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番 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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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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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已是下午。
毫无经验的郁臣后来误打误撞得了章法,陆启惊叫咒骂全无用,拳打脚踢又总被制止,差点命丧黄泉。
天花板仿佛还是昨晚的,摇晃不清。陆启眨了眨干涩肿胀的眼,推测昨天到底多伤心,哭了几个小时。
没想起来,只好作罢。
卧室门没关严,有饭菜的香气飘进来,干瘪的肚子顿时重获新生一般发出咕噜的困窘声,陆启面容生硬,操着沙哑的嗓音骂骂咧咧地将郁臣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一遍。
“你醒了。”郁臣身前围着印有柯南的厨房围裙,三年前初到巴拿马,搬进新公寓时陆启觉得什么都缺什么都想要,把能想到的东西列出清单。
买回来后百分之七十的东西都在各个角落生灰,陆启不会做饭,围裙更是完整地待在包装里无人问津,郁臣来了才拆开。
陆启的视线,从柯南那双闪出“已知凶手是谁”的精光的眼睛上移开,继续盯平平无奇的天花板:“只要是不瞎,都能看出来我已经醒了。”
“嗯,我不瞎,就是想跟你说话。”郁臣站定在床边,弯腰凑近看着陆启。
好像陆启年少失聪,需要离得很近说话才能听清。
下午斜阳穿透玻璃窗,照亮脸上的每道结构。陆启清晰地看见郁臣长且直的黑睫毛,眼眶中嵌着黑眼珠,虹膜上映着陆启的脸。仿佛他眼里没天没地,只够装得下一个人。
陆启神色略滞,惊慌地别开脸翻身坐起,干巴巴地斥:“别离我那么近说话。”
郁臣:“噢。”
语气显而易见地失落,陆启更烦躁,扭脸说道:“你把我扒那么干净,半夜上完不给我穿衣服,现在还不会给我拿新衣服让我穿上吗?你他妈看什么看,昨天看得不够啊?再看眼珠子给你抠下来。”
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郁臣的眼睛作出猛戳的动作以此威胁。
郁臣将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拿起来,双手奉上:“我帮你穿。”
衣服近在咫尺却没看到,陆启哑然抿唇,脸更臭了,像三岁小朋友在外被欺负,却找不到家长告状只好对墙壁鼓嘴生闷气。
这种心情持续到下楼到餐厅吃饭,陆启拒绝和郁臣说话,看到一桌好吃的饭菜才怒气暂消。
“昨天的事儿是意外,你不要——是我们两个,谁也不用往心里去,就当昨天是做梦。”陆启大快朵颐,分出神智别扭地叮嘱道,“都不是没长大的未成年小孩儿了,我不会怪你,你也别老记着这件事。”
“它不是意外,”郁臣反驳说道,“我到底想做什么,你全部都明白。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药,但你明明有开心,怎么能说忘就忘”
“啪!”
筷子重重砸在桌面,陆启咬牙说:“我说意外就是意外,你他妈给我记住了,以后不准提起这件事,更不准拿
() 这件事跟我说教。”
郁臣盯着被摔的筷子,仿佛被摔的是他自己,许久没出声。
“吃饭。”陆启打破沉默。
郁臣说:“发生第二次,以后就可以提了是吗?”
陆启没听清:“什么?”
