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昔人
“散人……是什么？”
显然，散人这个原世界的概念奥多兰亚并不存在。薇儿歪着头思索了阵无果，便问向了她的爱人。
“这个啊，”国东辰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毕竟散人是网文里的名词，这个世界又没有网文，“术御不是分上中下三位的嘛，下位每个人都能学习，而上位则只有对应的职位才能发动不是。为了术御的搭配及合理性，多余的术御会被遗忘以被职位对应的上位术御替代，而这散人就是逆流而上。”
“你的意思是不选择职业，只学习下位术御？”沃宰眉头一挑，琢磨起了这种风格的可能性：不去追求高爆发而作为润滑剂，多样的搭配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确实无人能比。
再深入一想，自己是战法，沐琳酱是战锋，东辰是剑士，薇儿是药剂师——倒是着重于白穹的身份，竟然忽略了他的战位。
阿卡塔，对应着塔罗牌的大牌和小牌，也是命轮的指引，身份的象征。拥有大牌的生命体往往都会有大作为，光是这一身份就会让他们受到大势力的关注，如白穹的阿卡塔恶魔和东辰的国王。若非与某人的邂逅协助他们给阿卡塔上了马甲，估计弃子一事库鲁西斯还得深思熟虑一番。(第二章就有此设定提及但一直未讲，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过。)
具像化的阿卡塔与术御同样呈卡牌状，性质类似于身份证。其上会标注对应生命体的信息，包括姓名，年龄，种族……甚至是能力表：力量、魔力、物防、魔防、敏捷、智力、耐力，它们会为你的后续术御学习提供方向，而术御的学习又代表了你的职业。
像白穹这种机动性强的，大家下意识地都把他视作游侠了。但现在已提及，似乎又不是这样。
“除了智力和敏捷略高于他人外，白穹的其他属性与普通人无异甚至要低于常人。原世界的优势，我是指理论知识上有很多人和他比较却不及，而现在凭借这些属性值那些人扬眉吐气了好一阵。再加上白穹最初的包子性格，被忽视当成小透明还好，不被人认可，被当做废物嘲讽使得他一度抑郁。”
国东辰目不转睛地盯着下场上挥汗如雨的白穹，漫不经心地说起了他的过往。此言一出，除文吞外都很震惊，白穹与他们相处时所表现出的种种完全与他口中的那位白穹不符好吧。
“但有两个人，拯救了白穹……”
国东辰说着，不明所以地笑了笑，他的肩膀抖动着，却有几分落寞。随后，他没了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白穹舞动的身影。
其他人同样沉寂了下去，虽然未明问，但心里多少也有猜测。那两个人，和国东辰的关系想必也不一般吧，都是两人心中的伤疤呢。
映入眼帘的是现实，脑海中播放的却是过去。驻足现在，回味曾经，当初的人还在。
“嘶，疼疼疼。”
“忍着点。真是的，又当受气包了？”
“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嘿嘿嘿。朕的一把手哟，你的苦肉计已经被识破啦！故意被打得鼻青脸肿让禹诺来照顾你，真当朕看不出来吗？不错不错，不愧是一把手，有前途！”
“个鬼啊！”
三个月？还是四个月？或是更早？他们还能坐在一起扯着皮。一如既往，白穹吃亏受牵连，王禹诺敷药，国东辰感叹，大叔开玩笑。
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前不久，由库鲁西斯教组织，各大人族高层会面，而他们这一大批勇者们自然成了此次会面的重点。贵族们会选取招揽心仪的勇者，抛出橄榄枝，要么加入他们，要么达成合作关系，甚有者则立下了婚约。
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吧，几人有幸撞见了人王的女儿，也就是人族的公主殿下。以国东辰为引，再加上白穹超常的洞察力，白穹不经意道出了公主的秘密，以致几人受到了青睐，虽然其中还有许多细枝末节未明，但事实就是如此。
