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闺蜜24
可见他对知云有多不上心了。
对他来说,这个闺女是亲的,但……活着就好。
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当江学峰听到有人找自己,在面粉厂门口看到江大业的时候,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他这位父亲,平日里对家中的事,那是真的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上班,吃饭,睡觉这三件事。
今天破天荒的能到厂里来找他,江学峰还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结果没想到父亲是来让自己找小云回去相亲的。
“爸,跟小云相亲的这个人是谁给介绍的?”
“是你蔡姨给介绍的,你跟小云说一声,让他下个周末回家吃饭,正好可以先看一下,她今年也够了结婚年龄了,早点嫁出去,也好早点生个娃。”
江学峰冷笑。
蔡寡妇给介绍的能是什么好人选?
只怕还有巨坑在等着他妹妹往下跳呢。
见儿子只冷笑不说话,江大业就有些不愿意了:
“小峰,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这个当爹的还能害自己的亲闺女不成?
你蔡姨也是为了你妹妹好,这个小伙子的条件是真的不错,现在年纪轻轻,月工资就到了40多块了,未来那是不可限量啊!
你让你妹妹抓紧点,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那个店了,听到了没有?
这事就这么定了,别忘了让你妹妹周末回家来吃饭。”
送走了江大业,江学峰就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这事妹妹绝对不会同意的,就算妹妹愿意,他也得努力给搅黄了。
他可并不觉得,蔡寡妇能有那样的好心,还不知道背后在心里算计什么呢。
那要不要告诉妹妹呢?
江学峰是真心不想拿这种事去恶心妹妹,但又怕不告诉她,蔡寡妇后边还有什么别的招,到时候妹妹没有防备,万一中招了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一个小时的假,提前下班,坐公交车到知云那边去知会她一声,也让她的心里有个防备。
当然相亲什么的就不必要去了。
等到周末的时候,他回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行了。
其实江学峰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自从蔡寡妇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江大业一看是个男孩,对他这个大儿子就没有那么上心了,他就算是不回去,也不再催着他回去了。
就连过年的时候也只回去吃了个年夜饭,就再没回过那个家,江大业也没有说什么,父子关系日渐冷淡。
江学峰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自从有了小儿子,这个大儿子一下子就成了捡来的了。
一夜之间变后爹。
知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若有所思。
周末的时候她没有回去,而是去了马明上学的学校探听消息,果然不出她所料,还有十几天,马明就要面临着毕业找工作的问题了。
恐怕她这个好后妈,惦记着她手里的这份工作呢!
不过她注定是白惦记了。
对于相亲那天知云没出现,蔡寡妇又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不断的在江大业耳边吹着枕边风,让江大业彻底的站在了她的那一边。
只可惜没什么卵用,因为知云压根就不是一个能受人摆布的人。
马明拿到毕业证的那一天,回家的路上就被人打晕了。
知云拿着马明的毕业证,又利用隐身符潜进了他家里,找到了马明的户口本。
用空间里的化妆品一阵捯饬,与马明已经有了六七分相似,又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马明的衣服,嘴巴上捂了一只大口罩,大摇大摆的去了街道办,给“自己”报名下乡了,并领到了下乡补助。
为了表示自己支援农村建设的决心,他特别说明,愿意分到最艰苦的地方去……
街道办的人自然是兴高采烈的登记了他的信息,对于他有这样的觉悟,给予了大力的赞扬和肯定,并告诉他,有10天的准备时间,10天后就出发。
马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炕上,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明明记得自己拿着毕业证在往家走,怎么一转眼就已经到家了呢?
他怎么走回来的?中间的那一段记忆竟然是空白!
直到七天后,街道办的人上门来送下乡通知书,马明才彻底慌了神。
然而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名单早已报上去了,这个乡他不下也得下了。
哪怕马明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报名,但街道办却有好几个人能证明,那天是他“自己”主动要报名下乡的!
街道办为了表彰他的“诚意”,他下乡的地方定为了西北某个山村……
蔡寡妇差一点哭死,马明和街道办各执一词,一个说没报名,一个说报了,蔡寡妇听说这事,抱着小儿子去街道办理哭求。
但最终小胳膊还是没拧过大腿,马明将在三日后下乡。
蔡寡妇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忍着满心的悲伤和愤怒,为儿子准备下乡的物资。
同年9月,杨晓东和董春燕还是领了结婚证,两人正式开始了搭伙过日子。
只是这伙打的不大太平,两人几乎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从开始的互相语言攻击,慢慢发展到了动手动脚,最终两人大打出手 。
杨晓军略胜一筹。
马明一踏上去下乡的路就崩溃了,这里离着他要去下乡的地方,光坐火车就需要三天三夜,更不论之后还得转汽车,然后再转牛车。
火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奇葩的气味儿,香的,臭的,辣的……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才,实在是太难闻了。
马明一路上都臭着个脸,若不是肚子饿得咕咕叫,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实在是有些吃不下。
但不吃,肚子里又饿的受不了,最后还是在各种气味儿的,混合中吃完了他坐火车以来的第1顿饭。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吃,才这么难受。
接下来的几天里,火车上混杂难用的气味,也依旧是无孔不入的往他的鼻孔里钻……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折磨,终于下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