“我说,”郁臣给陆启盛了碗甜汤,慢慢推过去,“如果我们做第二次爱,以后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说我们做暧的事情,并且你和我都要在意它,不能把它当做没有发生过。”
陆启假笑:“你做梦吧。”
郁臣执拗地说道:“你回答我,是不是可以。”
“哼,”陆启冷笑道,中二的那股劲儿上来了,“怎么做第二次?你要是再敢用强的我能把你基儿掰断,不信你试试。”
郁臣丧气:“噢。”
陆启没好气地嗤笑,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郁臣:“吃饭。”
郁臣乖顺:“知道了。”
经历过这次的事,陆启很难定义他和郁臣之间的关系。确实是前男友,但好像没谁会和自己分手三年的前男友做陆启口头说着不在意,脑子却完全不受控地想起他被郁臣征服,挺起匈膛又被宽阔有力的手掌按夏去,又或抓着床柱想逃,又被胳膊蛮横地拖拽回原地的种种无法言说的野蛮画面,上课都上不好。
“你怎么了,陆。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的。”乔斯汀担忧道。
陆启和乔斯汀是去年在学校认识的,平常没少约着逃课,陆启有陆霁行的远程眼线,没成功过一次。
上次没去参加华裔朋友的生日,乔斯汀去了。向过生日的朋友解释完他为何没到场,又和乔斯汀原话复述。
越说陆启越觉心虚,幸好他们没细问,否则真的没法圆,特别是他那时嗓子还哑着。
“啊没什么。”陆启摇头说,脑袋微微往左侧了点,“可能是没睡好。”
身后坐着郁臣,后背已经被签字笔笔端戳了好几下,意思是在提醒陆启离乔斯汀远点儿,不然他随时会咬人。
两个月了,陆启由衷地佩服自己,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郁臣和乔斯汀两看相厌,打过架,作为中间人,自然要做到不让他们接触。
天气越来越冷,要不了多久便是圣诞节。这学期的课程要结束了,陆启对乔斯汀说道:“我可能要回国了。”
某个风不清日不朗的普通日子,陆霁行亲自到巴拿马给陆启办各项手续,一前一后回国。
陆霁行走后,陆启拉着行李箱去机场,下了计程车终是气不过,一脚踹向跟在他旁边的郁臣小腿,骂得很脏:“我都说了我小叔在门外,我小叔在门外!你特么上辈子色鬼投胎啊,非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亲亲亲亲——亲你妈呢亲!摸摸摸摸——摸你爹呢摸!我跟你说过了我小叔不知道我曾经的早恋对象是谁,你非要让他知道再被打死才心甘情愿是吧,你他妈想死我还不想被他用皮带抽死呢!混账东西!”
黑色裤腿印上半个脚
印,郁臣专心听训,机场人员纷纷好奇侧目。默默伸手接过陆启手中的行李箱充当苦力,等无数脏话飘过耳边,郁臣真心诚意道:“对不起,不要生气了,我错了。”
陆启:“呵。”
机场人头攒动,投射过来的视线过于明显,再骂下去会引来更多目光,大庭广众之下,陆启实在不想丢脸,努力压住火气。
“郁臣,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了,别他妈随便碰我。”陆启压低声音,愤恨道,“你在巴拿马没亲人我当你人不生地不熟,怕你死在这儿暂且接济你,回国以后不准再跟着我,听明白了?”
郁臣:“没有。”
陆启停步,面无表情地盯着郁臣。
郁臣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智障,理解能力有限。”
“”陆启嘴巴动了动,忽然无语地咧嘴笑出声来。
这就像情侣吵架,明明该生气,却因为对方做了非常搞笑的鬼脸或自己被挠了痒痒,控制不住地笑出声音。觉得更气愤了。
陆启笑着生气,无语:“玛德你真有病,烦死了。”
在国内陆启的朋友有初中同学和高一同学。16岁那年走得匆忙,幸好有手机。除了和郁臣断得干净,陆启和几个好朋友时常保持着联系。
如今回国,他们自然要接风洗尘,都想看看彼此从未成年长到成年的样子有什么变化。
柳辉飞:【儿子,接风洗尘地点定在哪里呢,要不来我的五星级酒店?老豪华了!】
刚刚落地,陆启收到微信消息,打字:【孙子,你说的五星级酒店是你爸的产业吧,少他妈装逼。】
柳辉飞“咣咣咣”甩给陆启几张图片,是股份类的东西,证明酒店董事确是柳辉飞的名字。
【重孙,你醒醒吧,这酒店一直都是我的,我用十几年的压岁钱盖起的高楼大厦!只不过之前没成年所以董事方面的程序比较麻烦,我爸就先替我顶上,现在就可以换成我自己了。这是我的产业!我的!】
经过提醒陆启想起来了,事实确实如此。打开零钱,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只有百万,大家都是人,怎么差异这么大呢。
