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夜战涉县
——嘎吱
城门口大乱,黄巾装束的士卒相互砍杀,不知敌我,紧闭的大门也缓缓被打开了。
宁仪看着大开的城门,和火光冲天的西城门,自知事成,喜不自胜。
“众将士大事已成,接应关将军和赵将军,随我入城杀敌!”
张飞打头阵,宁仪挥剑令下,三军将士无不奋勇争先,冲突而去。
“并州狼骑听令,主公来了,带兵据住城门,休要让贼兵靠近一步!”
城下并州士卒杀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无数黄巾士卒还没分清敌我,就已经死于他人刀下。
杀啊……杀啊……
转眼之间,城外的并州狼骑和赵家军鱼贯而入,黄巾乱军瞬间溃败,由城西向城中败退。
“恭迎主公入城!”
开城接应宁仪的几位屯长,见到了宁仪的身影,皆是欣喜若狂,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迎接宁仪。
“好啊!几位将军当记为首功!”
宁仪看向几位屯长,赞赏有加,欣喜之余,这几员屯长中竟还看到了一个熟人面孔——步度根。
“步度根你这擢升之路如平步青云啊!不错不错!”
宁仪还特意赞赏了步度根两句,随后才带着胡车儿继续向前杀去。
步度根听到宁仪的夸赞喜不胜收,其余几位屯长也笑着和步度根打趣。
且说城中,关羽和赵云一边与黄巾贼将们把酒言欢,一边却观望着城西的动向。
——报
“禀报各位渠帅,城……城西有部众反叛,城门大乱,已经……已经被狗汉军攻取了啊……”
一个小黄巾踉踉跄跄步入堂中,脸上满是血迹污渍,神情惊慌,语气悲痛。
“什么!”
首座渠帅拍案而起,怒目圆瞪,目光直直看向关羽和赵云。
“尔等步卒就驻在城西吧!而西城又恰好失守,尔等究竟是何人!”
“取尔等首级之人!”赵云提起亮胆龙银枪,霸气侧漏。
而关羽则是不语,直冲上座贼首,一招力劈华山,大刀斩下。
——啊
随着一声惊呼,贼首来不及抵挡,在惊惧的眼神之下,大刀寒光一闪,从胸口没入血肉,一阵刺痛后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赵云步履如飞,挺枪占据门口处,贼将欲杀出堂去,只见赵云一挑一刺一横扫,顿时死者无数,贼将无人一时间再无人敢上前,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翼德!速速去城主府接应你二哥和四弟,他们二人还在孤军奋战呢!”
领兵深入一段后,宁仪见到了正大杀四方的张飞,连忙招呼他去帮关羽和赵云。
“杀杀杀!”
城内此时已经杀声四起,狼骑将士一波冲锋已经将黄巾歼灭得七七八八了,一在声声“降者不杀”的口号下,在士气低迷,溃败已成定局的情况下,黄巾乱军降者更是无数。
“大哥!”
大局已定,关羽和赵云也提着好几个脑袋与宁仪汇合。
“二弟,四弟,你们可真是肝胆过人,勇闯敌营,斩尽贼将,如此功绩足以青史留名!”
看到关羽和赵云安全归来,立下大功,宁仪自然是喜上眉梢,上前迎接两位大功臣。
“大哥,俺也有收获,俺生擒了一个黄巾小将!”
张飞也不甘示弱,提着一员黄巾小贼就扔到了宁仪座前。
“哦?翼德啊,此人叫甚,在黄巾乱军中任何官?”
宁仪听了张飞的话,倒是有了几分兴致,看着那黄巾小将问道。
“哈哈,大哥!这小子叫王当,是那乱贼,叫什么人公将军张梁帐下的部将,这小子的部从倒还有几分样子,还费了俺些许精力!”
张飞夸夸其谈,一副讨要夸赞的样子。
“不错不错!三弟靠谱!”
宁仪顺着他的小心思,给他竖了个大拇哥,还夸了他几句。
“王当是吧!”
宁仪看向那不胖不瘦叫王当的黄巾小将。
他手心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老茧,可以看出此人是常年练武,手握兵刃,也足以证明他和起义的普通小贼不同。
“正是王当,不知冠军侯有何指教!”
王当没有正眼看着宁仪说话,而是扭着头颇有些不甘。
王当这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让宁仪也高看了他两眼,对他也多了几分兴趣。
“为何入这黄巾乱军?”
宁仪直视着王当的眼睛,直白的问道。
“为何?敢问宁侯爷,当今这世道我等卑贱之人可还有活路?我为小吏,狗县令占我家良田不说,还将我逐出府衙,叫我家人如何过活?”
王当眼神愤然,冷冷的反问了宁仪一句。
“当今天下,朝纲紊乱,世道不公,民不聊生,此言不假,但我等同为汉民,世居汉土,深受皇恩,岂能背弃忠义礼教,纲常伦理,行谋反之事,如此与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有何不同?”
宁仪同情王当的经历,但并不赞同他们随随便便就起兵乱国的行为。
“宁侯爷使边地百姓安居乐业,我黄巾军中不少将士对侯爷是敬佩,但侯爷不知我中原百姓是何等水深火热,我等被逼无奈才行谋反之事,为的也不过是一条活路!”
王当终于直视宁仪,眼神里没有太多怒火,更多的是一种悲愤,对无法改变世风的无奈的愤慨。
“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只欺穷苦人。”
“本将军自然理解尔等的苦难,但是你们可想过,仅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如何能对抗朝廷的精兵强将,而且这黄巾乱军中不乏穷凶极恶之徒,借此机会自立者更是不计其数,百姓真的得一息安稳了吗,我看未必,相反祸端一起,乱世将至,百姓反受荼毒!”
宁仪侃侃而谈,企图劝导王当,让其归顺。
“将军既如此通透,那将军可有解决之法?”
王当看着深有见解的宁仪,不禁问道。
“自然,我此次南下平乱,不为杀人,但为救人,尤其为救如王兄弟这般受苦难求出路的有志者!”
宁仪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堂堂正正的说出了来意,摆好架势,准备高谈阔论,给王当好好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