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庇护柳如是
“谁?你再说一遍!”汪轶鸣向下拉了拉带着的墨镜瞪圆了双眼盯着二人问道;
“是成国公朱纯臣。”陈子龙与柳隐异口同声的又再次回道。
“卧槽!成国公?朱纯臣?”
“正是!”二人再次点头确认道。
“那个,柳隐啊,我就是个新晋的锦衣卫千户;这手底下的人还没…”
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三十一、招募属下满千人(已完成);”
“哈哈…鸣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这个千户今天一上午就全都招募满编了。”灵猴儿兴冲冲的跑来高声呼喊道;
“呃…灵猴儿啊,人都招好啦?这么快?手续都办齐备了?”汪轶鸣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了句刚跑进来的灵猴儿道;
“嗯,应该都好了;老黄直接把赵镇抚使和徐镇抚使给请去现场办的;顺利极了;”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灵猴儿一把拿起陈子龙的茶杯,对其问道:“兄弟,这你的?”
“是,是我的。”
“不介意吧?”做了个他要喝的动作,向陈子龙问道;
“不…不介意…”陈子龙有些懵的说道。
“哦,那谢了,待会儿给你换新的。”说罢便直接咕咚咕咚大口喝了起来;
“鸣子,这次选的小崽子们你铁定满意;基本都会骑马射箭;各个都会舞枪弄棒的,而且世代的军户出身,父母啥的也都在京城附近居住。”
“辛…辛苦了。”汪轶鸣苦笑一声说道;
“这辛苦啥?小豪和郭老哥已经带着这群小子们去临时驻地了;明个开练!离京前这上千口子人绝对训成你要的那样子;老黄让我提前告诉你一声,头天你得露面训话,好好展示一番,让这帮小崽子也知道谁是当家的头儿。”
“好,明儿一大早我就去;这顺利就好,顺利就好!”汪轶鸣也是舒了口气。
“那行,你在这儿陪王大人和几位朋友;我还得去趟临时驻地;叫上焕哥和枭哥他们;不然乱哄哄的不好管。走啦啊!”
“好,你们把人安排好,别出岔子。”
“放心吧,鸣子。”
望着灵猴儿急吼吼的再次离开;汪轶鸣又是摇头苦笑两声。
转头又看着院中几人,汪轶鸣有些尴尬的对着几人笑笑;
“呵呵…不好意思啊,手下兄弟都这样,个个做事儿都是这般不讲繁文缛节,风风火火的。呵呵…”
“小冲,来,给这位陈兄再换杯茶来。”汪轶鸣又对着前院喊道;
“好嘞!哥。”
得到答复,汪轶鸣转头对着众人再次露出笑容;
“不好意思,刚咱们说到哪了?”
“大人说什么招募人手什么的…”柳隐提醒道;
“哦,对对对,招募人手,你们看到了,咱这个千户,刚招募好人手,都是些半大小子的新兵,还得训练啊,教规矩什么的;这以后可是要有的忙了。哎,如今这长官难做啊!如我这般负责任的长官更是难做啊!”汪轶鸣不禁仰头叹息道。
“鸣弟,我看其他兄弟都挺了解你的要求的;你不在时同样能将他们训练好。”王信突然发声打断道。
“呃…这前期训练嘛,我还是要亲自一把抓的,要将他们的作风意识和规矩先树立好;这事吧,信哥,你不了解,这新兵吧一开始想让他们开窍,嗯,不好带啊。”
“无碍,鸣弟再怎么样,前期也不是全程都需要你亲自在的;你一定还有不少闲余时间。”王信不等汪轶鸣回答;又对着陈子龙和柳隐说道:“二位放心,我这义弟刚正不阿,不畏强权,深受圣上器重,你们的事,他一定会管到底的!”
什么我就管到底?你特么这就替老子做决定了?汪轶鸣一阵腹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还在安抚二人滔滔不绝的王信;
“本官作为御史台御史和东宫侍讲;也定会帮你二人;放心,此事我会尽快禀明圣上,参他成国公一本的!圣上英明,一定为你等做主。”
见王信一脸浩然正气,陈子龙和柳隐也是感动的频频行礼致谢。
“多谢王大人!”
