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周天，贯通二脉
叶一辰移开洞口的碎石，正要出洞下山，手脚先是一麻，跟着剧烈的刺痛刹那间传遍全身。
他的五官一下拧到一起，脸色变得煞白，重重地跌了下去，蜷成一团。
挨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慢慢缓了过来。
叶一辰心中满是后怕，若再晚点发作，洞外便是悬崖，只怕已滚下山了。
“和冲击穴位时的疼痛相似，不是已经打通了吗？身子还有什么问题？”
他眉头微皱，看着洞内石壁发愣。
“画上还有一条经脉行路，要不我把它也打通试试。”叶一辰双眼闪过一丝光芒，重新坐了下来。
行路上的穴位他早已记下，上面的穴位更多，共有二十九处。
这次的过程比之前困难许多，花了比之前足足多一倍的时间，才完成了二十八处。
“额……又失败了。”
叶一辰长叹了一口气，他今日已尝试了七次，这最后一处依旧没能冲破。
卡了足足五天，毫无进展，好几次明明感觉已摸到边缘，却总差那么一点点。
“时运不到吧！”
叶一辰知道此事最忌急躁，不如先放下好好修整一下，明日再试。
月光从洞口洒进来，他想起山下的村子，困在山上已有月余，义父必是焦急万分，回去后少不得要挨一顿狠揍。
疲倦袭来，叶一辰很快就进入梦乡。
一呼一吸之间，他体内有无数道血红细丝经由经脉，向下丹田处聚拢。
细丝拧成一股红色的气流，出丹田又回到经脉，不停拍击着最后那处穴位。
他全身泛着红色光芒，照亮整个山洞。
第二天叶一辰醒来，脸上满是古怪之色。最后的穴位竟然在睡梦中被冲开，一股力量顺畅地运转起来。
他兴奋地一跃而起，两条经脉都已打通，形成一个环路，气流运转起来凉飕飕的。
“嘿嘿，我的运气真不赖！”
叶一辰很好奇自己练得究竟是什么，闭目仔细地去查找夜笙的记忆。
这两条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任督二脉，听过路卖艺的江湖人说过，打通任督二脉，便能武功大成。
二脉贯通，体内能形成小周天环流。
“这画来自夜笙的记忆，那便是修仙之术吧？”叶一辰心中不免激动起来。
夜笙的记忆里说，修仙者能吸纳天地间的灵气。靠小周天环流，化为法力存于体内，由此便可延缓衰老，使寿元打破天年的限制。
“我的身子能修仙？我也能长生！”
兴奋之余，叶一辰急忙想找到这功法的详情。可惜夜笙的记忆太乱，梳理起来十分费劲，有些记忆还模模糊糊的。
他用了半日，才得到一些浅显的信息。
画的内容是这套功法的穴位图，需配合注释的口诀一起修炼，形成小周天环流，算是练成功法第一层。
前三层凡人有机缘也能修炼，只是无法吸纳灵气，就要用自身精血供给，寿元反而缩短。
突破到第四层，才勉强算一只脚踏入修仙。
夜笙身上带有一种药物，名叫‘聚元丹’，能加快修炼的进度。
关于它的描述非常粗略，想仔细搜寻，却一无所获。
叶一辰不再为此费神，而是另一件事不解。
“修仙和练武都要先练那小周天，为什么成效差别如此之大呢？”
他摸了摸鼻子：“哪怕一个普通武夫，凭借一口真气，也能或身法迅捷，或力量倍增。”
自己和之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
“传说中能上天入地、移山倒海的仙人，难不成是骗人的？”叶一辰随之讪讪一笑，自己着实有些贪心。
身子能这么快恢复，全靠这功法，至于其他的，根本不是自己这个凡人该奢望的。
夜笙记忆里提及，这功法和其他药物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他称之为‘储物袋’的袋子里。却没有详细说藏在哪里，只说随身携带。
“嗤！到头来一场空，还是下山要紧。”
深山之中杳无人烟，连条像样的路也没有，叶一辰手脚并用，速度甚是缓慢。
当他爬到一个半坡前，脚下一软滚了下去。
连滚数圈，叶一辰被藤蔓缠住，人倒挂了起来，头离地面仅数寸，惊得他一身冷汗。
拨开眼前数条藤蔓，后面有个不易察觉的半人高山洞，里面黑洞洞的，如同张着一张大口。
叶一辰费了老大劲，才割断藤蔓脱身。
他走近洞口观察了一会，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吸引他进去。
叶一辰迟疑片刻，鬼使神差地爬了进去。
洞里空间并不小，他爬了没多久就直起身子，顶上稀稀拉拉的孔洞透下点点光。
地上什么东西蓦地闪了一下，一旁碎石堆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什么宝贝？”
叶一辰蹲下身子，伸手拨了拨，有个软软的物件。
提起一摸，是个手掌般大小的袋子，鼓鼓囊囊的，他随手系在腰带上。
再往里走，他闻到一股伴着焦味的血腥味。
眼睛四下一扫，赫然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具人形之物，似乎只有半截身子。
叶一辰只觉一阵窒息，忙转身向山洞外逃，一口气跑出有二里地，背靠大树大口喘气。
好一会才回过神，他忽地觉着有东西顶着腰，这才想起是那个袋子。
取下一看，一个白色的丝绸袋子，扎着紧紧的绳扣，叶一辰想打开看看，一拉之下绳扣纹丝不动。
他摸出匕首去挑，吃惊地发现匕首都豁了口子，绳扣还是完好无损。
连试几次，一个用力过猛，袋子失手掉落。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块大石砸在地上，陷入地面去好几寸深。
叶一辰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看看没什么异常，才将它从坑里刨出来，拿在手里掂了掂。
“不怎么重，怎么会陷得这么深呢？”叶一辰左看右看，十分疑惑。
“这纹路好生眼熟！在哪里见过？”
脑袋里一闪而过，他想起这正是夜笙提及的储物袋。
“那只剩半截身子的人就是夜笙？是他冥冥中带我去那个山洞的？”
叶一辰摩挲着袋子，双眼放光。
“更高层的修炼图谱和口诀，还有加快修炼的药，这不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