鲜有人知却还是遭到了妒忌，几人中最弱的白穹成了出气对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最近被牵扯近的事有点多，不管矛头是否指向他，白穹总是会被以训练为由的家伙凑一顿。
“罢了罢了，他们也就是一时的高傲。同学一场，事后想想也会后悔的吧，”白穹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笑眯眯地从云雾瓶中取出了牵黄和擎苍，“算是因祸得福吧，得亏了公主殿下和那位高人搭上了线，我想要的装备到手了。”
“也是呢，晨曦上也有了改良。”
“我也差不多。”
“可恶啊，你们竟然不带朕一起玩——一把手，你那是啥玩意？黑不溜秋的，有点渗人。”
“说出来吓死你。这个是混沌！制作牵黄擎苍的高人的研究品。不过你放心，她交给我是为了辅助她的实验，只要不刻意乱搞这点混沌是绿色无害的。”
“你们这帮年轻人啊，混沌都敢玩……不说这个啦，朕给你的两种定制训练方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第一种是以你的想法改的，第二种则是把朕的经验传教给你，朕倒是觉得可以试试两种结合。”
“我倒是想，库鲁西斯那边……”
“那也是。光搬朕的风格也没啥用，就第一种吧，搞一手专属于你的战斗风格。不过利弊很明显，恐怕大部分局面你个人应付不了。”
“输出方面不是还有禹诺和东辰嘛，我辅助就好啦，安心当个控场角。”
“嗯……如果你想转变风格，就去找吧台的那个老板娘。具体为什么嘛，朕不告诉你。”
“切，真小气。”
“啧，一把手，饭要一口一口吃。朕这门技术活练起来也累，要想继承朕的衣襟你还远得很。”
“不就是流氓百式嘛，这就是你口中的第二种吧。”
“瞧你这眼光。朕想当年，可是个武器大师捏……”
“嚯哟？武器大师沦为玩板砖的流氓，这可真是个稀奇事。”
“你懂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
“略略略。话是这么说，我还得熟悉下牵黄擎苍的操作技巧，用脸擦地可不是我的强项。”
“白穹大言不惭地想在我面前笑操作，结果用脸擦了好几次地呢！”
“呀，禹诺你别拆我台啊！”
“我也睹见了。”
“什么？东辰你也在？”
“快点给朕表演一个，迫不及待了啊朕。”
“泥奏凯！”
“一把手有了方向，二把手你呢？依朕看，你可以试着和一把手打配合，效果绝对出类拔萃。记住了，看准时机就无效，能群殴就绝不单挑，能秒杀就绝不消耗。你不适合打持久战，各方面都消耗太大且容易被针对，与人配合才能完美发挥出你的能力。”
“说言甚是！英雄所见略同。”
“略同略同。”
“还有禹诺你……”
“嗯？”
“什么时候打算正式和一把手在一起？”
“嗯呢……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关于我的建议呢？我肯定是要一骑当千，上来就给对面个下马威吧！”
“额，你的话嘛……”
“哈呀，我啊，”王禹诺悄悄瞄了眼正在研究牵黄擎苍的白穹，对着另外两人小声道，“我只希望能陪在他身边，仅此而已。”
“昼夜的分界线，这次轮到我带他看了……”
国东辰的思绪飘着，却被一记巨大的声响拉回了思绪。定睛一看，白穹和加特夫竟一齐倒在了地上，身下一片烧焦的痕迹。
“这是咋了？”
这才一会功夫，怎么就结束了？
“感觉是我看错了，怎么感觉白穹掏出了个手榴弹出来？嗯，一定是我眼花了，那应该只是某种术御，大面积破坏性的。”
文吞的嘟囔让国东辰不禁留下冷汗。手榴弹？白穹终于把这玩意搞出来了？国东辰腹诽道。因为白穹在定制装备时就提出过枪支弹药的想法，但因为过于荒谬而放弃了。
现在，白穹又是从哪里整出这么一手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