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送走了她
他和沈晚清的感情是多年陪伴的积累,如今她做了这种事,其实也是因为他。
他做不到那么绝情,和离已经很大的惩罚了,她一个嫁进王府的人,如果和离了,以后她还能嫁给什么人呢。
“不会等到她养大孩子,只要生下孩子,等她出了月子,我就跟她和离,好不好。”
沈竹雨真的很无语,想和离的是她,不是沈晚清,即墨浦泽是不是搞反了。
“或者你告诉我,你想怎么惩罚她,关进监牢?”
不管到何时,何年代,都有着徇私枉法的人,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都会希望从轻发落。
沈竹雨翻个身背对着他,“王爷,要是有人派人追杀你,你是不是也能如此轻易的就一带而过?”
“假设这次的事情是我哥要杀你,你死里逃生了,我求你放过我哥,你是不是也会如此大度的。”
说别的都没用,不是亲身经历的,又怎么能感同身受。
不是她接受了他的吻,或者接受了他这个人,她就能放过沈晚清。
沈晚清在现代那叫买凶杀人啊,说不准要判个十年八年的。只是和离,才是最轻的惩罚。
可她也深知,即墨浦泽和沈晚清这么深的感情,他怎么会舍得让她进监狱。
哪怕即墨浦泽现在对她有了感情,也不可能会为了她彻底放弃沈晚清。
沈竹雨闭上眼睛,觉得很无力,她竟然圣母起来,不想把这件事彻底闹大,如果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闹大了,从此她家和她二叔家又如何相处。大抵是不想看到沈茂海为难,所以,她觉得就按即墨浦泽说的。
虽然沈竹雨想看的是她受到惩罚,不过对于沈晚清来说,和离确实是最让她痛苦的,毕竟她那么喜欢即墨浦泽。
对沈晚清来说,这样的精神惩罚确实更重一些了。
“王爷,我也不想为难你了,以后我不想在王府里见到她,你即刻就送她回沈家吧。”沈竹雨让步了。
即墨浦泽握住她的肩膀,“好,我这就送她走。”
本来刚才他也是准备送沈晚清离开的。
没多久,沈竹雨就听到沈晚清的哭闹声,她一直再求即墨浦泽,她不要走,她也深知她一旦这次离开了王府,以后若想再回来就难了。
路过清苑的时候,沈晚清还在门口叫嚣,“沈竹雨,你如此陷害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府似乎是又恢复到了很久以前。
沈竹雨的伤基本都好了,她也搬回了她的小院。
即墨浦泽多次让她搬去川安阁,可现在她已经觉得川安阁很脏了,她绝不回去。
那摇椅倒是给她搬来了小院,而他也是经常光顾她这。
偶尔也会想要赖着不走,但是他知道沈竹雨并没有真心的接受关于沈晚清的惩罚。
“已经三个月了,王妃还在生气?”
是啊,距离被绑架赶走沈晚清已经三个月了,这期间沈茂河也来质问过即墨浦泽,甚至说当初他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即墨浦泽,他非要娶,这如今,一声不响的就把女儿送回去,这算什么。
看来即墨浦泽并没有和沈家说明沈晚清被送回去的缘由,沈晚清自是不可能承认她做的那些事。
沈茂河在即墨浦泽那没有讨到好,又找到沈竹雨,觉得是不是她做了什么,才赶走的沈晚清。
沈竹雨的记忆里并没有她和这个二叔的,她也不知道她对她二叔是什么样的,不过看沈茂河这个态度,她想,她和她二叔的关系也很一般。
“二叔,不如回去问问姐姐到底是做了什么?我和王爷什么都不说,是给她留着脸面,她若不想要,我大可贴个告示,让京都的人也都瞧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茂河见沈竹雨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最后也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王府。
即使过了三个月,沈竹雨心里仍旧是有一个疙瘩。
“王爷,我真的没那么大度,那是一个一心想要我命的人,我怎么可能放下。”他不要强人所难。
即墨浦泽不说话,因为他知道沈竹雨说的是一个正常人的心里。换做是他,其实沈晚清大概早就死了。
只是他没办法看着沈晚清死,且不说她怀着身孕,两个人的感情是很早很久之前存在的,而沈晚清多年前确实给了他想要的温暖。
“好,放不下我也从不强迫你放下,但是你不能总这样对我,我的心思你不是都懂吗?”他这些日子尽可能的想要弥补她,虽然他也知道那些弥补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他无非也就是想看着她开心,想看到她笑。
而不是这样总是心里藏着好大的心事一般。
即墨浦泽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面对一个女人竟然会让他觉得如此无力,好像他怎么做都不对。
女人明明都是哄一哄,就会开心的依偎过来的,到沈竹雨这恰恰相反。
他越哄她好像更生气了。
沈竹雨自然是觉得他做这些无非就是想要她忘了沈晚清做的事,想让她不要再追究,再迁怒。
“我不懂,王爷别浪费时间在我这了,我可不是沈晚清。”她的态度意思很明显。
饶是即墨浦泽心里有她,也忽然受不了她总是这样冰冷的态度。
“哼,既然这样,那本王又何必在王妃这里找不痛快,王妃自己好生休息吧。”即墨浦泽甩袖离去。
明明是来哄她的,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总要说些话刺激他。
沈竹雨看着他气愤离开的背影,心里又有些失落,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会在意这个男人的。
即墨浦泽这次离开,接下来就是好些日子的不出现,甚至两个人吃饭都没遇到,沈竹雨知道他是故意的避开她。
入冬后,还一场雪未下,瞧着今天的天气不好,也不知道晚一点会不会下雪。
冬天,白天短,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沈竹雨早早就躺下了,毕竟天寒地冻的,哪里都没有被窝里暖和。
只是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她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一响,她就被惊醒了。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也随着吹了进来。
沈竹雨下床看着来人,借着外面白雪的亮光,她看清了来人正是即墨浦泽。
即墨浦泽的喘息声在黑夜里异常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