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倒霉小个子以及收获分析
敌人被虚空领域覆盖，尤其是一个强大到可以在虚空中生存的敌人被拉入虚空，对我能带来什么好处？
“而且，人所知道的，永远都只是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而已，”沉默了几秒钟，小小的人偶突然有点感慨起来，“或许应该感谢那个可怕的泡泡，她让我看到了我从前从未想过的一面，还有很多事情……”
“不管发生了什么，身为一个大老爷们却在上面向一个女孩子打听那种事情还下来当传声筒的某人更是个变态！”林雪斩钉截铁。
静下心来，我终于有时间回忆自己变成虚空生物的经历。
难道说，本人的奶爸光环终于在水银灯面前破防了？
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我随手从兜里掏出了叮当，一边对吃完饭后正趴在窗台上看着晚霞出神的人偶少女说道：“我要休息一下，蛋糕碟子就放在桌上吧——叮当你陪水银灯玩去。”
为什么冰蒂斯体内的深渊能量会被我的精神力压制下去？甚至，她还由此恢复了神智？
“你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眼神闪烁地在想什么？”
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当自身变成虚空生物之后会在身边形成一片虚空领域，经过珊多拉的协助分析才大致明白了其原理，或许是失去正常身体的束缚之后，人类的灵魂发散性在起作用，肉体的阻隔，是人类分界“自我”的标准，对灵魂而言，肉体的存在就确定了它的形态，而虚空形成的身体虽然有型，却不可能承载灵魂，在失去边界之后，我的灵魂被大大扩散了，同时反过来，这些扩散开的灵魂又将周围的一切变成了虚空领域，这是一个链式反应，属于意外收获，但却是极端危险的意外收获。
水银灯冲过来一拳打在我脑袋上：“那一开始就是那帮混蛋的二次设定！”
虽然只是一颗牙的损失，但知道水银灯性格的我，很清楚这可能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对蔷薇少女而言，那副的身体就是“父亲大人”留给自己的最大礼物，决不能轻易毁弃，中国老祖宗有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罗真那老小子早些年游历天下的时候说不定也在珠三角地区淘过宝，科学家的心思你是猜不透的，反正那家伙是将“受之父母”四个字跟机器人三定律一样刻在了每个蔷薇少女的小脑瓜里，那丫的忘了给水银灯安上腰肢，倒是记着先把操作系统设定成爸爸模式，从这一点上，我以一个奶爸的身份对罗真叹为观止……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响，水银灯立刻扔下手中的镜子，飞快地飞到了窗前，背对着我们，努力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爱理不理的模样。
“我不下去了，不饿。”
我一愣：“你不是热爱乳酸菌吗？”
“笨蛋人类，”小人偶打断了我的思索，扭头看去，对方正举着手中的酸奶包装盒冲这边晃荡，“虽然你的出发点有些问题，不过我发现这个确实很好喝，但是——下次换成小包装的！”
结果被一个小小的人偶给这样吐槽了。
浅浅则一边舔盘子一边嘀咕：“所以罗真是个变态！但为什么要说由于阿俊的原因捏？”
残阳已经缓缓下沉，没有开灯的房间在晚霞中有些昏暗，仿佛一幅古老的油画般布满斑驳的枯黄，如同嶙峋的时间被凝固在房中，夕阳照射下的写字台上，一个异常娇小的少女正站在那里，一手举着面小镜子，一手在嘴里东捅捅，西戳戳。
不管是不是林雪戏谑的奶爸光环在起作用，看到水银灯产生这样的逐渐改变，我还是非常高兴。
而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水银灯遭受的倒霉事还包括：
没有揭穿水银灯刚才笨笨的举动，我随手将食物放在写字台上，立刻引起了对方的一声抱怨：“为什么对酸奶那么执着？每次我的食物里都有酸奶！”
成为虚空生物之后具备的优势自然不用考量，除了免疫包括虚空能在内的任何能量攻击之外，也不惧任何物理攻击——一切物质在接触到虚空的瞬间都会变成混沌，甚至会补充我自己的体力，可以说是在法则层面上都近乎无敌的状态，能对虚空状态的我造成伤害的也就只有同样的虚空生物，或者冰蒂斯那样不惧虚空，同时王八拳level99的流氓之神，这样强大的免伤能力是我一开始就猜到的，只是比我猜想的更加牛b而已。
浅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适时地打断了我和水银灯之间有点僵硬的气氛，顺手将肩膀上的叮当抓下来塞进兜里，我伸手去拉923，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闪开。
小小的人偶少女目光不善地看着这边，习惯性地呲呲嘴，正好露出缺了一角的虎牙，这一幕简直是萌到爆了。
