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麻溜跑路了
一声“卧槽”没蹦出来,宋千以被结结实实砸倒在地上。
厉绛延按着宋千以的脑袋,内心狂啸:宋千以你敢亲阿若一下试试!!!
“厉绛延?”宋千以看见活鬼似的说:“你怎么跑屋顶上了!”
厉绛延毫无力量撕扯宋千以的脸颊:想碰阿若你不配!区区宋千以,你只配孤寡终老!
得亏他说不出话来,不然下一个晕的就得是厉绛延。
宋千以心道:真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以厉绛延如今矮冬瓜的身型,对自己可造不成什么伤害。
宋千以一只手就能将他擒住,抓着后领提将他拎起来,“别闹,安分点。”
从地上爬起,任厉绛延如何抓咬踢踹,宋千以就是不松手。
今天是不能如厉绛延的愿与余若宁好好叙旧了。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宋千以已经很努力的隐忍骂街情绪,最终吐出口气,捏了个隐身诀,连带着厉绛延一块消失。
房门被风吹开,被屋外两人很快注意到,他们疑惑地上去查看。
宋千以提着厉绛延溜之大吉,根本不去听身后传来的嚎声多么惊天地泣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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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屋,宋千以将厉绛延丢在一旁就开始收拾行李。
“师父,你做什么?”
“避难,逃灾。”宋千以将衣服拿出来塞小包袱里,忙忙碌碌甚至顾不上回头:“你也收拾收拾,宿青门如今是待不下去了,出去避避风头。”
邹御凑上跟前,问:“师姑难为你了?”
“谈不上……但也差不多。”
说是“难为”,但可能不是邹御所理解的那个“难为”。
匆忙着,宋千以抽出空闲问了厉绛延一句:“我们要走了,你跟不跟来?”
尽管厉绛延如今怨气滔天,但在宋千以问出这句话后,还是乖乖表示:我也去。
收拾完,颠了颠包袱,转头塞储物戒中,又掏出纸鸟向师父传话:弟子逃命,师父勿忧。
“厉绛延,要跟就老老实实的,别瞎闹腾。”
厉绛延有一下没一下点着头。
宋千以片刻不耽搁,对着厉绛延连推带搡道:“走走走。”
“啊不对!”宋千以走到一半突然停下,回头施法了个咒,一只面色凶狠的假人摆着姿势出现。
很好,回来时只要他完好无损,就说明我那一拳无伤大雅。
“走走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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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宁晕晕沉沉醒过来时,宋千以早就跑没影了。
她独自待在房间里,愤恨地审视镜中的阴阳脸,薄唇紧咬,手颤抖着伸向碰发紫的脸颊,触碰的那一刻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余若宁一拳狠狠捶在梳妆台上。一字一顿从口中挤出:“宋、千、以!”
究竟为什么?宋千以是如何摆脱自己控制的?
这可是蛊心术,蛊族灭亡已久,如今世间除她以外谁还知道存在这种邪术?更别提有谁能想出破解的办法。
不可能会有人从自己的蛊心中解脱出来!绝对不可能!宋千以绝对有问题!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宋千以?
可是,他不是宋千以又能是谁?夺舍的邪祟?那他身上怎会无一丝邪气?
不行!这件事她必须查个清楚。
宋千以如今有意疏远自己,自己无法很好的查证,得找个人帮忙。
想着,她突然意识到,厉绛延好像很久都未曾出现过了。
以厉绛延的脾性,一天见不着自己都会坐不住,可自从魔界归来,就再没有见过他。
他不可能按耐得住不来找自己,除非凭空消失。
越想心中越顾忌,她一拍起身,翻出一条面纱遮住脸颊,动身前往魔界。
越过赤河,晴朗的天空倏然变了颜色。
她从剑上跃下,余若宁曾得到过厉绛延的特别批准,无人阻拦她进入魔宫,她在魔宫中询问了好些人,都没得到厉绛延的消息。
“厉绛延他没在吗?”余若宁问扫地的魔物。
余若宁虽戴着面纱,可魔物们一眼便能认出这位“老熟人”,边扫边回道:“六殿下最近公事繁忙,已经很久没回魔宫了,余姑娘若是来找殿下,那还是请回吧。”
“那他去哪了?”余若宁神色担忧道。
“殿下的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无权知道。”
余若宁没见到人,内心很是不爽,愤恼无用只能离开,却撞见红衣哥。
红衣哥本来就心情不佳,一看见余若宁这身打扮,更是火气冲顶。
“那边那个,给我站住!”红衣哥喝道。
余若宁也不怕他,如他所原,站着不动。
红衣哥上前围绕着她转圈打量,问一声:“宿青门的?”
“没错。”
火气更盛!
“一介修士单枪匹马闯我魔界?当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红衣哥一声怒喝,魔气缠身。
余若宁没有被其恐吓到,双手抱胸,稳稳站在原地,在红衣哥一招即将打上来时,瞳孔蓦然放光!
“……!”与其眼睛对视的那一刻,红衣哥猛地停下攻击,呆呆愣住,魔气熄了火,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移不开眼。
余若宁柔声说:“别生气,好不好?”
眼中的光华终于散去,红衣哥踉跄了两下,愕然望着余若宁,鬼使神差地呢诺:“……好。”
面前此人光从装扮上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角色,既然厉绛延不在了,这个人也能用得上。
余若宁对他说:“帮我个忙,可以吗?”
片刻恍惚过去,红衣哥很快缓过那股不自在的劲,神情变得正常,回归了原有的状态,屌炸天道:“帮什么?”
“我有位师兄,他最近不知受了什么邪,变得怪异无常。听说魔族对人心性方面造诣颇深,您神通广大,可以看出他为何变成这样的吗?”
“我可以试试,不过……”红衣男没好气地说:“这么在乎他干嘛?”
余若宁:“……”
蛊心的副作用:不能完全控制人心,受蛊的人还会闹脾气。
于是,余若宁鼻子一吸,泪花一冒,掏出楚楚可怜的演技:“大师兄与我情同兄妹,我不愿看他做出身不由己的事情,恳求您,帮帮阿若,阿若会报答您的!”
这么一撒娇,红衣哥登时脸红心跳血压高升,咳嗽一声,很正经道:“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人吗?就勉为其难帮你看看,能不能看出来就不一定了。”
“可,若实在救不回他,”余若宁说着,眼底闪过一摸精光:“那就帮他送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