线又落在孟延身上：“把现在跟着你的那个小生的照片发给你老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