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极致的欢愉
面对秦榛榛故意喝酒装醉以逃避与他相见,君无恙是难过的。
他不由得收紧了胳膊,往客房方向走去。
秦榛榛顿感不妙,暗道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了,便准备来硬的。
然而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君无恙就似料到了她的意图一样,把她穴道给封了。
这会儿好了,叫天都叫不了了,更别说灵不灵了。
客房里,君无恙毫不留情将她压在身下,然后给她解了穴。
但这又如何,她依然动弹不得。
“君无恙,你别太过分!”她愤愤地瞪着他斥责道。
君无恙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跟重逢那晚一样,带着几分无法言说的疯狂之色。
秦榛榛慌了,“君无恙,你冷静一些,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为什么还要躲着我?我已经答应你明日就离开了,也不再干涉你想要的自由,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我不甘心,秦榛榛,我一点儿也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与你天各一方……”
他的声音止不住颤抖着,他的手不断在收紧,仿佛要将她捏断。
这么多天的隐忍终究还是爆发了……
原来他的那些从容、大度、若无其事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他依然这么痛苦……
看着这样的君无恙,秦榛榛又怎会不心痛?
她忍不住说道:“君无恙,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些,那我愿意承受……”
以往她这么说,君无恙决计不会再碰她,但这次,他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他粗鲁地撕扯着她的衣裳,啃咬着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恨不能在每处都留下他来过的印记。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脸颊划过,不经意间,被卷入他的舌尖。
君无恙愣住了。
他缓缓抬头看去,只见身下的人儿早已哭红了眼,但眼里却没有恨意,也没有恼意,唯有一抹哀伤。
他慌张地将人搂进怀里,恍若怀抱着一件绝世至宝一般。
秦榛榛缓缓抬手环上他的脖颈,与他紧紧相拥。
她这一动作让刚刚才泄气的君无恙瞬间激动了起来。
他忍不住舔了舔她侧颈的肌肤,见她不仅没有出言制止,反而浅浅嘤咛了几声,他便大胆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她的敏感之处,他再熟悉不过。
随后,他又缓缓勾住她的下巴,循着那娇艳的红唇而去。
他的手自下而上,不断游移,没一会儿,便攀上了那引人入胜的山峰。
那山峰的主人不由得溢出几声靡靡之音,断断续续,如破碎的乐章。
三年了,食髓知味却又忽然断粮的他,再一次尝到了人间至美之味。
一次又一次,他不知疲惫,与身下的人儿共赴那极致的欢愉。
这一夜,注定无眠。
次日,日上三竿,君无恙在客房悠悠转醒。
这是这三年里他睡得最安稳、最沉的一次。
他习惯性摸了摸身侧,那里的余温让他的心止不住泛起一阵涟漪。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下床穿衣,走了出去。
院子里,秦榛榛正在给潇潇推秋千。
见到他,潇潇使劲朝他挥舞着小手。
君无恙走上前,余光却不由得落在了秦榛榛身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秦榛榛心虚地移开视线,说:“我去给你拿早膳。”
君无恙拉住她,说:“让拂风去就行。”
屋顶上半躺着的拂风听到这话,正要往厨房冲,妖娆就端着早膳走了过来。
“听到这边动静,我便去拿了。”她说。
“爹爹,”拿着一小块鸡蛋饼的潇潇甜甜地叫着君无恙,“娘亲跟我说,你今日便要回长安了是吗?”
“嗯。”君无恙柔声回道,“爹爹不在的时候,你要乖乖听娘亲的话,功课上也不可偷懒。”
“知道了,爹爹。”潇潇嚼着蛋饼,口齿不清地说着,“那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和娘亲呢?”
听到这个问题,君无恙下意识看向秦榛榛,但她却转移了视线,他不由得默默叹了口气,说:“等长安的事情忙清楚,我便会回来了。”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上潇潇的脑袋,有点慈父的影子了。
潇潇对时间没有概念,对她来说,只要君无恙说会回来看她,她就满意了。
“爹爹,娘亲答应我说,等她有空的时候也会带我去长安看你的,所以你千万不要难过哦。”她甚至还安慰起君无恙来,“而且,娘亲还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单独去长安找你。”
“好。”君无恙满口应道,随后看向秦榛榛,“你会吗?会来长安见我吗?”
秦榛榛慌忙低头开始喝粥,口中则含糊道:“会、会的……嗯,会的……”
见她这副模样,君无恙便知没戏。
不过没关系,他还会再回来的。
傍晚,秦榛榛亲自将君无恙送到落水幽谷外。
“我可就就送到这儿了。”秦榛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道,“此去山高水长,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珍重。”
君无恙却从马上跳了下来,然后朝她伸去手,说:“我还有话跟你说。”
“啊?”秦榛榛愣了一下,“在这儿说不行吗?”
君无恙不说话,就伸着手定定地看着她。
秦榛榛被他这姿态搞得心里毛毛的,不得已下了马。
随后,君无恙牵着她往密林深处走去。
“不是,君无恙,还走啊,林子里是有什么宝藏吗?”
她忍不住抱怨道。
然而下一刻,君无恙忽然将她一把扯过,顺势就抵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君无恙,你干嘛,拂风和妖娆还在等我们回去,你不能在这种地方……唔……唔唔……”
没等她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仿佛要将她吞噬。
敢情这家伙刚刚东看西看是在挑选好办事的树,她真的,无语死!
良久,君无恙放开她的唇,然后附在她耳畔低语道:“不能在这儿,你还想在哪儿?”
秦榛榛大口大口呼吸着,“君无恙,你何时变得这么……这么……色令智昏,你知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说话间,君无恙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我忍不了,秦榛榛!我知道,你还爱我,不然昨晚也不会……”
“爱你,我从不否认,但昨晚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若说只是于心不忍,你可信?”
“于心不忍?你是说,你在可怜我,施舍我?”
“不是,倒、倒也没那么严重,我……”
“我不介意你再施舍我一次……”
说完,他再次堵上了她的红唇。
而后,秦榛榛在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势下,如一池春水般,瘫软在他的怀中。
迷离的双眼,微张的红唇,细密的汗水,藏在松散的衣服下的雪白肌肤,在深秋的夜色中,都显得异常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