下一集，让我们走进科学，走进希灵世界。
看到对方罕见地露出这样的举动，我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连二次设定都知道？”我愣了，“咳咳，那啥，你……”
假如说虚空领域还可以用常理解释的话，虚空形态给我带来的第二个意外收获则让学识渊博的珊多拉都完全无法理解，根本解释不通的东西……
总之，虚空领域是个好东西，只要我别沉浸在老子天下无敌的yy状态，记得及时收功的话，这种力场将无比强大，在主物质位面，我的灵魂扩散或许只能覆盖几十平方公里，但这几十平方公里一旦变成虚空领域，它的面积就是无限——虚空中没有远近大小的概念，而且由于是籍由我个人的力量构筑出来，这种虚空领域和真正的虚空是分隔开的，任何人，哪怕是真神，被这层领域笼罩的话也完全无法逃脱。
喵了个咪的，我对那个女流氓产生阴影了……话说在获得了这种可以将占据绝对上风的敌人拉入和自己同一起跑线的技能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难道就是苦练王八拳和黑虎掏心，最后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
被小泡泡做家庭作业时制造的如山炸弹活埋，被笨蛋一样到处找人炫耀资本的暴发户娘闪闪碎碎念，被泡泡以探望女儿为名义当成穿衣模特，被潘多拉姐妹的“友好交流”一惊一乍，被安薇娜午夜十二点附身或透体而过，以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长期处于姐姐大人的诅咒光环之下。
冰蒂斯给出了答案：在无法使用任何技能，甚至是绝大部分法则技能的虚空中，任何人都将被拉到和我一样的层次，哪怕在主物质位面她能一只手将整个宇宙坍缩掉，在虚空中，她能和我对拼的也只剩下王八拳……恩，还有黑虎掏心。
过来的第一天就引发客厅混战，在东方隐藏版附加第二关的大boss阿赖耶面前被弹幕完败，被狂热的死宅女泡泡当成收集目标，并在当晚被迫接受姐姐大人长达半小时的礼仪教育，在影子城被穿越者当成帝国研制的娱乐用智能玩偶询问其生产批号，开门的时候被人拍在墙上，试图飞出房间的时候撞上能量屏障掉到院里，每天至少两次会在赶着吃饭的时候撞上从厨房穿墙而出的安薇娜，好不容易跟我出去郊游一趟，在跟一帮五花肉近距离接触几天之后就被扔进了火星避难所的地下掩体，差点让人给忘掉，而就在刚才，她还损失了自己左边的小虎牙——可以说是来到这个火坑之后遭受到的最大损失。
在一圈大小美女诡异的注视中，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顿饭吃完的，姐姐大人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变成深渊生物的时候烧坏了什么器官，浅浅几乎忘掉了跟小泡泡例行公事的抢蛋糕，现场仅有的仍然没心没肺吃得兴高采烈的也就只有珊多拉……呃，还有智商不足以理解情况的叮当和小泡泡。
嘁，你不知道什么叫对比萌点吗？唯有捧着“巨大”酸奶盒咕咚咕咚的“小”水银灯才是萌物啊！就老老实实地用你那923cm的身高来萌杀我吧！
“真是没想到哦，水银灯也会……”
银发哥特萝莉别扭地转过头去，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捅了捅自己的嘴角，又伸手进去扣了扣。
“那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在正吃饭的水银灯旁边坐下，听说进食中的猫是特别可怕的，“你看完了，知道自己是个动画人物，有什么感想没？”
我……我干脆喝三鹿死掉算了！这个家就不能来个正常生物吗？
没人敢去设想，假如当时我的精神力没有提前耗尽从而强行终止虚空形态，而是任由灵魂不断扩散的话，会变成什么样。
没有看到水银灯跟大家一起下来吃饭，姐姐大人当然产生了疑惑，不过无论如何也无法坦言自己刚才把水银灯·钢牙变成水银灯·断牙的经过，我只能非常委婉地对面露严重八卦表情的浅浅解释：“因为我的原因，那丫头遇上点对女孩子而言非常尴尬的事情。”
反正绝对不是天下无敌……最好的结果也是魂飞魄散吧？
“咳咳……不就是摸摸脑袋嘛，”我尴尬地收回手去，“说的那么容易引起误会……”
和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比起来，水银灯真是改变太多了。
原本还以为她肯定会跟自己拼命的。
“哦，是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感慨，我只能这么敷衍了一句。
说起来，水银灯这个性格孤僻，有点偏执性高傲，给人的印象是黑蔷薇般美丽傲然的家伙，在我们这里似乎反而一直在倒霉呢。
“总而言之，在这个家真是辛苦你了。”
比如绝望惊慌愤怒恐惧毁灭世界喝三鹿死掉之类？
当水银灯终于在我的忽悠……安慰下怒气稍减，却仍然臭着一张小脸坐在自己包装盒上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地伸出手去在对方脑袋上揉了揉，或许是刚才闹腾了半天体力下降，这次水银灯也没打掉我的手，只是一偏头，发现躲不开之后便默认了被摸头的情况。
