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周碧云有秘密
她脸上的血丝消失殆尽,只余下惨白。
瞳孔震颤的看着小乞丐,连着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怀疑,困惑,慌张,恐惧……这些复杂的情绪一股脑充斥在她眼中。
小六子趁着间隙,将小乞丐抱在怀里。
“小姐,他身上冰的吓人,应当是病了。”小六子对着江晚清急急的开口。
江晚清看到乞丐没事松了口气,小眉毛拧在一起,
“带回府。”
小糯音没有犹豫。
她转过头去看周碧云。
却只看到周碧云失魂落魄仓皇逃窜的背影,地下是周碧云扔的三百两银票。
这样的周碧云太反常。
江晚清有些疑惑的抿唇。
马车原路返回,小乞丐被带入将军府。
医夫子看到小学子带回来一个小乞丐很是诧异。
“你来,学了那么久,也该实践了。”
他替小乞丐把过脉,脉象并不严重,起身让江晚清上手。
“我?”江晚清有些意外,
“嗯,让我看看你学到了多少。”医夫子捋着胡须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看着江晚清。
江晚清点头。
小乞丐满身的脏污她视若无睹,平静的将手落在乞丐的脉搏上。
又掀开乞丐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一番操作下来,小乞丐身上的脏污已将她的衣裙染成了黑色。
但江晚清却没有一丝嫌弃。
她比这更脏过。
在暗无天日的厢房里,犹如地狱。
蛆虫钻翻血肉,与这算什么。
医夫子看到沉稳的江晚清,满意的点头。
“脉搏微细无力,舌质苍白,元气衰退,气血不足,内里虚浮,长期饥饿,又久病于风寒。”
江晚清不慌不忙,缓缓将自己看到的说与医夫子。
医夫子眼里的赞赏越加深。
“不错,正是,以你之见,这样的病症该如何开方?”
江晚清垂眉思索,在脑子里翻找自己看的医书。
“陈皮,黄芪,甘草柴胡,黄连……”江晚清一溜串说出十几味药材。
说完,她忐忑的看向医夫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开药。
不借助灵泉水,凭借自己所学。
医夫子含笑点头。
“于我所想!不差分毫。”
闻言,江晚清松了口气,嘴角微不可察扬起,心中泛起丝丝欣喜。
她开了药方,让小六子去抓药,喂小乞丐喝下。
原本昏昏沉沉的小乞丐喝下药后,立即睡的安稳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侯府。
周碧云回到侯府便将自己关在屋内。
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子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是他!”
她视线飘忽不定,嘴中喃喃着。
她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想喝水压下不安。
可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连拿起一盏茶都艰难。
“来人。”
周碧云放下茶盏,冲门外呼叫。
“夫人!”下人冲周碧云行礼。
周碧云沉眉,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她压低声音对下人吩咐道:
“你去江南一趟,帮本夫人调查江南李家……”
“云儿!”
周碧云话还未说完,沈子安便推门而入。
周碧云大惊失色,手紧张的抓着下人的胳膊。
“相……相公,你怎么来了?”她眼神闪烁,笑容僵硬。
有些心虚。
“云儿,为夫是来与你道歉的,前些日子侯府着实不顺,我不该失智那般对你,还冷落你许久。”
沈子安手中拿着一个雕刻粗糙的木簪。
含情脉脉的看着白月光,眼中尽是疼惜。
这木簪是八年前与江念锦大婚前,他亲手雕刻。
又在与江念锦大婚当夜亲手送给周碧云。
周碧云这些日子受到冷落,唯恐失去宠爱,便拿出木簪让下人放到沈子安书桌上。
为的就是让沈子安回忆起她受的委屈,和曾经对她的承诺与海誓山盟。
周碧云被沈子安搂在怀里。
下人极有眼力见的退下,又贴心将房门带上。
“云儿,原谅为夫可好,往后我们好好的。”
沈子安将木簪插到周碧云秀发间。
动作轻柔的将她搂在怀里,犹如珍宝般。
“相公。”
周碧云如何能抵挡住沈子安这一番柔情。
身高八尺的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多日的委屈让周碧云再也无法控制。
她鼻尖与眼尾都泛着红,眼睫上尽是楚楚动人的泪珠。
一副委屈到极致,又偏偏用贝齿咬着粉唇,不发出哭声。
像是风雨中屹立不倒的一株白莲,娇弱却坚韧,让人心生疼惜。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沈子安当下便心软的一塌糊涂。
“云儿莫哭,都是为夫的错,你泪珠一落,为夫心都要碎了,娶你那日我便扬言不让你落泪,你这般,让我自责呀。”
沈子安小心翼翼的用宽大的手掌为周碧云擦着眼泪。
雪月般的情话一股脑出自他口。
可周碧云的眼泪却止不住。
沈子安无奈,最后轻吻那些泪珠。
渐渐落到周碧云粉唇之上。
“云儿,云儿……”
周碧云的抽泣声,逐渐变成了娇-喘。
艳阳高照,纱帐垂下,旖红一片。
周碧云娇媚的声音,惹的浪潮越加汹涌,让院内伺候的小丫鬟都红了脸。
经此一事,周碧云将白日的慌张,还有未吩咐完下人的话,尽数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
夜幕降临。
周碧云看了看身侧沉沉睡去的沈子安,漆黑的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幽深。
她动作轻柔的下床,小心谨慎的从梳妆台最底下取出一炷香点燃。
原本睡着的沈子安,一瞬间呼吸更加平稳。
“相公?相公?”
周碧云眯着眼睛,推了沈子安几下。
见沈子安没有动静,睡的极沉,她才松了口气。
随即,她动作加快,从床底取出黑色斗篷。
将整个人遮挡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
周碧云躲避着府中的下人,悄无声息从侯府后门溜走。
直到鸡鸣声响起的前一刻,她才发丝凌乱脚步急促的回来。
看到沈子安仍旧沉睡梦乡,她将身上的黑衣脱下,又将燃尽的香灰倒在景观松树盆里。
做完一切,她才躺在床上,闭眼假憩,像是没有出去过一样。
只是第二日。
京城发生了两起命案,并且死者死状极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