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就叫专业
赌徒输了怎么做什么张凡就做什么。
拍桌子骂娘不用人教。
可用不了多久，张凡面前又堆了一堆银子。
显然一次输了十两之后，他学会了稳扎稳打。
再加上他的运气好像真的不错，不到一个时辰，张凡就凭半钱银子下出了三四百两的崽儿！
到了收手的时候了，正常人这时候都会选择收手，拿钱走人才是赢家。
可赌坊里有正常人吗？
答案是没有的，收手才不正常！
于是张凡开始输，三四百两变成两三百两，两三百两变成不足百两。
张凡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珠开始发红，额头上开始冒汗。
他感觉这种桌子上的人都在看着他，都在看着他输。
于是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珠里的血丝变得更多更密，额头上也不止冒汗，简直是热气蒸腾。
他就像所有输急了眼的赌徒一样，面目狰狞，失去理智！
失去理智的人是盲目且冲动的。
于是他变得盲目、冲动。
当骰盅再一次的停下之后，不等庄家吆喝，张凡一把推出面前所有的银子，嘶吼道：“大！”
庄家瞅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感觉有点想笑，其他人也一样觉得有趣。
这就是赌坊的乐趣之一。
可当骰盅揭开之后，他们都不笑了。
张凡也不笑，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4、5、5，14点，大～！”
庄家的声音依旧洪亮，几百两银子而已，还不足以让他动容。
他只是觉得面前的年轻人运气好罢了。
张凡伸开手臂，把银子揽在怀里，这才又乐呵了起来。
同一张桌子的其他人露出羡慕的眼神，再不觉得可笑。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就因为几百两银子，可笑变成了羡慕。
这就是赌坊，不管在哪里，都是一个最现实的地方。
这一把好似耗尽了张凡所有的力气，接下来他没有急着下注，一点儿也没了之前的急迫。
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清点着面前的银两。
三百多两，嘿嘿，张凡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那是一副满足后的表情，他今晚不会再赌了。
看着张凡露出的那副模样，大家心里都这么想。
于是张凡这么做了。
三百多两银子，大大小小的银锭、银块挺大一堆了，重量先不说，体积就不好携带。
赌坊很贴心，有专门兑换银票的地方，张凡先前就看好了。
轻车熟路的兑换了三百两银票，一百两一张，共三张，其他零散的赌坊也给了个钱袋装了。
当张凡踏出赌坊的那一刻，身后的喧闹依旧，身前的行人依旧。
红灯笼的灯笼还是那么红，还是那么亮。
可是当一个人背对着灯笼的时候，灯笼是照不到他的脸的。
此时张凡就是背对着红灯笼，尽管有四盏红灯笼，它们也照不到张凡的脸。
所以没人看到张凡眼底的清澈。
是的，赌坊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已。
张凡的表情只是扮演了一个赌徒而已。
从看到红灯笼的那一刻，他就选定了红灯笼赌坊。
不是红灯笼够红、够亮，而是他看出红灯笼里燃烧的不是普通的蜡烛。
红灯笼之所以这么红、这么亮，是因为用了异兽的油脂做的蜡烛。
这种蜡烛没有其他作用，他只能吸引贪财人的目光。
这是红灯笼赌坊的秘密，也是红灯笼赌坊经久不衰的秘密之一。
可张凡一眼就看破了，因为他有一双不凡的眼睛。
不止是眼睛。
这个世界有异能者，这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的事情怎么能算秘密呢？
所以赌坊的骰盅必须是特制的。
异能者不是每个都很强大，可异能者里总会出现一些奇特的异能。
特制的骰盅就是让异能者的异能没发查探出骰盅里的点数。
张凡可以，因为他不止有一双奇特的眼睛，还有一双奇特的耳朵。
在场子里晃悠的时候，他就听出了不同骰面摩擦桌面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所以即便双眼看不透骰盅，他的耳朵也可以告诉他骰盅下是几点。
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让银子下崽去的，现在银子当然下崽了。
张凡呵呵一笑，这下不愁银子了～
对于身负多种异能的他来说，银子怎么会是问题呢？
从他需要银子的那一刻开始，要考虑的就只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怎么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现在他做到了，接下来就是填饱肚子的问题了。
填饱肚子不用担心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当张凡走到临近饭铺之前，他的相貌产生了变化。
这也是他的能力之一，可以改变自己的相貌。
这项异能不止是对于杀手有用，对于赌徒来说同样有用。
而像这样有用的异能，他还有很多，毕竟他亲手杀死了那么多的同伴……
填饱了肚子的张凡这时才真正露出了自己满足的笑脸。
结账走人。
青山城的第一天让他感到无比的满意，就连家门口柳树上的喜鹊也让他格外的欢喜。
喳喳的喜鹊叫声落在他的耳中是别样的声音。
是在向他汇报没人打扰属于他的院子。
进入卧室的时候张凡才发现不好。
居然忘了买铺盖，真是疏忽大意了。
摇了摇头，张凡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了。
不过没关系，才第一天而已，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张凡坐到梨树下的椅子上，全身放松的不像一个杀手。
因为他从来不介意做一个杀手，从他杀死第一个同伴的时候他就知道。
拥有可以夺取亲手杀死的人的异能的人，他张凡注定要杀死更多的人。
轻轻呼出一口气，习惯性的估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想，能让他在意的恐怕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了吧？
默默的运转着身体里的气息，张凡微微的睁开了双眼。
透过梨树枝头的月亮此时正散发着朦胧的光芒，很美很美。
忽然，张凡一跃而起，直奔外面而去。
“等什么明天，劳资现在就要被窝！”
“砰！”的一声关上院门。
甚至连院门都没顾得上锁，张凡大步前行，远远望去就好像在追赶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