陆启酸得啧了声,啪啪啪打字:【曾孙啊,给我等着,立马吃穷你!】
柳辉飞:【等你哦~】
国内国外所有事,陆霁行都安排得非常完美,陆启拎箱入住市中心的一套单人公寓,美美地开始倒时差,打算明天再和柳辉飞他们谈接风洗尘的具体时间。
说到做到,既然回国,陆启就再也不会接济郁臣,爱滚哪儿滚哪儿。
“这是我家,不让进。”陆启把房门关得震天响,把想跟着的郁臣拒之门外。
祖国的一切都那么清新,太美妙了。洗完澡,陆启走到玄关后面看猫眼,郁臣站在门口;吃完回来路上在小吃街买的烧烤麻辣烫,丢垃圾时陆启又蹑手蹑脚地看猫眼,郁臣还站在门口;重新刷牙洗脸上床睡觉,陆启被郁臣沉默的站相扰得心神不宁,再去看猫眼,郁
臣果然还像根柱子一样站在门外。
陆启哗啦一声拉开门:“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大哥我真的求你了,都已经回国了,你赶紧回家好不好。我还要倒时差,真的很困,不要让我一直想着门口站着一个人行吗,很吓人。”
郁臣说道:“我没有家。”
陆启蹙眉怔住。
郁臣说:“小启,你收留我吧,外面好冷啊。求求你了。”
屋里多出一个人,好像是暖和了一点。陆启握拳回神,心道这他妈是暖气和自己心烦意乱的功劳。
做人真不该心软,现在再反悔赶人出去,好像很罪大恶极。
“客卧没收拾,今天你先睡沙发,老实点儿别搞出动静,不要影响我睡眠,否则就自己拉开门滚出去。”陆启说道,生着自己的气回身上楼。
郁臣说:“好。晚安。”
两天后陆启应几个朋友接风洗尘之宴,高兴出门。郁臣不知道这件事情,亦步亦趋地跟着陆启,锲而不舍地问:“小启,你要去哪儿?是和谁见面吗?是和谁啊?”
陆启心情不错,告诉他柳辉飞的名字。
高一同学,郁臣有印象,哦了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我跟着进去。我在你们吃饭的餐厅外面等你好吗不要太晚出来,晚上外面冷。”
“谁说我们要去餐厅?”陆启说道,“我们去酒店。”
郁臣蹙起眉:“去那里,做什么?”
冬日夕阳泛着红色的冷,郁臣的面容显得无比正色,陆启觉得好笑,莫名其妙地说道:“去开房。”
郁臣寂默,少顷压抑着翻涌的情绪问:“你说什么?”
得到反问,陆启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开玩笑,敛了笑容正欲解释。对面街道闯进两道身影,陆启的余光下意识扫过去,接着转脸正视。
对面的男生同样精准地捕捉到陆启,静静地看着他。
王尘生躲开身旁男生要往他嘴边递奶茶的手,迈步向陆启走过来。
仿佛数年未见的好友那样,直勾勾地盯着陆启的脸,别扭又古怪地说:“你竟然回来了。”
从他眼神里,陆启可看不到丁点的好心,忍着突然涌上心头的异样:“所以呢?”
片刻后,陆启似乎有点清楚那股异样是从哪儿来的了。
王尘生身边的男生很会照顾人地跟着他,帮他拿东西,还小声叫了亲昵的称呼。二人明显就是情侣。
陆启笑了,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什么,同性恋很恶心?”
话刚说完,那抹异样直达顶峰,陆启又蹙起眉头,眼前蓦地滑过郁臣给他发的分手短信。
王尘生:“少管闲事。”
他身边那个男生,陆启随意瞥了一眼,挪开视线后又没忍住看了第二眼。
不知是否错觉,他觉得这个男生的脸有瞬间和某人很相似。
“你”陆启眉头未舒,还要说话,手腕便猛地被一只手腕攥紧。
回头看,郁臣恨声问:“你要去和别人去做什么?开房?”
陆启挣手腕:“这件事过会儿再说,你等我跟他”
“待了三年戒同所,他竟然还喜欢你。”王尘生脸色隐隐发白,红着眼睛盯着郁臣紧握陆启的手腕,“都是骗人的机构你到底有什么好啊。”
耳边仿佛轰鸣一声巨响,陆启觉得眼前发晕,王尘生说的每个字他都听不明白。
郁臣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无关的人,只有陆启。
他无法想象陆启和别人发生关系的一幕,想杀人,此时需要极力克制才不至于捏碎陆启的腕骨,颤声质问:“陆启,你真要去开房?告诉我你是在骗我跟我回家吧小启,以后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待着,你有我一个就够了,不要看别人好吗。”
“小启,我们回家吧,我会永远把门锁上,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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