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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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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日忙碌,直到天色渐暗,姜葵才终于得以喘口气。

    端坐在桌前,亭台中的石桌上,中间是高汤烹调的长寿面,用小葱和青菜加以点缀,飘出阵阵香气。

    陆屿喜辣,一桌菜皆是姜葵近日来频频练习的川菜,色泽红艳,闻着味便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两个爽口小菜成了一桌辣菜中的清流,不油不腻,正好中合。

    餐后的甜点也一并放在桌上,姜葵面前和对面的空位前均摆着一个精致的小盘,盘中晶莹剔透的软糕做出了不同的可爱动物形状,对面那份特意没有加糖。

    晚风没有想象中的温柔,风吹过亭台,为了漂亮只着一身单薄的纱裙,让姜葵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而她反倒担忧地看了一眼桌上,只想着这些菜可别冷掉了才好。

    通往□□的小路上,那个相约出现的人却迟迟未见踪影。

    突然下起的夜雨,让还在外寻乐的人提前结束朝着家中去。

    醉香楼,一间雅间内依旧亮着光,里头的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一桌菜肴似是没动过几筷子,若不是地上已是摆了几坛空酒坛,还以为这桌刚坐下不久。

    夜深了,坐在陆屿身旁的聂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阿屿,差不多了吧,回去洗洗睡吧。”

    “不行,说好一起喝到天亮的!”说罢,俊脸通红的陆屿打了个酒嗝,眼神也已迷离,俨然一副醉酒的模样。

    “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家姜姑娘改主意不喜欢你了?”聂云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向陆屿,能有什么事让陆屿这般买醉,难不成真是姜葵醒悟了,要离陆屿而去了?

    陆屿一愣,突然笑了一下摆了摆手,也不知将聂云的话听进去了没,只是放下酒坛,降低了音量:“阿云,我告诉你个秘密。”

    聂云配合地点了点头,困得快睁不开眼,也只能无奈等待陆屿的无聊秘密。

    “姜葵好像长得像个女人,嘿嘿……”陆屿说完这个秘密,像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竟还低下头傻笑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分不清是醉酒了还是害羞了。

    聂云顿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陆屿几乎是惊呼了起来:“姜葵不是女人是什么!这算什么秘密!”

    果然醉酒的人说不出什么人话。

    陆屿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一副苦恼至极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我怎么能觉得她是女人,她是女人就算了,怎么还长得有点好看,这要是让我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说到喜欢,陆屿脸上又浮现出羞怯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姜葵每每看着自己笑弯了眉眼的可爱模样,嘴角怎么也恢复不到冷峻的弧度。

    聂云简直傻眼了:“是你瞎了还是我瞎了?姜葵只算得上有点好看?”

    不谈小时候,姜葵不过也就十来岁时没长开显得有些稚嫩不起眼,不过这个样子也就持续了一两年而已,十三四岁时,姜葵便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现如今更是美得不可方物,他每每见到心里都忍不住惊叹,暗暗羡慕嫉妒陆屿赚大了。

    “就一点吧,没有特别好看,嗯,没有。”嘴上这样说着,脑子里却全是姜葵的一颦一笑,又更像是就在眼前一般,舍不得移开眼。

    “你这家伙!不好看你天天念叨她干啥!不喜欢你晚上睡觉喊她名字干啥!”聂云以为,姜葵和陆屿之间,就差一句我喜欢你来表明各自的心意,哪知道,陆屿这不开窍的家伙,竟然连自己这是喜欢姜葵都不知道。

    大脑似乎已经不能运转了,听着聂云的话,陆屿皱起眉头努力思索了一番,眼前却愈发恍惚起来,张着嘴呢喃了两声,未能听清说的是什么,到底是头晕脑胀,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一夜春雨使得刚回暖的气温,再一次降到令人拿出了厚衣。

    清晨,踏着湿漉漉的地面,姜葵的小院前一阵忙碌。

    屋内,陆镇面色凝重站在离床边不远的位置,焦急踱步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夫,小女病情如何?”

