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番 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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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玻璃杯中被下过药的水因手腕颤动剧烈摇晃,洒出些许(),流向地板。
陆启脸一阵青一阵白(),扬起杯子就要往走过来站到他面前的郁臣头上砸:“你这个傻——”
手腕半路被截,郁臣阴着面容直截了当地夺过水杯,温水溅向手背,下午的刺目阳光从宽大落地窗射进来,水珠顿时如破碎的镜子般闪闪发光。陆启微微眯眼,郁臣已经喝下一大口水,按着他的脖子亲了上来。
没办法推拒,干净略带甘甜的清水一触及舌尖,陆启就不自主地咕咚咕咚滚着喉结下咽。少许遗漏的喝完“药水”,陆启扬手一巴掌狠狠抽向郁臣的脸,惊恐地胸膛紊乱起伏。
嘴角流下晶莹的温水,仿佛接吻时溢出的津液,陆启疯狂地抹擦,抓着脖子吐舌头干呕,想把水吐出来。
中午饭十二点吃的,现在四点,胃里东西早消化干净,陆启吐不出来,呛得眼睛酸嗓子疼。
“郁臣——!”愤懑怒吼来势汹汹,夹着刀剑来袭的恼,陆启对郁臣拳打脚踢,“我给你脸了是不是,玛德给你脸了!”
方才的那巴掌很狠,郁臣左脸上五指印立现,陆启动手,他站着不动,任其打骂。玻璃杯中还剩半杯清水,待陆启出气出得差不多,郁臣把那半杯水喝了。
陆启瞪大眼睛:“你想死就去自鲨,别在这儿l让我看着你像个智障那样傻/逼行不行!”
五脏六腑有点热,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药效,陆启烦躁地拽领口。皮肤露出更多的那刻,客厅为数不多的冷空气钻进来起了安抚效果,陆启觉得好受些许。
喝了一口而已,不至于出事吧。陆启俊俏的脸色铁青,再不愿看郁臣一眼,更不愿跟他共处一室,抬脚往玄关走。
一道人影突然飞似地冲过来后背抵门,挡在陆启面前:“你想出去就带着我,真不带我就跟我做完再走。”
陆启捏紧拳头,眼睛无意识地盯向郁臣说话时微微颤动的喉结,口甘舌躁:“滚开。”
郁臣更紧地按门:“不。”
“我说滚开。”竟然是真的药,陆启咬牙,迅速且狼狈地移开视线,再在这里待下去肯定会被眼前的男人逼疯,“郁臣,我数三个数,你最好别逼我。”
郁臣坚持:“你不”
陆启:“一。”
郁臣:“我不让。”
陆启:“二。”
“”
牢按门把的手缓缓松开,郁臣脸颊泛起不正常酡红,行为举止目前没异样。
见他手上让步,陆启忍住灼趟的呼吸:“我不想碰你,让我恶心。自己走开把门让出来。”
郁臣两根指节抗拒地贴近裤腿缝抠弄,脚下艰难让出一公分位置,接着是两公分。
“滚出我家,等我回来你必须离开这里。郁臣,给自己留点体面吧,别说我不喜欢你了,就算
() 我对你还有一分感情,你这样给我下药,我也不会要你。我敢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跟你这样的大傻/逼谈恋爱。”陆启衣角没擦到分毫站在旁边的郁臣,目不斜视地按压门把手。
“咔哒——”一声响,左脚已迈出。
“陆启!”郁臣眼眸赤红哑着不成样的嗓音喊道。
陆启停住脚。
郁臣说:“你如果真的讨厌我恨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要我了,我死给你看。”
二十岁未到的年纪,竟能说出这种言论,好像他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由陆启来掌握。
突然被冠予“重大使命”的陆启只觉荒谬不可思议,古怪地看郁臣一眼,说:“你中二病犯了吧。想死就去死啊。”
右脚紧跟左脚迈出去,躁热涌得更多,陆启难受得要命,但又实在不想待在家里这个憋闷到令他窒息的空间,想去朋友家。
郁臣转身走了,应该是去收拾东西,陆启没有在意。等回来后就再看不到这个曾经熟悉如今陌生的男生,心中微微放松,又奇怪地涌起一抹失落。
“哗啦——”
身后落地窗被人拉开。
陆启回头,瞳孔迅速扩大。
郁臣单手扣住窗楞,脊背单薄地拱起,仿佛在说他无法接受陆启不爱他所以他只能去死。
脚底踩上窗台,没有半秒的犹豫,他像鸟一样一跃而下,迅速消失在陆启的视线中。
