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前因后果
潮湿的地牢堆满了蓍草，几缕残光照进了无边黑暗的牢房，点缀一丝希望之光。
黑暗一角。
无数只黑溜溜的眼球闪烁光辉，吱吱叫声，正是一群肥胖的老鼠在瞎跑乱窜。
“龙神还有一件事，拜托你。”何忠贤跪着说道。
“什么事？只要不违背道德良俗，我可以再答应你这个请求。”秦昊嗷嗷道。
“如果我真的灵魂被你抽走之时，能不能收小女为徒，好生教导她。”
“这个………本龙神不收女徒弟。”
扭动着龙尾巴在何忠贤旁边蜿蜒穿梭着。
何忠贤继续磕着响头。
“龙神大人，求求你了，就破例一次。”
鸡啼狗吠，已来到了五更天。
“龙神……大人，求求…”磕到一半响头，便昏厥了过去。
秦昊深邃眼瞳凝望着他，感叹道：“毅力可嘉！”
“在我那个世界里，这种人可是个得力助手，有他在身边，百亿合同根本签不完。”
旋即吐出了一株疗伤草放在他的嘴里。
几刻钟后。
何忠贤渐渐苏醒了过来。
“龙神大人……”
秦昊打断他的话…“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答应你的请求了。”
何忠贤忧郁的眼神饱含泪水，磕头叩拜了几个响头。
“好了，别跪着，起来吧！”
“别再昏过去了。我的疗伤草可值钱了，可不会再浪费一株去把你救醒。”
何忠贤拍了拍裤子的灰尘，慢慢起身了上来。
秦昊接着问道：“我有个问题还要问你！”
“您请问！”
“丞相家大业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是怎么招惹到他儿子的。”
何忠贤细细说道，“这事得从我那颗祖传丹丸说起来。”
“相传五百年前，我家先祖还不是个郎中，而是个樵夫，整天以狩猎为生。”
“在有一次狩猎，偶遇到一位白发老者，手拿拂尘，坐在怪石上面，叫唤我先祖。”
“何氏樵夫，你站住！”
先祖回头望向他。“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白发老者说道：“你每天猎杀这么多生灵，造的孽即将报应在你的儿女身上知道吗？”
先祖指着他手中拎着的猎物，“胡说八道，老人家还是回家洗洗睡吧。你看我今天又收获了2只野兔和1头野猪，拿去市场卖，又是饱餐一顿的一天。”
“哎，冥顽不灵，你还会再来这里找我的！”白发老者挥着拂尘消失在怪石上。
秦昊深邃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长满倒刺的舌头舔着乌黑龙鳞。
何忠贤继续讲述道：
“没过几天，先祖的儿子就生了一场怪病。”先祖想起了前几天那位白发老者的告诫，便又去那块怪石旁边喊着他。
“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快不行了。”
喊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喉咙都沙哑了。
可能老天爷开眼，那位白发老者随即又出现在了怪石上。对着我家先祖说道：“我说过，你还会再来找我的！”
先祖连忙三跪九叩，哭泣道：“只要你能救我儿子，要我做什么都行。”
白发老者摸了摸他那银白胡须。“我要你放弃樵夫这个职业，去当郎中，并且每天免费医治10位患者。”
“可我不会医术呀，怎么悬壶救人？”
白发老者随即从衣袍里掏出一本书籍和一颗金黄丹丸出来。“这是一本仙品医书和一颗神髓丹丸能帮你学医救人。”
我家先祖接过仙品医书和神髓丹丸，叩谢道：“好的老神仙，我答应你，我今天开始就不狩猎了，去学医，去当郎中。”
“你回去吧，只要把神髓丹丸放在小孩额头上，小孩的怪病亦可痊愈。”
“切记！神髓丹丸要世代保管好，不要让他人知道，不然大祸临头！”
白发老者说完随即便消失了。
“从那开始之后，我们就世世代代都是郎中了。”
秦昊甩动着龙尾巴，半睡打鼾中。“那丞相之子就是为了得到这颗神髓丹，便掳你女儿，毒害你妻，杀你父母是吗？”
“是的，一切都怪我不知人心险恶，太过轻信他人了。”何忠贤不断狂扇自己的耳光。
“哦？”
秦昊睁开双眼望着他。
何忠贤继续说道：“我和徐凌年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的。”
“当时他父亲惹上怪疾卧床不起，皇宫御医也束手无策。”
“只能贴告示，重金求助民间神医为其医治。”
“我当时正上京赶考，正缺银两，看得此告示，略懂医术，便揭下了告示。”
“随即便被招进了丞相府邸去给丞相看病。”
“当时走进他爹卧床前，为其诊断之时，发现脉象混乱，舌苔发白，直冒冷汗，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秦昊偷笑道：“这位丞相过度风流，才有如此肾虚的表现吧。”
“龙神说的肾虚是指肾绝的意思吧”
秦昊示意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龙神所说的这样，经过我给调理了之后，他面色好了不少，但还是依旧卧床不起。”
“无奈只能拿出祖传的神髓丹丸出来医治他。”
“大约几刻钟后，丞相便慢慢睁开眼睛，也走下了床榻。”
“那天我也拿到应得的银两离开了丞相府衙。”
“几天后考完试，在一家客栈借宿，收拾行李准备离京回家时。”
“一位带刀侍卫叫我去隔壁房间与徐凌年共饮一杯。”
“我当时还不知道人心险恶，就爽快地答应，过去赴约了。”
“怎料这位丞相公子为了得到神髓丹丸，不择手段。”
“套我话，一杯、二杯、十杯酒把我灌醉了。”
“隔日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全身赤裸，隔壁还躺着一位面貌姣好，身材凹凸有型的女子。”
秦昊一脸老手的样子，望着何忠贤。“你这是被仙人跳了吧。”
“仙人跳？我不知晓，只知道睡在我旁边的是丞相的一房小妾。”
“啧啧，徐凌年这小子够狠的嘛！”秦昊惊讶道。
“当时我就被押进了大牢，丞相父子严刑逼供后，套不出我的话来，也找不到那颗神髓丹丸，随即就让手下把我给放了。”
“怎料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我一路快马加鞭跑回家，一群黑衣人便尾随在我后面。”
何忠贤说着便痛哭流涕起来。“当我回到家中之时，我那年迈的父母已被人杀害，血流满地，家里的柜子也全被打开了，乱成一团。”
“我那可怜的妻子被喂了不明药丸，昏倒在卧房。醒来已怪病缠身，瘫倒在床上。”
“就连我那可怜的女儿前晚也被他们给掳走了。”
秦昊疑惑地望着他。“那颗神髓丹不就可以医治你的妻子吗？”
何忠贤扇了扇自己的耳光。“都怪我太过软弱无能，把神髓丹藏在那客栈中。贪生怕死，不敢潜回去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