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起风了（两章合一）
坐在人群中的秦淮茹听到许大茂要报警，顿时有些神情有些慌张，不过好在此时大家都在讨论是谁偷了许家的鸡，也没人注意到秦淮茹的表情。
秦淮茹眼神看向贾张氏，询问贾张氏现在应该怎么办，让她承认是自己儿子偷得秦淮茹自然不乐意，那样的话以后棒梗在院子里面还怎么做人，自己以后还指望着棒梗考大学当大官呢，这要是被人当做小偷，别说考大学了，以后娶媳妇都难了。
贾张氏哪有什么主意，她平日里也就装作样子唬唬人，人家许大茂要报官还真有点吓到她了，看到秦淮茹的眼神就当做自己没看到，虽然嘴上说大孙子是自己的命根子，不过这种事情贾张氏肯定不会替棒梗顶罪的。
秦淮茹看到贾张氏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巫婆是不打算管了，她也只能在四合院的人堆里面开始寻找目标，她想找个人替棒梗顶罪。
不过现在可没有傻柱这种冤大种给贾家顶嘴，四合院里面也没有合适的人去这样做，这几年秦淮茹已经把这些邻居们家都给借了个遍了，起初大家都是看在贾家没有男人的份上，可怜他们这一家老小，也都借些粮食或者钱给秦淮茹，本想着秦淮茹发了工资就会还给他们，谁承想都几年了，人家秦淮茹别说还钱了，见面连钱的事都不提一句。
何大清坐在人堆之中自然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动作，他今天来参加这大会就是想看看这秦淮茹没有了傻柱是怎么解决这件事的。
四合院的一堆破事就是从棒梗这小子偷鸡开始，之后整个四合院都没安宁过，不是贾家有事就是傻柱和许大茂有事，现如今傻柱不在了，何大清很好奇这些邻居们以后会怎么发展。
阎埠贵看到下面的人，也明白大家是都不知道，可他也不想让许大茂报警，一旦许大茂报警自己院子的名声可就没了，而且许家的鸡十有八九是院子里面的人偷得。
自己这个院子在胡同最里面，住户也是这片院子住的最多的，小偷除非脑子有病才会选择来这里，不说其他的，就胡同口何家那个院子值钱的东西可比他们整个院子几十户人加起来多多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顿时有了主意，成年人白天都在上班，如果许家的鸡是下班点被偷得，那时候院子里面那么多人在，肯定有人看到，所以许家的鸡绝对不可能是下班之后才丢的。
那就只剩下在家的妇女和孩子了，院子里面的妇女如果偷鸡肯定是要给自己孩子补身体，那做鸡的时候肯定瞒不住周围的邻居们，所以这鸡大概率是哪家的小孩子贪吃偷得。
想明白后阎埠贵也有了主意，许大茂的鸡肯定是要给人家一个交代的，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就丢了，那以后谁再丢东西，到时候可就真说不清了。
”大家静一静，我先说几句，刚才大茂找我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媳妇还看到了鸡在笼子里面，大家伙白天还要上班，院子里面还有这么多人在家，如果是外人拿的肯定不会选择这个点过来，那太明显了。”
阎埠贵并没有说偷这个字，他还是想给这些邻居们留个面子，毕竟大家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了，阎埠贵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
“而且大茂还说了鸡笼子坏了，那两只一起丢才对，现在只丢了一只，看来是有人故意的。”
许大茂听到阎埠贵的话眼神一亮，对呀，一大爷说的有道理，如果是老娘们偷的，那肯定不会只偷一只，那就只剩下小孩子们了，想到这里许大茂一拍大腿。
“对呀，一大爷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咱们院严实的很，外面人不敢自己进来，更何况我家住在后院，今天全都上班，在家的就是老幼。”
许大茂说着开始点着下午在院里的人：
“从后往前数，聋老太太，刘婶子，易大妈，贾家张大妈和孩子，还有一大妈和阎解娣。”
许大茂并没有数刘光天，棒梗他们这些小学生下午放学的早，高年级的不一样，要上一整个下午的课，放学的时候比他们这些上班的还要晚点。
听到许大茂的话，其他的邻居们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不就只剩下小孩子们了吗，纷纷开口指责许大茂。
“许大茂，说什么，小孩子偷你鸡干嘛，他敢杀吗？”
秦淮茹听到阎埠贵和许大茂你一句我一句，直接猜到了嫌疑人是小孩子，顿时慌了神，院子里面小孩子还是比较多的，但等会许大茂肯定要让家里有小孩的都把孩子们喊出来，突然她又想到刚才婆婆在家里叮嘱过棒梗他们3个，自己3个孩子平时还是挺听话的。