时间被无限拉长,所有的药效都抵不过这种恐惧的冷水兜头浇下的战栗。陆启张嘴,却惊厥发现自己无法发声,同手同脚跌撞磕绊地跑向大开的窗户旁,茫然惧恐:“郁臣”
“郁臣郁臣郁臣!”陆启脸上血色褪尽,上半身僵疼地趴在窗边,根本不敢往楼下看。
他害怕地颤声喊家人:“小叔燃哥小叔”
陆霁行虽然不让他早恋,管他管得严,但住宿吃饭花销方面从不会亏待陆启。在巴拿马的三年,陆启没有住过校,有独栋小公寓,再来一个人也绰绰有余。
二楼这是二楼。陆启忙将身体探出去,白着像鬼一样的脸色,小心地搜寻尸体。紧接眼珠定格,瘪嘴没出息地哭起来。
郁臣挨着墙根屈膝坐在花圃里,摔得满身泥土草叶,陆启往下看的时候,他仰着头也在看二楼窗口,正和陆启对上视线,眼泪从眼尾汹涌滑出去。
“死郁臣你他妈的我日你祖宗你这个傻/逼”陆启害怕地泪流不止,抖着声线吐字不清,什么难听的话都骂,“我上辈子肯定淦得你下不来床还把你大卸八块用刀剁碎了,不然你不会这么恨我,玛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竟然搁这儿l跳楼”
郁臣哭得比陆启凶残。虽然安静无声,但眼泪一串接一串地掉,将脸上的泥污冲落,变得又脏又惨。
“傻逼,你能不能动!”陆启扒着窗户喊道。
郁臣点头:“能。”
陆启手伸出来,立着一根食指夹着怒火点着郁臣吼道:“我给你两分钟,六十秒,就算用爬也得给我爬回来,爬不回来就他妈永远别想再进我的家门!”
郁臣慌着起身:“两分钟是一百二十秒”
“废什么话!还顶嘴!我说六十秒就是六十秒!”陆启恨声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除了身上泥土草叶多些,郁臣周身没任何问题,连擦破油皮的地方都没有。好像他之前跳过无数次搂所以有经验似的。
浴室的水“哗啦啦”响,陆启错眼不眨地检查,郁臣缩站在墙角,腿上青紫和胳膊红痕,都是陆启确定他没受伤后为泄愤掐出来的。去医院拍片更保险,可郁臣打死不去,并且听到医院两个字每个毛孔就都极力写满了抗拒,比跳楼回来还要脸色煞白。
陆启目光下挪,看到郁臣渴观的剧物:“你都跳楼了,就不能收收这种”
郁臣往墙角缩得更厉害,耳朵比花洒里的热水还烫,但他不遮不掩,大大方方地展示让陆启观察,还为自己辩解道:“又不能怪我,是药的问题。”视线同样意有所指,陆启脸色发黑,立马使劲儿l拧郁臣胳膊,拧完胳膊拧大腿。
“你再说?”陆启威胁道。
郁臣:“是我的问题。”
得亏服药量少,刚才又受过惊吓,二人谁也没失去理智,只有十九岁的血汽方刚的身體本身起着该启的反映。陆启舌根渴得发干发苦:“真不去医院?”
郁臣涩声:“不。”
陆启:“你真的没事?”
郁臣笃定:“没有。”
陆启关了花洒的热水:“傻逼。”
郁臣:“嗯。”
“你跳楼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摔死吗?”陆启摩挲金属的花洒柄,掂量重量,看着挺想招呼郁臣的脑袋。
郁臣看陆启玩花洒,用商量跪榴莲还是跪键盘的语气:“可以说假话吗?”
陆启微笑:“不行。”
“没想过自己会摔死。”郁臣说,“二楼而已,下面又是草坪,找好角度根本没事。”
陆启:“你很有经验?”
郁臣后背紧贴墙,不言语。
手机铃声突然在浴室里立体环绕地响起,陆启丢开花洒,从脏衣篓里找到手机。过生日的朋友亲密地喊他“小启”,问他怎么还没到,听口音是华裔人。
陆启笑着说:“堵车,马上到。”
电话挂断,郁臣说:“你这样去不了,要不要我帮忙。”
陆启低头看自己:“要狗帮都不要你帮。”
“我就是狗。”郁臣不假思索地说,伸手将陆启扯进怀,头颅垂低下来用鬓角擦着他些微发烫的耳畔道,“宝贝,你好好检查检查,我觉得身上很疼,我头晕刚才从楼上掉下去肯定摔坏了腿,还摔坏了胳膊。”
陆启咬牙:“我看你是摔坏了脑子。”
“扑通”一声,陆启惊讶低呼,整个人都被郁臣扭着胳膊按在了墙上,察觉到危险来临仓惶回头:“你干唔!”
郁臣吻住他,说自己摔坏胳膊腿的语气变了味道,像个偏执的疯子:“为什么非要走,为什么非要丢弃我。陆启,现在落我手里,就别想走了,我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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