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全线溃败
陈兰也不是傻子,知道张勋是要自己断后,他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兵马去帮你呢,没有犹豫直接带领自己的兵马撤退。
雷薄跟陈兰一样,他要以一万兵马抵抗后面的三万多敌人,那就是必死的局面,更何况张勋现在也要跑,他没有必要牺牲自己去救张勋,所以也是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撤退。
“将军,陈兰部和雷薄部已经逃了。”
校尉狼狈的来到张勋身边,满脸惊恐的向他汇报。
“艹,这俩玩意真特么是犊子,快跑,亲卫打头,现在就是比速度了,谁先跑,谁就能跑,一旦被缠住就彻底完了。”
张勋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他能做的不是依靠别人,而是撒开腿跑,就好像是俩人遇到熊瞎子,人不需要跑过熊,只要能跑过另外一个人是一个道理。
这下好了,这里除了孙坚军已经被包围,剩下三支兵马都在撒欢的撤退。
程普一枪将典韦刺来的荡开,惊恐的冲孙坚喊话。
“主公,不能在打了,我们要赶紧撤退,否则就要被留在这里了。”
听到程普的话孙却是咬了咬牙,说实话这场仗打到现在他已经败了,完败,十几万人没打几个回合就被杀的魂飞魄散,这特么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他现在哪怕只是拿下典韦,也能多少涨点面子。
“主公,不要犹豫了,我拦住他,你先走。”
程普已经快疯了,特么再犹豫下去,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不,你挡不住他,我拦住典韦,你先走。”
关键时刻孙坚和张勋的区别就出来了,张勋想的是自己先走,让别人顶缸,而孙坚则是要自己抵挡,让属下先走,这就是差距,为什么孙坚是有名的大将,而张勋却在历史上籍籍无名。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典韦可不想放大鱼跑掉,一声大吼,挥动双戟就杀了过来。
“快走,主公。”
程普没有犹豫,挺枪朝典韦杀了过去,但是没过几招便被杀的落入下风。
孙坚也是一样,挥动古淀刀再次加入战团。
“德谋,赶紧走,这是军令。”
孙坚用刀挡住典韦的双戟,扭头冲程普怒吼。
“对不起,程普第一次违抗军令。”
程普却根本不理会孙坚,挥枪继续进攻典韦。
“德谋,等我回来。”
孙坚知道程普的脾气,现在他已经带着死意,根本不会离开自己先逃,所以孙坚只能退而求次,策马朝黄盖和韩当那里冲去。
黄盖和韩当正在跟徐晃打的难分难解,孙坚的到来直接就成了压倒天枰的砝码,连斩四五名阻拦的士兵之后,直接杀进了战局。
徐晃看到这情况也知道孙坚是来拼命的,抵挡两人他都有些吃力,如果在加上孙坚,可能自己挡不了几招就会被杀。
一斧子劈退黄盖,然后又跟韩当撞了一下,借力直接退到了士兵中间。
看到徐晃退却,黄盖和韩当就要追杀过去。
“公覆,义公,现在不是追杀的时候,随我去救德谋。”
孙坚将围过来的士兵杀退,直接喝止了两人的动作。
“好。”
“明白。”
黄盖和韩当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听到孙坚的呼唤没有停留直接策马跟他孙坚回合到了一起。
“走。”
孙坚打头阵,黄盖和韩当在两侧护卫,三人组在袁术军中所向披靡,一路没有丝毫停留朝程普那里杀去。
程普的战力到底比不上一流猛将,孙坚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典韦打的没有招架之力,一条胳膊垂在
“典韦,拿命来。”
黄盖看到自己同袍受伤不清,提着双锏就朝典韦杀去。
一连串叮当作响之后,黄盖直接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力。
“走。”
孙坚一刀劈向典韦肩膀,逼的典韦放开黄盖,挥戟抵挡,然后带着黄盖三人朝另一侧冲去。
典韦刚想追击,就被从那边退过来的徐晃喊住。
“典韦,穷寇莫追。”
看着狂奔而来的徐晃,典韦却是还想追击。
“将军,孙坚是猛虎,如果他真的走投无路了,说不得拼死也要拉上我们,难道你忘了纪灵将军,高顺将军受伤后主公是怎么说的?难道你要让主公在伤心一次吗?”
典韦这个人勇武无比,而且还有些愣,但是对袁术的话却是百分百的服从,听到徐晃的话后他也是按住了自己骚动的心。
看到典韦定了下来,徐晃的心也是稳了一下。
“将军,现在大局的关键不在孙坚几人,而是战场,十几万人的会战主公要的不是孙坚的性命,而是要把他们的兵马留下来,否则让这些军队跑了,主公谋划了这么长时间就白费了。”
听到徐晃的话后典韦也是会过味来,知道了现在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走,随我杀入地阵,一定要把他们的兵马全部留住。”
一勒马缰,典韦犹如离弦之箭朝着战场杀了过去,而徐晃也是策马狂奔紧随典韦之后。
这场仗一直从天亮打到天黑才算结束,后队黄祖带着一万五千兵马终于逃出重围,跟袁遗一起朝山阳郡奔去,而张勋就惨多了,他们不但要面对应勤和典韦徐晃的追杀,前面还有匈奴骑兵的拦截,到最后五万多兵马,逃出来的也不过一万五千余人,四万多兵马全都陷在了战场之上。
这里面最惨的就是孙坚,作为联军统帅,冲阵他在第一线,自己的两万兵马本来就损伤不小,后来又被张勋出卖,陷入最中间的包围圈,最后收拢兵马跟他们一起逃出来的不过两千人。
阎象和陈宫两人都是人精,泸县一发动阎象就感觉到事情不妙,在张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袁绍派来的亲兵护卫之下逃离了战场,而陈宫也是一样,一个不留神直接离开军阵,消失的无影无踪。
“主公,大胜,大胜啊。”
田丰来到袁术身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先不要说那个,公台先生呢,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