“谢谢王大人了!”
“哈哈哈…二位无需客气,这是吾等正直之臣该做的事!”
汪轶鸣实在听不下去了;快步上前,一把搂住还在意气风发的王信的肩膀,对着陈子龙和柳隐说道,
“不好意思,陈兄,柳隐,我打断一下;我和义兄借步说两句话。”
“两位大人请便!”二人互视一眼,行了一礼道。
扒着王信的肩膀走远了一段距离,汪轶鸣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满脸凝重的盯着王信,低声问道:“信哥,你想干啥?玩死兄弟吗?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
“此话怎么说?”
“靠!还怎么说?那特么可是朱纯臣,世袭的国公啊!”
“那又如何?再显贵他也只是大明朝的一介臣子而已。”
“大哥,他是国公,我一锦衣卫千户,我干他?你瞅我像平头哥吗?”
“平头哥?谁是平头哥?”
“你是!你头又大又铁,你是平头哥!你到底搞没搞明白啊?我的信哥,圣上对那成国公有多器重,这京畿之地的防务,兵权几乎都交给他了;你让我和他搞?”
“咋了?杀鞑子不眨眼的鸣弟,还会怕他成国公?”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要是圣上让我现在弄死他,我保证,他别说明天的太阳,就是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但,现在怎么搞?你有诛杀成国公的旨意吗?”汪轶鸣顿了顿,接着说道:“这老小子经营京畿防务多年,爪牙遍布京营各处。动他是要出大乱子的。”
“你认为现在圣上可能下旨让你诛杀他朱纯臣吗?”王信风轻云淡的反问道。
“不会。”
“是啦,你也知道,圣上又没让你去杀他,你担心个啥?”
“我担心个啥?你让我管到底,我不得和他对上?你说我担心个啥?”汪轶鸣简直被王信给气笑了。
“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先好好将他们保护起来,我今日晚些再入宫将此事禀明圣上;放宽心,无碍的,一切听我安排即可。”
“听你安排?什么安排?”
“嘘!”王信突然对汪轶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啥?你啥意思…”
“二位,我已经和汪千户商定了;会对你们进行庇护的。”王信突然转头对着柳隐和陈子龙说道;
“真的?”柳隐欢喜的看向汪轶鸣问道;
“真…真的吧。”
汪轶鸣完全搞不清这王信这抽的什么风;什么都这么痛快答应人家;还把自己硬拖下水,推到最前面;
“你们晚些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要不就搬过来住吧。”王信又突然提议道。
“住哪里?我这儿住不下了啊;再说我这里十几个糙老爷们,让人家一姑娘住过来,不太合适…方便吧?”汪轶鸣依旧有些抗拒的问道;
“哥,郭老哥、枭哥、焕哥他们带着楼哥、虎哥、猛哥他们说是搬临时驻地那边去住了;让我告诉你一声,招募的新人太多,黄老哥他们忙不过来,就都去帮忙了。”
茅冲又突然跑来向汪轶鸣禀报道;
“啊?哦,好,行,知道了。”汪轶鸣彻底尴尬了;原本住着十几个兄弟的家,现在一下搬走了一半。
再次转头看向四人,汪轶鸣不失尴尬的呵呵一笑;
“哈哈…你们说巧不巧,临时营地那边需要人看着;有几个兄弟搬过去,这一下反而空出几间房来…”
“咳咳…你看,你们要是不嫌弃糙汉子住过的房间,就先搬过来?”汪轶鸣试探着问道。
“大人哪里话,既然千户大人慷慨,我等哪里还敢嫌弃?傍晚我们就搬过来。”柳隐忙上前答应道。
“我等谢过千户大人了!”柳隐和陈子龙双双抱拳行礼道。
“哈哈…好,你们在鸣弟这里他一定保证你等的周全;咱鸣弟可是武艺超群,十几个建奴巴牙喇白甲兵在他面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那些市井泼皮更不在话下。”王信再次追捧道。
“千户大人神勇!”
