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苦命泽法
望着突然就颓丧的泽法，卡德默默闭上眼睛。
本部高层之中，就泽法这辈子过得最为凄惨。
14岁，他无亲无故，一头扎进海军。
32岁，他以一手强大的武装色霸气震慑新世界海贼们，被海贼们尊称为“黑腕”。
38岁，他力压战国，先一步升任本部大将，同年迎娶等了他十几年的青梅竹马。
39岁，他的儿子出生，阖家欢喜。
42岁，北海海贼之乱爆发，席卷整个北海的海贼吞噬了所有人的一切。
包括泽法的妻儿。
十年后的今天，这位钢骨空最喜欢的部下，他在回忆之中沉沦了。
卡德深吸一口气，翻身扑通一声跪下。
“老师，我的父母死在了北海海贼之乱中。”
“如果您不嫌弃我，我想给您养老！”
泽法脸上的悲痛凝固在脸上，他揉了揉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卡德。
良久，他流下两行泪水，离开位置，跑过来扶起卡德。
“不，我不能当你的父亲，卡德。”
“以你现在的前途和所拥有的一切，都不再需要我当你的父亲了。”
“不过，虽然不是父子，咱们也能多亲近亲近。”
“你以后常来我这里，我给你买橘子吃。”
卡德：o(╥﹏╥)o
某一刻，卡德想起了自身强大战斗力的来源。
虽然有外力的帮助，但是，如果没有泽法收自己为徒弟，自己也不会变这么强。
甚至，没有泽法的话，自己可能还跟在大哥萨卡斯基后面打酱油。
……
三日后，香波地群岛。
满头白发的优雅男人手中拿着一把伞剑，行走在官道上。
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邪性，他嘴角时常挂着瘆人的诡异微笑。
“唔，这香波地群岛看起来还不错。”
“莱德菲尔德，你我二人在这里躲几天，回头我们去找雷利拿船，直接进入新世界。”
他旁边有一个身材高大、体态魁梧的壮汉，那壮汉手里拿着一个苹果。
一路无聊，壮汉一直在用苹果给自己剔牙。
眼见旅途无聊，壮汉开始和优雅男人聊天。
“我们现在可没有躲着，我们现在实在是有些猖獗了，这么走也不怕被发现？”
优雅男人一边走一边扫视四处，眼看一个海贼靠过来，手中伞剑一抖，海贼立马人头落地。
海贼尸体倒地之时，一把刀从海贼的袖子里面滑落出来。
优雅男人嗤笑道：
“这种实力的垃圾也想找老夫麻烦，真是不怕死。”
躲在暗中的海贼们眼看愣头青被剁掉头，也都慢慢跑路，不敢再找两人麻烦。
壮汉释放出见闻色霸气扫视一圈，冷笑道：
“居然都跑了，真是没意思。”
莱德菲尔德收起伞剑，一步步走向远处的一家小酒吧。
酒吧的名字叫“敲竹杠酒吧”，招牌十分张扬，隔老远莱德菲尔德就已经看了个清楚。
……
此刻，香波地群岛的某处，淡黄色头发男人坐在草地上。
他嘴上叼着一根雪茄，手里动作不停。
他叫雷利，是一个镀膜匠，今天刚接了一单。
一个颇有实力，还自称威廉乔的男人找到他，要给一艘船镀膜。
“威廉乔？”
雷利思忖了一会儿，感觉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
“威廉乔，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熟悉呢。”
“可是，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这个人啊。”
“嗯……那就是个假名字了……威廉乔么，威廉乔么，我知道了……”
雷利恍然大悟。
搜遍他并不聪明的脑子，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十分类似的名字。
乔威廉！
和他同一个时代，但是从未谋面的推进城前任署长乔威廉。
“他去新世界干什么……”
雷利皱着眉头，掏出了一个电话虫。
“是贾巴吗，推进城前任署长乔威廉突然出现在香波地群岛，还要让我给他的船镀膜……”
……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在本部待了一个星期的卡德，拿到了萨卡斯基下达的批令，美滋滋的乘坐屠魔号离开。
此刻，天空一片阴暗，乌云凝聚，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米霍克靠在屠魔号船舷边，仰着头，道：
“练了两年多，我要出去参战了。”
“对了，杰克，我们此行是要去什么地方？”
在他旁边站着的杰克打了个哈欠，道：
“我们此行是要去北海，北海的迪比特王国那边爆发了海贼战斗。”
“239支部的多度上校过去阻止，被人打的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杰克口中的倒霉蛋多度上校，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在北海众多支部的上校中。
多度上校的战斗力绝对排在末尾。
他能在239支部当上基地长，全是因为239支部无人的缘故。
以往北海海贼在239支部附近晃悠，还会顾及多度这个上校的战斗力。
但是，真到打起来了，就会发现多度的战斗力就是一泡臭狗屎。
这一次多度就是本着调解或者偷袭的想法去的，最后被人暴打一顿、躺着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甲板上，卡德点了一根烟，朝着旁边的希留道：
“这一次出去之后你少动手，让杰克和米霍克多动点手。”
希留抱着妖刀雷雨眺望远处，回道：
“知道了，你想给他们创造出手的机会，让他们成长。”
“那我能杀俘虏么……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欢杀俘虏了。”
……
元帅办公室。
战国靠在元帅椅子上。
“以前总梦想这个俯视一切的位置，但是，当我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不如我的愿。”
“以前当大将好歹还能四处走走，四处转转。”
“但是，当我成为元帅之后，我发现我只能坐在这里，等着你们……等着你们来找我。”
他仰着头，语气平淡。
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泽法拿出一个指甲剪，悠闲的剪指甲。
刚才战国那番话是对他说的，起因只是因为他问了一句“元帅位置怎么样”。
“看来，你这个位置也不好坐啊。”
“呵呵呵呵，我倒是感觉到，你似乎很喜欢这个位置。”
“即便这个位置对你的限制很大，你也依旧很喜欢这里。”
泽法剪下右手小拇指的修长指甲，目光突然一凛：
“战国，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在北哥王国大火前立下的誓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