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禽兽啊!
“哦!”
萧泽玖这才想起了来寻皇妹的目的,左右看了一眼,问道:
“皇妹可瞧见小土……”
他刚想说“小土豆”,又觉着这样称呼吴非衣不太好,摸了一下鼻子改口道:
“小……小吴大人!”
沐云书不动声色地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见呀,她应是在前院理事吧,九哥寻她有事么?”
“竟也不在你这里!”
萧泽玖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喃喃道:“那小子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见到本王就躲呢?”
沐云书见萧泽玖这副表情,不由扬了扬眉:
“九哥寻阿吴做什么?若是别人能帮的上忙,我叫罗三给九哥派几个人过去!”
萧泽玖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算了,这事不能与你这个姑娘家说!他既然不在,那我便走了,你若是瞧见他,记得叫他去寻我!”
沐云书竟然感觉萧泽玖说完这话后,身后的孔雀屏都耷拉了下去,然后拖着衣摆颓然地出了院子。
等人走后,翠玉皱眉道:“九殿下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走了,倒把奴婢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沐云书才将吴非衣给叫了出来,翠玉便忍不住询问起九殿下到底要寻吴非衣做什么。
吴非衣满脸通红,低声在翠玉耳边说了几句话。
翠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九殿下居然要寻吴非衣去泡池子!还说把吴非衣当朋友,所以才要与她坦诚相待!
九殿下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翠玉笑道:“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避开九殿下,你想不想听?”
“好姐姐,你快说!”吴非衣眼睛都亮了起来。
翠玉神秘兮兮地凑近了吴非衣,低声道:
“九殿下若再叫你去泡澡,你便说你在杏花楼的相好最近有些不舒服,叫你去看她!说话时你再抓一抓痒,下次九殿下保准不再叫你!”
吴非衣虽然没与母亲学医,但许多病症她也都听过,听了翠玉的话,她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高兴地拉着翠玉道:
“翠玉姐姐,怪不得殿下总夸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行嘞,下次我保准试一试!”
……
另一边,没有寻到吴非衣的萧泽玖,只能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百无聊赖地趴在了榻上。
长随瞧见自家爷兴致不高,心中十分不解,以前也没发现爷有泡池子这个爱好啊!
自从让小吴大人给爷上了药,爷的精神状态就有些不正常了。
“爷……要不,奴才陪您去泡澡?”
长随试探着问了一句,毫无悬念地得到了他家爷一个眼刀,外加一个“滚”字。
长随熟练地应了一声“好”,然后便蹑手蹑脚地退出了门去。
萧泽玖朝长随扔出去的软枕正好砸在了门上,他也没去管,抱着被子,唉声叹气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瞧见吴非衣,总觉着他有些似曾相识,有事没事就想往他身边凑。
见到了就高兴,见不到觉着干什么都没意思,他真的是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
在昭庆府住了几日,发现沐家伯父每日在外头奔波,回来后都雷打不动要与伯母聊会儿天,他便问沐伯父为何要这样,难道不累么?
沐伯父却觉着他问这个问题很是奇怪,说他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就是与家人分享见闻的时候,他乐意说,沐伯母乐意听,这有什么累的!叫他说给不喜欢的人听,那才叫累呢!
萧泽玖这才发现,他总想寻吴非衣说话,是因为他与他在一处的时候,身心都是放松的,他喜欢这种感觉。
可“喜欢”这个词让他崩溃,莫非清怜的事情给他带来的打击太大了,他竟然荤素不忌了?
吴非衣生的的确俊俏,可他是男子啊!他虽然不像八哥那样老古板,也没想过要与男人过日子!
想着想着,萧泽玖脑海里竟浮现出与吴非衣同吃、同睡、一同骑马,一同游山玩水的画面,竟觉着也没有什么不行!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萧泽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禽兽啊!
不,他不是禽兽,一定是年纪大了没成亲,所以看什么都眉清目秀!
他对男人一定没有兴趣,刚刚被长随扶了一把,他都觉着浑身不自在!
他在话本子里读到过,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情,见了他的身子就会很难自控,所以他想要寻吴非衣验证一下。
可这小土豆竟是百般躲他,让他心情更加烦躁了!
不行,这个测试必须得做,不然他会把自己逼疯的!
结果第二日萧泽玖又去寻吴非衣,就听翠玉说小吴大人去杏花楼寻相好去了!
萧泽玖整个人更加颓丧,他对男人是否感兴趣还没弄清楚,可吴非衣看来只对杏花楼的姑娘感兴趣!
他该清醒一点的,这种事怎么能强求!
为了让自己不再深陷下去,萧泽玖当日便与沐云书道了别,带着长随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昭庆府。
萧泽玖走后,吴非衣的心情也莫名的差了起来,之前不喜他天天缠着,可他走时招呼也未打,她便觉着心里空唠唠的。
不过,吴非衣清楚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萧泽玖心里喜欢这裴淸怜,她与裴家不共戴天,等撕破脸的那一日,想必九殿下定会护在裴淸怜面前。
她害怕那一刻自己会红了眼,所以不靠近,不奢求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
转眼便到了会试结束的日子,沐家人嘴上说着不担心沐乐驰,却是早早就来到了夫子庙外。
晨起露重,沐询和林氏就没有让沐云书下马车,而他们则是抄着袖子,挤到稍微靠前的位置。
天还未亮,众人也不着急,都在一旁三五成群的说着闲话。
就在这时,夫子庙的大门竟然“吱呀”一声的打开了,引得众人全都闭上了嘴,朝大门处看了过去。
文书上说夫子庙要在辰时后才会开门,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辰时,怎么这样早就开门了?
众人正诧异不解时,几个衙役和一个考官竟押着一名青年从夫子庙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