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还会功夫啊
“皮大，你怎么了，你还会功夫啊……”姚丽红吃惊地问。
皮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骂道：“你tm没看见我是被人扔出来的吗？快来扶我一下。”
姚丽红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走过来将皮大搀扶起来，皮大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行走在大街上的路人不约而同停住了脚步，诧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突如其来的情况。
姚丽红问坐在椅子上咧着嘴的皮大，怎么回事，皮大也不说话，打开手机拨动电话。
不一会的功夫，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靠在马路边上，车门打开，从里面飞身跳出五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最后从车里大摇大摆走出了一个白胖子，嘴唇上一缕小胡子，站在饭店前挺胸抬头傲视群雄,。
坐在椅子上的皮子看到白胖子就像是见到亲爹似的，连滚带爬地跑到他的身边，哭丧着脸，露出了刚刚摔掉的豁牙子：“大哥，小弟被人跟揍了，牙都跟打掉了。”皮子说着指着自己的嘴里的豁牙子。
白胖子叫姚大榜，是这一带有名的地痞，手里有五个人，自称五虎上将，不仅在这一带收保护费，还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个地区是蒲河市的三不管地带，管理部门关系复杂，有了点事互相踢皮球，你踢给我，我踢给他，一件大不了的小事，在这些部门里踢来踢去的，踢了一年也解决不了什么事。
老百姓对待这些地痞能忍则忍，也就没有人愿意报警。老百姓的忍耐让这些地痞们气势飙涨，更加嚣张。
秦韧听到外面有人说话，隔着窗户看到有辆面包车停在门外，有六个彪形大汉对着饭店站立着。皮大在白胖子面前诉说着什么。
秦韧明白，这是皮大搬来了救兵，是来报复他的。
他走出了饭店大门，走到距离姚大榜十米左右停住了脚步，仰着头不肖地看着姚大榜。
林佳玉和百合跟在后面，胆颤心惊地走了出来，站在店门口不敢上前。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被一群黑社会的人围困。
她们也曾经看到过隔壁的冷面店的老板刘能，与两个吃饭的客人争执不休，对方吃饭喝酒不给钱，说赊账，刘能不许，两人争执起来，冷面店里的两个男店员也跟着出来，那两个赊账的人见对方人多，拨打电话。
不一会的功夫，一辆白色破面包车驶到冷面店门前，下来的便是姚大榜和他的五虎上将。
下来的六个人，直奔冷面店的老板刘能和他的两个男店员，刘能还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这伙人，正想说什么。一记重拳早已打在刘能的脸上。
一顿暴打爆锤，刘能和他的两个男店员被打得满地乱滚，尘土飞扬，哭爹喊娘，满脸流血。
刘能的对象王小花站在店门口吓得不敢说话，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顿暴力操作之后，刘能眼角青肿，嘴角流血，趴在地上表示这顿饭他请了。
姚大榜和他的五虎上将，以及那两个白吃客，上了白色破面包车扬尘离去。
这是上个月秦韧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周围店面的老板有目共睹，心有余悸，刘能站在自己的店门口，对象王小花在旁边，两个男店员站在身后，此时他们三人的伤已经痊愈了，但是内心的伤仍在痛苦中煎熬。
此时，围观的人不仅是周边的门市的人，路上过往的人也跑过来看热闹，这样的情况，上个月看了一次，没想到这个月还有续集，人们体内的荷尔蒙被调动起来，兴奋地不得了。
街道两侧、树上、墙上、甚至有人爬上了门市的屋顶上。后来的人在后面急德直蹦高，也看不到。
有人拿出手机录像，现场直播，发视频……
站在前面的姚大榜跟皮大不同，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参与过无数次的打打杀杀，见过不少狠人。
当他第一眼看到秦韧时，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戾气，暗想，这人不好惹。
但是，当着小弟的面和几百人的面，也不能示弱，要是不能给小弟做主，以后他在这个地头就没法混了，身边的小弟也不会跟他，周边的人也没人怕了他，他怎么收钱啊。
“我的兄弟，是你打的吗？”姚大榜撇嘴蛮横地问。
秦韧心静如水，他不想把事情搞大，搞得满城风雨，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想好好地像普通人那样生活。
他点头称是。
“好大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姚大榜煞有介事地问。
“不知道。”秦韧摇摇头，继续耐心地听他们说下去。
“说出来吓死你，这是我大哥，姚，大，榜。”皮大从后面蹦出来，站在前面趾高气扬地说，说到名字时，一字一顿地说，生怕秦韧听不清楚。
令皮大失望的是，秦韧的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惧怕，而是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继续说什么。
皮大见自己说完了姚大榜的大名之后，秦韧没有惧色，他感到有些失望，自己又不敢再次距离秦韧太近，转头看着姚大榜。
姚大榜也被秦韧满不在乎的表情激怒了，好在自己的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就连派出所的所长都给自己的面子，而且旁边还站着这些小弟，周边站了一圈左邻右舍的人过来看热闹，而你一个饭店打工的，居然敢藐视我的存在。
姚大榜心想，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今天不能丢了我的面子。
姚大榜看了看后面的五虎上将，又转头看了一眼秦韧。秦韧依旧保持着原来的站姿。
后面的林佳玉和百合看到姚大榜带着五虎上将，站在眼前，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们曾经看到姚大榜和他的五虎上将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野蛮地把与冷面店刘能三人打倒在地，劈头盖脸一顿输出，被打的人满脸是血，在地上打滚哭嚎，没有一人敢上前制止，也没有一人敢打电话报警。
事后，姚大榜和他的五虎上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派出所的人也没有管，被害人也不敢报警。
秦韧依然站在远处扫视着他们，对他来说这几个人混混一分钟的功夫便可以撂倒在地，这样的话，势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这些人注意到自己。
他打皮大，不会惹起别人的注意，皮大顶多算个小地痞无赖而已，要是把这个大家伙跟打了，会引起周围黑社会的关注，甚至周围的邻居都会疑惑他的身份。
收拾这些黑社会的人，也不是他的事。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警笛响起，一辆警车从远处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