“咳咳…”汪轶鸣也只得无奈摆手苦笑;
“鸣弟,这时辰看也不早了,你不是要亲自下厨做晌午饭给我们吃吗?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
“我…”
“咱们来的时候,鸣弟说新研制的菜要让我品尝,是做什么来着?”王信故作回忆的问道;
“是啤酒鸭,主人。”一旁的陈恩补充提醒道。
“哦,对对对,是啤酒鸭。”王信一拍手,笑着对柳隐和陈子龙称赞道:“二位,我这义弟庖厨的手艺也是一绝,我这平日对饮食不怎么讲究在意的人吃了之后也是无法忘怀;你们今日也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那…那我等就叨扰了;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王信说笑间,还不忘给汪轶鸣频频竖起大拇指。
“鸣弟,快去准备吧。”王信又挥挥衣袖说道。
“去!我去!”汪轶鸣嘴角抽了抽,似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的回道;转身就要往灶房而去。
“鸣弟,等等。”王信又叫住了汪轶鸣。
“干嘛?还有啥事?”汪轶鸣呼出一口气,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鸣弟啊,今日一直看你在脸上戴的此物,好似是琉璃制品的眼罩,不知这是何物?可有什么妙用?”王信指了指汪轶鸣手里的墨镜说道。
“这个啊?”汪轶鸣举起墨镜晃了晃问道。
“嗯,正是此物。”
“这是墨镜,确实是琉璃打磨而成;如此戴在脸上,用于遮挡阳光刺眼,还不妨碍眼睛视线观察环境。”汪轶鸣一边演示一边解说道。
“哦?原来如此。”王信接过汪轶鸣手中的墨镜,学着汪轶鸣之前的样子戴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望向当空的朝阳;摘了下来,摸索把玩着说道:“嗯,真是件好东西,果然有遮蔽阳光刺眼的功效;鸣弟总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好东西出来。”
说罢,又再次戴上了墨镜;
“如何?”王信戴上墨镜后看向周边的几人问道。
“主人带上这墨镜真是英武潇洒!”一旁的陈恩忙拍上一记马屁道。
“是啊,很适合王大人。”
“英武,看起来更显高深莫测一般。”
柳隐和陈子龙虽不太明白却也跟着夸奖道。
“鸣弟,你觉得呢?”王信哈哈一笑,臭屁的再次望向汪轶鸣问道。
“呵呵…帅!”汪轶鸣此刻已经无力吐槽,机械的假笑两声,对其竖了个大拇指。
“哈哈哈…好!”王信两手一背,仰天大笑两声;又对着汪轶鸣挥挥手道:“鸣弟,还等什么呢?快去忙吧;一会儿我等就得饿了。”
尼特么!真当老子是你家厨子?把老子当你家下人呼来喝去的,这可是老子的家!
汪轶鸣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腹诽骂了王信两句;哼了一声,便转头去了灶房。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汪轶鸣才将饭菜做好。
看着两桌十几人畅快的大口朵颐;汪轶鸣则是没了什么胃口;
那毫不见外,已彻底放下个人形象包袱的王信,不光毫无拘束的大吃大喝,还与陈子龙和柳隐畅谈甚欢。
而陈子龙和柳隐也已不似上午那般心事重重;与王信一唱一和,诗词歌赋,天南地北的大吹牛皮。
看的同桌的汪轶鸣没好气的直翻白眼。
午饭后,几人又喝茶闲聊了一会儿;陈子龙便带着柳隐先行告辞;他们说是回去收拾东西接了柳如是,傍晚便搬过来。
“信哥,你咋想的?干嘛接这烫手山芋。”汪轶鸣疑惑的看着悠闲自得喝着茶的王信问道;
“鸣弟,你放心便是;为兄也不瞒你,那成国公圣上已经决心要将其拿下了。”
“什么?不知圣上为何要拿下朱纯臣?”汪轶鸣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嗯,此事还需你听命配合才好?”
“我听命配合?要我怎么做?”汪轶鸣深感疑惑的望向王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