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王厂长的目的
熊掌、鹿掌、麋肉、穿山甲……
满满一大桌子。
叶云看着这一桌子很刑的菜。
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现在吃这些东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一段相声贯口大家都听过。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
这段话里面，现在多少刑的。
动物保护法要到1989年才颁布。
不过即便可以吃，这么一桌也绝对算的上是山珍海味。
绝对不便宜。
扫视周围一圈脸上都带着讨好笑容的四九石化厂各个领导。
心下了然，这人多半有事求自己。
“说吧，有什么事？”
领导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不做声。
最后还是王厂长叹口气，脸上变得有些焦虑。
“叶工，您看啊，这四九石化厂是你一手建立的。”
“有多重要，我们就不说了。”
“可您呢，大概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这里啦。”
“你说这么大个厂，没几个镇得住的人怎么能行。”
“真出点儿问题，我两眼一抹黑，真是一点儿方法都没有……”
“所以呢……”叶云面无表情，看着王厂长淡淡道，“你想出现问题时候，让我来支援么？”
王厂长脸上就好像菊花一般盛开。
“您能来支援当然好。”
“但您贵人事忙，我哪里敢频繁打扰您。”
他凑过来，腆着脸小声说道：“那个，叶工，您把您研究所里的研究员，匀两个给我呗！”
叶云：“……”
这里的人都知道，叶云他们肯定是留不住的。
这可是长老们的心头肉。
是国宝。
就凭他，想都不要想。
可那些研究员，留下两个应该没问题吧。
目前国内很多技术员，理论知识一套一套的。
然而真面对问题，一点儿解决能力都没有。
最多也只是简单修修补补，协助操作而已。
一旦机器出现大问题，工厂都能停摆。
很多时候，都只能去请外国专家，或者请这位国宝。
现在石化厂是保密的，不能请外国人。
而这位国宝比国外专家还要难请。
长老不发话，没人能命令他。
如果有了这些研究员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但技术扎实，实干能力还很强。
遇到困难从不抱怨，那都是迎难而上，一起讨论解决。
叫什么头脑风暴，反正就是很厉害，很多时候都能解决。
就算真到不能解决的时候。
这些研究员背后，不还是站着叶云吗？
就凭着这层关系，这些研究员就让王厂长他们，馋的直流口水。
王厂长也早就打过申请。
希望能将研究员调过来几个。
可是申请打上去，全都石沉大海。
研究员早就落入有心人眼中。
还是他老领导告诉他，这件事只能让叶云帮忙。
只要他点头，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众领导一合计，就出现今天这一出。
“两个，只要两个就好。”王厂长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保证，来我这里，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留意叶云表情。
发现叶云并没有任何不悦之色，眼前一亮，事情有门儿。
顿时大喜，继续道：“我们国家在石油化工这一块儿，懂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石油部门都是刚刚成立的。”
“上面也不可能给我们增派人手。”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叶工，你看……”
一个中年人，在叶云这么个半大小子这里，腆着个老脸苦苦哀求。
又是请客又是讨好，也真是难为他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叶云本来一早就有预料。
也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笑道：“可以，只要研究员们同意，我这边绝对放人，”
“真的啊？太好了。”王厂长一把握住叶云的手，狂喜不已，“谢谢你，叶工，真是太感谢你了……”
有叶云点头，稳了。
其他领导也都欢欣雀跃。
看叶云的目光，恨不得将他当祖宗供起来。
叶云有些受不了，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回来，笑道：“先别高兴太早。”
“得人家自愿同意才行。”
“你可不能逼迫人家。”
王厂长连忙打个哈哈，保证道：“那儿哪能啊。”
“放心，哪怕就是我自己不吃不喝，也都好吃好喝供着。”
“来，先吃饭吧！”
“叶工能喝酒么？若是不能，这里还有北冰洋。”
“……”
没过两天，打火机厂厂长也赶到这里。
陆续，又有不少一看来头就不小的人，都求到叶云这里。
还有不少越过叶云，先直接接触研究员。
为了抢人，甚至发生冲突。
事情终于惊动长老。
长老们自然是知道叶云一直在培养身边的人。
传授时，那真的是倾囊相授。
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也知道下面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们只是没有意料，这些人跟着叶云旁边能成长这么快。
最后大长老发话，一厂最多只能有一个。
有了研究员，就必须做出成绩来。
这些人这才消停一些。
长老们也不可能让叶云这里被薅秃了。
又调人给研究所进行补充。
只不过，去研究所的名额再次成为香饽饽。
各路人马那是八仙过海，各展神通。
不过这些，就不是叶云要管的。
他白天完成119工程的工作。
晚上整理炼钢法的资料。
依然非常忙碌。
上面看到两厂终于稳定下来。
每一天都在进步。
总算放心下来。
叶云的卸任调令，也终于下来。
王厂长让食堂开小灶，给研究所所有人举行送别宴。
各种场面漂亮话，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吃完饭，还送了很远一段路才回转。
这人情世故，算是玩到位了。
……
车上。
胡所长和常副所长一左一右坐在叶云两边。
让叶云很是无聊。
一个小时后，叶云忍不住，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纸递给胡所长。
“两位，看看这个。”
两人不明所以，接过纸一看。
全倒吸一口凉气。
眼睛瞪得老大。
“你这氧气顶吹炼钢法，一炉钢只需要10分钟？”
胡所长的声音都有些尖利。
要知道，平炉炼一炉钢，需要七个小时。
胡所长有些颤抖了。
“你，研究出来啦？”
叶云拍拍手中公文包，得意一挑眉。
瞬间，两个所长全都双眼放光的盯着叶云手里的包。
就在两人要说什么时。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