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永恒的信徒
“跟着我说，「三二一，一二三，啊啊——」，快一点。”
空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曾经见过的八重神子在说着什么，下意识的跟着一起。
“三二一，一二三，啊啊——”
看着空傻傻的样子，八重神子忍不住笑了。
“嗯嗯，不错不错，说明至少脑子目前还是没什么大碍的，嗯…好不容易把你这个像是嵌在了地里的小家伙给捞回来，要是坏掉了可就太可惜了。”
派蒙看着笑的狡黠的八重神子，无奈的开口
“唔，从一开始我就想问，神子，你的谈吐举止和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怎么完全不一样…”
看着疑惑的派蒙和一边看着她的空。
“是吗？可能是屏退了其他那些巫女们的缘故吧。而且，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哦？人们所展现出来的，从来都是自己想展现出来的一面，这点我可清楚得很。所以，不论哪一面其实都是真正的「自我」，只是人们总喜欢无意义地去定义罢了。在这姑且属于人类的社会里，我也不过凭自己兴趣照做而已。”
“我，好像没听太懂。”
听完八重神子的话，派蒙还是很疑惑。
“呵呵，多多研究人类吧，小家伙，你也会明白的。”
研究……人类？
看上去八重神子好像很懂的样子呢。
“你究竟是如何…”
空问向八重，他好像晕过去了，行者……
“是「鸣神大社的秘法」，一下子就让那个叫行者的家伙跪地求饶，你相信吗？”
……
一阵尴尬的沉默蔓延。
“呵呵，比起思考这样的问题，你更应该好好想想该怎么回报我…不是吗？还是说，你的脑袋回路，果然还是出了些问题呢．”
“非常感谢你，八重神子大人。”
空还是很有礼貌的道谢，无论怎样，八重神子都是从行者的手中救下了他。
只是他的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空低头一看一块熟悉的令牌在自己的手中。
见到空的动作，八重神子知道空在想什么。
“我带你离开的时候，那位行者说她不会回收送出去的东西。或许下次见面，你可以还给她。
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还在惦记「邪眼」的事，是吧？
空面色复杂的将令牌收了起来，然后点点头，邪眼的事情……他确实很在意。
“后来怎么样了？”
八重神子也没有卖关子。
“放心好了，那个海衹岛的领航人已经带手下前去清剿了，也向全军颁布了严肃的军令，禁止邪眼的使用。行者那家伙也不会在据点都暴露的情况下，替他的同僚做些自讨没趣的顽抗吧。唉，要是有时间，真想看看那些愚人众大吃苦头的样子…做得可真不错啊，名为珊瑚宫心海的女人，好想当面再跟她好好聊聊，只可惜…信仰分歧真是碍事。”
派蒙听着八重神子的话有些惊讶。
“碍事？你可是鸣神大社的宫司呀！”
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不过八重神子似乎有其他事情要说。
“好了，告诉你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放心，然后专心…替我办一件事。”
“这就是救我的原因吗？”
空理智的开口，也是，他们之间的交集也并不算多。
“你…见过她了吧？”
八重神子突然面色严肃的说着。
“你是说雷电将军？”
“我说的，不是那个「人偶」，我是说…你应该见过「她] 了吧？”
八重神子却否定了空的话，她……是谁？
“你是说…在那个「空间」里的？”
空却想到了什么，那个奇怪的地方。
“嗯，为了维持「自我」，而在「一心净土」中进行着无穷无尽冥想的，真正的雷电将军——其名为「影」。”
八重神子诉说了神明的真相。
“你是说，仪式上出现的只是人偶，而真正的雷电将军是旅行者后来见到的那个？也就是说，当时变换过的不只是「战场」，连「对手」也换过了？”
真是不可思议。
“我也留意到过一些微妙的差别…”
但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这才是那位雷电将军的「永恒」啊。在追求这个国度的永恒之前，势必自己要先触及永恒才是。肉身终会归于尘土，就由「人偶」之身来替代。精神亦难逃磨损，她便将意识寄宿于佩刀之中，用冥想来规避一切纷扰。”
真是……
“那么，她用刀划开的那个空间就是…”
派蒙继续问着。
“「一心净土」, 即是与她的「内心世界」一样的空间，一般只容许「自我」的存在。封闭在自我的世界里，外部的繁杂都交给那个只会不顾一切奔向永恒的人偶来处理……这就是影摸索出的永恒之道。”
永恒……
“钟离也谈及过「磨损」。也是他退位的原因之一。”
空想起了那位璃月的神，没想到八重神子也知道。
“你说的是摩拉克斯吗？许久不见，原来璃月的神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果然是位有趣的神。”
“不过雷电将军这样做，好像确实可以避免钟离那样的问题…”
派蒙居然肯定了雷神的做法，好像这确实可以避免那些所谓的磨损呢。
“呵呵，可是…她的做法不也很像是发脾气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孩童一样吗？而且她所谓的「永恒」，也早已变成了她自己以为的「永恒」了。说到底…不过是在害怕失去而已…”
八重神子居然这样形容着自己的神明。
“我还不清楚你想要我做什么。”
空看着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八重神子，开口问着。
“其实…你我立场一致。你想要拯救眼狩令之下的稻妻子民，我也一样，只不过顺带还想拯救一下这个国家，也拯救一下她而已。而关就在于——既然「一心净土」也代表着影的内心世界，那么在那里击败她的话，就有着「扭转」雷电将军意志的可能。”
没想到八重神子提出的办法是……打败那位神明？
“这就是你想到的，废除眼狩令的方法？不是靠言语驳倒她，也不是借用反抗军的力量政变，而是…直接扭转雷电将军的内心世界？”
“理解得很快嘛，总之，这是稻妻坠入「黑暗的永恒」之前，唯一还赶得上让它重新走上正轨的方法了。”
八重神子赞许的看着派蒙。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他来呢？他似乎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打败那位神明吧？
“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特殊之处吗？我说过，「一心净土」一般来说是只容许自我存在的空间，而你可以出现在那里就证明……她对你有着足够的兴趣。或许…她也从未见过对永恒来说显得如此「不稳定」的个体吧。”
“没有其他人进去过吗？”
“从那个永恒的信徒开始封闭自我时起，从来没有过，甚至没人知道那个空间里究竟是什么样子。你的存在不仅是契机，更是「钥匙」…你果然没让我的期待落空啊，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