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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去南曲班子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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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归骋自己还不知道,他现在在姜时安那里成了妖精。

    他对姜时安的沉默不语,心慌得直打鼓。

    原以为姜时安亲了他就是喜欢他的,而他也很想就这样跟她一起生活。

    怕她面皮薄不好意思提,而且这种话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主动来说。

    所以他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这些,本以为她会很高兴的答应,但她却沉默了。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终于,姜时安点头了。

    许归骋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像个傻子般嘿嘿笑了起来。

    姜时安斜楞了他一眼,这傻孩子真是没救了。

    当她准备睡觉时才发现自己常睡的地方被大宝二宝占了,现在就许归骋旁边空着。

    而这个男人正眉眼弯弯,嘴角带笑的望着自己。

    这绝对是有预谋的!吃准了她不会把睡熟的孩子们给挪位置。

    许归骋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唉呀,姐姐你没地方睡了哦,要不然我委屈点,你跟我一起睡呗。”

    挑了挑好看的眉,接着说,“你不会不敢吧姐姐,我又动不了…”

    话还没说完,许归骋就感觉到一股清冽幽淡的香气窜进鼻腔里,接着身边的床铺一沉。

    他侧过头想跟姜时安说什么时,不料正好瞄到她因翻身导致衣领敞开而露出来的白花花。

    顿时感到喉咙一紧,某个地方开始翻涌着不可言说的冲动,整个人都被定住似的。

    姜时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了然了,不仅没遮住不说,还故意更敞开了些,调侃道,

    “都孩他爹了,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吗你。”

    许归骋此刻好想大声说一句:我真的没见过啊喂。

    见他不说话,姜时安顿时有点好奇,

    “不会被我说中吧,不对啊,没见过怎么生的大宝二宝,难道是她给你带绿…”

    许归骋见她越说越离谱,急忙打断她,

    “确实是我的种,那晚…那晚是你…不对,是姜时安给我下的药,我才…”

    他越说越委屈,一脸认真的说道,“那晚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后来成亲后我再也没碰过她,真的,我可以发誓的!”

    姜时安在原身的记忆里大致搜索了一遍,好像跟他说的差不离。

    但她还是想逗逗他,故意道,“你怎么不说是你给她下的药呢?”

    许归骋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样,“我当时要娶的是她妹妹姜时钰,比她好看多了好不好,我脑子坏掉了要给她下药。”

    “哦——你意思我现在没有姜时钰好看是吧,那你去找姜时钰呗,在我这浪费什么口舌。”

    许归骋怔住了,明明是在说下药,怎么突然能扯到谁比谁好看这件事上。

    他有点欲哭无泪,感觉怎么解释都没用,说姜氏比姜时钰好看吧,有点违心,而且不就证实他有可能给姜氏下药。

    要说姜氏没有姜时钰好看的话,可姜时安占了姜氏的身子,这样说的话不就承认姜时安不好看了。

    他觉得脑袋里乱的不行,急忙解释,都有点语无伦次,

    “不是,我是说姜时钰好看…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时钰没你好看…也不…”

    姜时安看着他慌乱解释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这个小朋友真是可爱的紧啊。

    见他还想解释,急忙打住了,换了个话题聊了些别的,聊着聊着,她就睡着了。

    没过一会,姜时安那边就发出轻微低沉的鼾声,而许归骋却睁开眼睛,痴痴的看着身边的女人,眼里满是温柔。

    一闭上眼睛,他脑海里就是她软嫩殷红的唇,和月匈前的雪白,实在是口干舌燥,还莫名出现了想要动用五姑娘的冲动。

    但他胳膊动不了,越想越难受。

    所以,失眠了。

    翌日清晨,鸟儿在院外的树杈上叽喳叫个不停。

    院里也有人在不停的朝屋子里叫骂,污言秽语把姜时安给吵醒了,烦躁的睁开眼。

    满脸都是‘我很不爽’四个字,披上外衣一跃下床,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大清早在门口乱叫。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一脸猥琐的老头,尖下巴,鹰钩鼻,眼神里透露着贪婪的神色。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身边还站着个哭哭啼啼的余秀秀。

    大清早来骂山门的老头正是余秀秀的亲爹余老根,一个实打实的赌棍,常年混在赌坊里,不赌到身上没有一个子绝不回家。

    昨天夜里他输光了口袋里最后一个铜板,被赌坊的人给丢出来。

    今早回家拿钱时才发现闺女的脸肿着,隐约有个巴掌印。

    一问缘由给他气的啊,二话不说拽着余秀秀就过来了。

    但余老根并不是心疼闺女,只是怕余秀秀万一脸坏了还怎么嫁进有钱人家呢,那自己还怎么吃香的喝辣的!

    在路上时听余秀秀说许家这两天发生的事,想着定要去大闹一番。

    老三家的那个窝囊废胖女人肯定吓的屁滚尿流的把铜板双手奉上,讹他们百十个铜板,自己才有本钱去翻本。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姜时安满脸厌恶的看着这俩人,“唱戏唱到这来了,这儿可不是南曲班子,可没人给你们赏钱。”

    在这个年代,戏子的地位比妓子还要低贱百倍。

    余秀秀自然也明白这个,气的脸通红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她被姜时安一巴掌打怕了。

    倒是余老根叫嚷起来,

    “你个小娘皮,女表子养的,骂谁是唱戏的,老子告诉你,你打了我闺女,这事没完!”

    “那你想怎么样,打回来?”姜时安眯着眼睛,语气很是淡漠。

    “老子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这样吧,看在一个村子的份上,赔我五百文,老子就不跟你计较了。”

    余老根眼睛里发着贼光,激动的搓了搓手,他以为姜时安是害怕了,仿佛已经看到半两银子已经落入自己荷包中了。

    看着余老根贪婪的样子,姜时安只觉得恶心,什么玩意!

    “呵,五百文,你闺女值这个钱么,她配么她,还有,老娘没钱,要命一条,

    前提是你能打得过我的话,要是我不小心失手把你打死,我倒可以给你买口棺材。”

    说罢,抄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握在手里,看着他俩。

    笑话,她姜时安好歹是学过几年散打的,收拾这对老弱简直易如反掌,抄起木棍只是不想碰到这俩人的身体,太晦气!

    正好她也一肚子起床气没地撒,只要他们敢动手,她就能让他们两个月下不来床!

    看着姜时安凶神恶煞的样子,余老根心里也犯嘀咕,这个死胖子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今天怎么这么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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