    “昼夜温差大,天气阴晴不定,姜姑娘这是风寒所致,待我给她开几幅方子。”

    “只是风寒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她打小身子骨硬,可从未如此虚弱过!”陆镇心急上前两歩,视线中,姜葵面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风寒。

    “可这脉象看来,的确是风寒,兴许是被什么事扰了心,这才拖累着身子熬不住了,先按照我的方子服药,若是一日还未醒来,我再来瞧瞧。”大夫再次确定了脉象,寻常人家的娇小姐染上风寒有这等症状倒也平常,但姜葵的确是身强体壮,鲜少患病,眼下查不出别的病症,也只能做风寒处理了。

    床榻上,姜葵明眸紧闭,眉间舒展不开,像是遭到了梦魇。

    梦中,眼前是一间昏暗的屋子,屋内宽敞整洁,唯有书案上摆放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的光。

    四下环视了一圈,姜葵瞧出这是陆屿院子里的书房,她鲜少来这里,因为陆屿不喜欢她靠近书房。

    书房内所有的摆设整齐干净,屏风后两列博古架上堆满了小册与书籍,眼前的红木书案上放着一本打开来的书本。

    姜葵缓缓走近,只见那书厚厚一本,已经翻开过半了,正面这页上似乎是刚写上去的字迹,还未完全干透。

    【今日我爹带了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回来,一看就是没人要不长个的黄毛丫头,竟然让我叫她姐姐,做梦!】

    姜葵一愣,不知为何她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在梦中。

    只是在梦中,她为何会有如此清晰的思绪。

    话语看上去像是陆屿的语气,姜葵不知自己为何梦见了陆屿的日记,嘴角却扬起了笑,陆屿应该没有这么讨厌她才对吧,这只是个梦啊。

    忍不住往后翻,姜葵脸上的笑容却逐渐僵住了。

    【这丫头几天没洗澡了,又脏又臭,我爹该不会这么没良心要我娶这样的黄毛丫头吧,我快被臭晕了。】

    【洗干净了也就那样,除了白,一无是处。】

    【我不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我家的臭丫头,她又不是我爹的孩子,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

    【她好烦啊,整天叽叽喳喳的,难道她看不出我不爱和她玩吗,我得让我爹把她送走。】

    【气死我了!我爹竟然为了这个丫头揍我!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赶走她了!】

    【今日我不过扔了一只毛毛虫在她衣服里,有什么好哭的,屁股好痛,我爹下手也太狠了,我讨厌姜葵!】

    【凭什么我要娶这样的丫头,我爹是不是糊涂了!】

    【这丫头什么品位,绿色的裙子红色的花,别说我认识她,真是太丑了。】

    眼里泛起酸意,姜葵心中一颤一颤的,白纸黑字,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一般,戳得她生疼。

    明明只是梦境,却还是让姜葵难忍心中的难过。

    遥想她刚到陆家时,陆屿似乎是对她不太友善,但她想,她年长陆屿,陆屿还不懂事,她应该让着陆屿。

    况且她会对陆屿好,她喜欢陆屿,日子久了,陆屿会对她改观的。

    可这一页页日记,几乎写满了陆屿对她的抱怨。

    讨厌、不喜欢、赶走她,这些字眼频繁出现在每一页中。

    啪嗒——

    眼泪悄然落下,浸湿了纸张,那硬生生的讨厌二字晕开了一团黑,却还是刺痛了姜葵的视线。

    这不是真的吧,为什么她会梦到这样难过的梦境。

    头疼欲裂,胃里一阵翻腾,像是坠入深渊,又像是身处火海。

    一阵头晕目眩,陆屿猛然睁开眼,表情扭曲地捂住脑袋,宿醉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

    视线飘到窗外,还未分辨出此时是什么时辰了,脑海里似乎想起,昨日是姜葵的生辰。

    恍恍惚惚从床上起身,这才将昨日的记忆碎片勉强拼凑了一些,倒是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来的,不过也算是记起个大概。

    一怒之下失约了,陆屿后知后觉有些愧疚。

    揉了揉眉心,炸裂般的头疼似是有些缓解,他这也不算失约吧,他只是说兴许有空,又没说一定有空,况且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以往不也没替她过过生辰。

    精心准备的礼物被那般嘲笑,他怎咽的下这口气,若是还傻乎乎地把东西送出去,到那时,嘲笑他的就不是丫鬟而是姜葵本人了。

    思索片刻,到底还是没能完全说服自己,想到那丫头说不定傻乎乎等了自己大半天,陆屿唤来下人:“姜葵这会在哪,让她来我屋里,我有话对她说。”

    “少主,小姐病了,昏迷不醒卧床不起。”

    神色一变,陆屿几乎是立刻从床上站起了身,下一秒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大,瞥了眼下人,还是急不可耐将人立刻赶出了房间。

    她壮得跟头牛似的,小时候为了戏弄她,骗她大冬天和自己去冬泳,到头来发现她不会游泳,陆屿跳下水去将人救了起来,结果姜葵啥事也没有,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日。

    这怎么会突然病了。

    在屋内踌躇半晌,顺道瞥见院外端着汤药路过的绿俏,陆屿鬼鬼祟祟绕出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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