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傅先生,我可以跟你谈恋爱吗
“哦?哪个朋友?”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宁檬哼唧两声,“哎呀,司机师傅你开快点,赶紧送我回家,我中午饭都没吃,快饿死了!”
“好的,宁小姐!”司机踩下油门,开快了些,傅言卿看宁檬那个样子便知道她是害羞了。
“他叫容澈,没有女朋友,不过他喜欢文静的女孩子,你的朋友最少是文静点才行。”
宁檬立刻笑了起来:“我朋友挺文静的,那你有他微信吗?方便推给我吗?”
傅言卿冷眼瞥她,取出手机,把容澈的微信名片推给了宁檬。
接下来的时间里,宁檬一直在玩手机,安静极了,直到送她下了车,傅言卿才让司机载着他们回碧澜江上。
陆夏认出来这里是昨晚住的地方,忍不住问傅言卿:“怎么不回去?妈还在家里吧?”
“你这个样子,回去了,只怕她又得问东问西,先在这里休息。”
“好。”
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床上的被单也换成了新的,再想到昨天来的时候,这里就很干净,应该是一直都有专人打扫。
“我想洗个澡!”
她被陈起凡按住的时候,曾坐在地上过,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这会回来就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帮你。”傅言卿说着就要扶她去洗手间。
“不用,我自己可以!”陆夏面上微热。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洗澡这种事,她还是会不习惯。
“你身上有伤,刚才医生嘱咐过,伤口不能碰水!”
之前挣扎受的伤,身上磕了几个口子,但都是小伤口,也并不严重,只是被傅言卿这么说,陆夏想了想,到底还是同意了下来。
浴缸里放好了水,傅言卿抱她进去,仔细替她清洗着头发。
陆夏不太敢看他,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清洗完,他抱她回了床上,她才伸出手来抱住了他:“你等下要回公司吗?”
“我可以晚一点去。”
陆夏睁开眼睛看了他片刻,摇了摇头:“不要了,你工作太忙,我待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外面有人敲门,是司机送来了午饭。
陆夏这会儿没胃口,并不想吃,傅言卿便让她先睡:“醒了给我打电话,我让人送吃的过来。”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安抚,陆夏这一觉睡得很好,并没有被白天的事情影响。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光,车水马龙,满城繁华,陆夏顿时觉得有点饿了。
她穿上衣服,拿了手机搜了一下附近的超市,然后去里面简单买了点食材回来。
幸好厨房有锅具,她简单做好了两菜一汤,门外刚好传来开门声。
“言卿,快吃饭!”陆夏身上系着围裙,头发随意的在脑后绑了个马尾,鬓边的发丝垂落下来,映得她肤色雪白,容貌娇俏。
傅言卿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她:“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醒得晚,刚好快到你下班时间,就没给你打电话。”陆夏把筷子分给他,“老规矩,我做饭,你洗碗。”
“好。”
吃完了饭,傅言卿很干脆的挽起袖子洗碗。
他身材高大,站在洗碗池边显得池子的高度都矮了一截,陆夏看着他洗完碗,才走上前去,从身后抱住了他:“言卿,我很庆幸嫁给了你。”
如果当时不是他来解围,她和陈起凡未必就会结束,一想到她有可能和陈起凡那种人做夫妻,陆夏便生出阵阵后怕来。
傅言卿转过身,摸了摸她的头:“今天被吓到了?”
陆夏摇了摇头:“那是派出所门口,他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我只是更清晰的认清了他那个人,也庆幸自己没有和他结婚,更庆幸遇见了你!”
傅言卿没说话,黑眸看着她,微光闪烁。
陆夏踮起脚尖,主动地亲了他。
她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便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傅先生,我可以跟你谈恋爱吗?”
问出这句话,她眼底灼灼,如同少女怀春,第一次对着心上人表白。
傅言卿看了她好一会,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不是傻?我们不是已经是夫妻了吗?”
陆夏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公!”
傅言卿牵着她往书房走:“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你现在估计也睡不着,陪我?”
“好!”
书房的办公桌很大,傅言卿在桌子后头处理工作,陆夏搬了椅子在他对面研究严老妻子的设计作品。
早上她接到这个单子的时候还一筹莫展,今天却像是思绪突然打开,一下子就有了思路,直接在草稿纸上画了起来,很快,一个初始的模型便出来了。
傅言卿弄完工作才看见陆夏画的图纸,有些诧异:“戒指?严老的那个单子?”
“对。”
傅言卿想了想:“作为金婚的礼,用戒指是不是太普通了些?”
他也翻阅过严老的相关资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严老送给严夫人的纪念日礼,戒指占据了大半,如果金婚再送戒指,就会显得没有新意。
“对于女人来说,戒指永远是一见钟情的,这一点,你们男人不懂!”
傅言卿挑了挑眉,目光扫过她光溜溜的手指:“周末的时间空出来,我有安排。”
“嗯?”陆夏疑惑,“什么安排?”
“挑婚戒。”
陆夏的笔一重,生生压断了笔尖,她抬起头来,傅言卿直接截过她的笔:“睡觉!”
这天晚上,傅言卿很明显温柔了许多,陆夏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问他:“昨天爷爷那个药是不是对你影响很大?”
“你想问什么?”
陆夏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哑着嗓子问他:“你昨天,是清醒的吗?”
黑暗中,傅言卿分明沉默了片刻,而后,床头灯突然亮了起来。
陆夏不适的闭了闭眼,再睁开,只见傅言卿黑眸沉沉看着她:“陆夏,我很清醒。”
陆夏怔怔看着他:“你……”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并不是因为爷爷那碗药才和你发生关系,我一直很清晰,包括昨晚。之前没有碰你,一是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彼此适应的过程,二是怕吓到你。”
“吓到我?”陆夏不解。
“嗯。”傅言卿伸手拂过她眼角的泪,低头俯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昨晚,你哭得有点狠。”
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