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忆篇一无可奈何
马鱼铨不怕别的，只害怕他丧心病狂的去做dna。
她等不及了，当着江壁月的面给姐姐马玉果打电话，告诉她本次的预防针先不要去打。
“我是商人，一切都是生意，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一概不做。”江壁月说道。
“江同学，江老板，孩子是我自己生的又怎么样？犯法吗？不要威胁我，大不了我辞职不干立刻走人，李沛成都得笑翻了天。”
“哎呀，老同学，开个玩笑了，你这个人就是太过严肃了。我早就与你讲过，我们两个人除了同学关系、股东与ceo的关系，还可以发展成别的关系嘛，你不接茬呀。还以为你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呢。现在看来都是假象。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好好谈谈，好好谈谈，什么都是生意嘛。”江壁月仿佛看到了巨大商机。
……
他们谈判的最终结果是江壁月拿出几家公司的股权，为云海市城商行出具的50亿的担保做担保、背书。
江壁月走了，给马鱼铨留下了一桌子的合同、病历、照片。马鱼铨看着照片陷入了回忆……
那是她与他最愉快的一次约会。
七月的第一个周末，马鱼铨在燕西市茯苓峪机场落地，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他的两个未接来电，她马上回了过去。
他说他来燕西市开会，问她本周来不来燕西。
马鱼铨高兴的说：“这么巧？我来了，刚下飞机。”
他们相约在市区的一个较为清净的日式餐馆小餐。因为，不是在云海市，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他们都显得格外轻松。
柳叶清一见面就问她姐姐的身体怎么样？若这么挂心姐姐，何不将她接到云海市去，买房租房对于马鱼铨来讲不都是小事一桩嘛，还有就是在云海，马鱼铨的人脉也广，就医也方便些，可以省去云海和燕西之间的奔波劳碌。
马鱼铨若有所思的说，这是个好主意，自己之前没想过。
说话间，精致的日式套餐已被端了上来，柳叶清为马鱼铨倒了杯清酒。
马鱼铨吟诵：“金樽清酒斗十千……”
柳叶清接着吟诵：“玉盘珍羞直万钱。来，为美好遇见。”
他们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马鱼铨说：“我去市政府办事，他们在传，说省长要调走了？”
柳叶清说：“市政府？他们该传市长调走才对呀。”
马鱼铨说：“是呢，关心的主题有点远。”
柳叶清说：“不远哦。市长与省长是老同学。”
原来自己是局外人，不明白话面底下掩盖的东西。马鱼铨心想。
几杯清酒下肚，马鱼铨神思缥缈，浮想联翩。她脑海里闪过三年前看过的电视剧《天道》里的桥段，女主为了记住她与男主的这场不确定的恋爱真实存在，女主让男主在王庙村，为她写一段扶贫的“神话”。马鱼铨想，自己与柳叶清的这段缘份，也不要奢求什么神话，就听听他讲讲关于官场上的话，即 “官话”吧。她深信，他谈话的高度，是自己一生与人对话的“天花板”。
想到这儿，她对柳叶清说：“给我讲讲什么是官场。”
“真想听？”杨柳清反问。
“真想听。”马鱼铨答。
“其实官场与职场大同小异，都关乎关系、情商、智商三个要素。官场像舞台。上面的人就是个演员，在台上表演。当你是主角的时候，世界就是你的，你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挥斥方遒；当你是配角的时候，你就要闭上嘴巴，找准位置，点头、哈腰、记笔记这三样哪一样都不能少。”
柳叶清停下来，喝了口清酒接着说：“官场像战场。只是这个战场需要的不是火药，炸弹、匕首以及冲锋陷阵的战士，而是明争暗斗、明推暗就、含而不露、内敛稳重、运筹帷幄的谋士。通常是快速出击不行，按兵不动也不行，关键就是要把握个精准的时机。”
“官场像棋局。在这个棋局是帅，在那个棋局可能就是个卒。角色转换，千万要拎得清楚。为帅时，要记住缺子不成局，充分认识每一颗棋子的重要性，激活每一枚棋子的最大能量，胜局自然出现。为卒时，就要无功利之心，埋头苦干，无成败之意，重在实绩。最终取得无可替代的优势，也能成全自己。”
马鱼铨给柳叶清倒了茶。柳叶清一口喝光。拿起了一块蔬菜天妇罗，举起来看了看是块青椒，说道:
“鱼铨，吃过东北菜吗东北菜肴里有一道最简单的菜叫“大丰收”，一大盘各种切好的时令蔬菜不过15元钱，而这道天妇罗，还是那个蔬菜，就八块，只是裹了下薄薄的面粉在油里过了一下，就变成了38元。可见包装的力量。官场也一样，学历要包装，学识要包装，说话要包装，家世要包装，衣品要包装，脸皮要化装……总之，你真实示人的，表里如一的，可能只有性别。”
马鱼铨被逗笑了，拿起了一只小毛蟹：“哈哈。你这小毛蟹是男还是女啊？”说着掰下一只腿。
柳叶清受到了鼓励，继续说：“官场最热闹的时候就是人事变动了，官场人事变动，如同一场人生的洗礼，洗去了昨日的荣耀，也可能留下明日的希望。变幻莫测的权谋，碰撞着人性中最柔软的地方。这时候，平时装着的，忍着的，都在找各自的渠道、门路。求一求，问一问，拜一拜。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自己首先是社会的，其次才是自己的，上了那条独木桥，只能向前挤，没有回头的余地。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想知道，若这次省长真的人事调动了，你准备去挤一挤吗？”马鱼铨问。
“嗯，嗯，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哈，我
已经有了秘密武器。”柳叶清一本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