“你这个笨蛋是太无聊了吧？赶紧给我出去！”
这种天下无敌也太苦逼了吧？
最后，几乎是带着惨烈的表情，我总算摆脱了饭厅里一帮视线各异的大小美女，叫上被林雪抽的七晕八素的叮当，回到房间。
咳咳，我是说，没想到弄坏了对水银灯而言极重要的、来自“父亲大人”馈赠的身体之后——尽管只是一颗小小的虎牙——她却如此简单就平静了下来，这太出人意料了。
那是一次极端冒险的尝试，万幸的是它成功了，但我也发现，这个技能和自己一开始想象的似乎还不太一样。
“没事，”林大小姐完全不在乎地一摆头，满头秀发啪地一下就把正扛着根牙签满桌子巡逻的叮当抽飞了，“家里边都知道我在你这蹭饭，现在那帮厨子都不给我准备饭菜了。”
攻击方面，虚空状态的自己将无法使用任何惯用的能量技能，包括最简单的超时空打击，但反过来，虚空状态下，我的身体就是最强的武器，一团高强度的虚空能量迎面撞击所产生的伤害能湮灭任何形式的有形世界，我毫不怀疑自己虚空化之后可以散步一般地从帝国上将号上穿个洞出来，牺牲了攻击距离换来作弊般的近战能力，不管怎么看都非常值得，或许这种攻击对同样免疫虚空的真神和高阶堕落使徒作用一般，但除了上述两种变态，我已经天下无敌了？我已经可以一拳打穿福音书级别的护盾了？
林雪你全家从老爷子到大厨都是奇葩！
咳咳，好孩子不要太yy，现在是战术分析时间。
或许这也是水银灯开始改变的契机吧，孩子她妈，你总算干了件好事。
我当场吐了一口胃酸：“你真是个奇葩！”
“行了，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不要乱飞。”深知水银灯在这个家里“撞墙天使”的称号，我交待了一下便带着叮当离开了房间，留下面无表情的冷面人偶自己呆着，不时在自己断掉的尖牙上捅捅戳戳。
天地良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歪心思都没有，当然，说完之后我就跟大家一块想歪了。
……是因为担心被人发现而受到嘲笑？果然还是有女孩子的爱美之心嘛，或者是因为掉了半个牙有点食欲不振？假如是后者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经验之谈哦，想当年本元首同样也在一米二的那段辉煌岁月里，掉的牙从数量上就比你多了整整二三十倍，在相关方面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践经验都非常丰富……
“阿俊！姐姐喊你下来吃饭……”
泡泡在宅物收藏上的狂热真是可怕，不过貌似蔷薇少女完全没冷门到需要用能量空振检测地球每一个角落的硬盘碎片才能发现的程度吧？其实你说那么多最主要的就是吐槽泡泡那吃饱撑着的收藏手段吧？
小东西细细地答应了一声，便和水银灯一起趴在窗台上跟瞻仰遗体一样瞻仰太阳了。
“那个可怕的泡泡是个合格的死宅，”水银灯跳上桌子，捧起一块蛋糕一边嘀咕道，“为了收集某些东西，她自称曾经扫描了全人类的所有储存媒介，包括发射卫星，用能量空振来检测那些仍在回收工厂里还没来得及彻底销毁的硬盘碎片，然后，我就被她拖着分享那些‘宝贝’了……”
趁安薇娜收拾碗筷，姐姐大人托着香腮带着奇怪的表情有点困惑地说。
“我说，林雪，你不回家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阿俊，”珊多拉轻轻推了推我的胳膊，舔着嘴唇说道，“别咬筷子了，那个给我吃好不好？”
一开始的时候是那样高傲，冷漠，对所有人都一副拒之千里的姿态，而且脾气坏到随时可能暴走乱放金属风暴，但现在，虽然脾气没怎么变好，却渐渐有了人性化的喜怒哀乐，即使生气时也更多地倾向于普通女孩的姿态，会恼火，会失落，会寂寞，更重要的，会撒娇——用她独有的方法。
“而且你究竟打算摸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这一幕是该萌还是该蛋疼，广大水银党民众们，请尽情地愤怒吧，某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他娘的还叫最好的结果？谁再给我类比个更糟糕的情况出来！
这些我们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让可怜的小小人偶心力交瘁，而且想想的话，我竟然不但熟悉了这样的生活，而且还成为这种生活的一部分，真是牛b到不行了。
“我给你带了蛋糕和酸奶。”
虚空形态带给我的意外收获是后面两点，第一，虚空领域。
你看得真开。
“刚开始挺惊讶的，”水银灯头也不回，看来是真饿了，“不过泡泡已经告诉了我那个什么什么世界投影理论，虽然听不太懂，但也理解了个七七八八，就不那么惊讶了，当成旁人拍摄的自己的生活电影就可以，况且，那些东西和我真正生活的世界也不太一样。”
我决定首先解决这里威胁程度最高的人物，林大先知的战斗力或许无法突破天际，但在拆台吐槽使坏添堵尤其是毁灭节操的能力上，她宛若灌下了二十斤鸡血的网络写手一样可怕，还是一天五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