想到这里秦淮茹又感到一阵安心，只要能圆过今天就好说，实在不行自己私底下去找许大茂解决这件事，这样也不至于让大家都知道棒梗就是小偷。
许大茂听到下面的话很是不乐意。
“我又不是说是你们家孩子偷的，再说了，是不是你们把孩子们叫出来一问就知道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把孩子们叫出来问下就知道了。
“大茂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大家把自家的孩子叫出来，一问就知道了。”
全院老小都互相看着，在考虑要不要按照一大爷说的做，这贾家的婆媳最是难受，如坐针山，如芒刺背，生怕等会棒梗几个孩子说漏嘴。
没多大一会，家里有孩子的家庭的带着自己孩子走了过来，秦淮茹见拖着也不是办法，人家都叫出来了，也只能无奈的起身走到房间里面带着3个孩子走了出来。
四合院和棒梗年纪差不多的人并不是很多，其中刘广福比棒梗要大几岁，和阎家的老二老三差不多，阎解娣则比棒梗大一岁，都在一个学校。
棒梗几个孩子站在人堆面前有些紧张，不过刚才秦淮茹回家叫他们几人时也告诉了3个孩子们，什么都别承认，棒梗也知道他们没找是谁偷得鸡，所以并不是很害怕。
许大茂问完这些孩子们后，都说没看到，许大茂也不傻，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孩子们肯定刚才大人教过话了。
想到这里，许大茂又说道：
“也不知道鸡肉啥味儿，好不好吃。”
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好奇的看着许大茂，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只有小槐花脆生生地说道：
“鸡肉可好吃了，尤其是沾着酱油吃。”
小槐花一张口，秦淮茹就知道要坏，张嘴叫了一声：
“槐花。”
但是紧拦慢拦没拦住，小槐花嘴快已经说了出来，听到闺女的话，秦淮茹也知道坏事了，没想到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许大茂会这样问，小槐花才3岁多，哪里会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见小槐花把偷鸡的事说漏了，小当伸手捂住小槐花嘴，小槐花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姐姐。
许大茂听到小槐花的话，想到今天在食堂碰到棒梗拿着酱油瓶，许大茂再猜不到自己的鸡是棒梗偷的那他可真就是棒槌了，顿时上前抓住棒梗的衣领。
“他娘的，我说下午你在食堂拎着个酱油瓶跑什么，还贱了我一裤腿子，原来是你小子偷的。”
听到许大茂的话，棒梗也知道自己偷鸡的事被人发现了，双手拼命的拍打许大茂的手，想挣脱出来，不过许大茂虽然平时很虚，但终归还是一个大人，哪里是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可以挣脱开的。
“不是我偷的，那只鸡在院子里面乱走，没人要我才抓的。”
秦淮茹听到棒梗的话也是面若死灰，完了，全完了，这下子以后棒梗在院子里面可怎么做人，出去人家都会指着他说这孩子是个小偷。
听到棒梗的话，邻居们哪里还不知道许大茂的鸡竟然是棒梗这小子偷的，也有些意外的看着棒梗，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竟然都敢偷鸡，那以后还了得。
听到棒梗的话许大茂更是火气往上冒：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我早上走的时候鸡笼子还是好好的，鸡怎么可能跑出来。”
何大清看到站在人群前面懵懵懂懂的小槐花，觉得有些可笑，他真没想到竟然是小槐花说漏了嘴，没想到许大茂这小子竟然会利用小孩子年少无知这点抓到了棒梗。
秦淮茹看到儿子被许大茂抓在手里，可把她给心疼坏了，急忙上去从许大茂手里接过自己儿子，心疼的把儿子藏到自己身后。
”秦淮茹，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好呀，亏我们家当初还好心借给你们粮食，没想到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偷我家的鸡。”
阎埠贵看到是棒梗这小子偷得东西，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的棒梗还算懂事，见人也是客客气气的，自从贾东旭死了之后，这小子算是被贾张氏给宠坏了，竟然学会偷东西了。
“行了，现在事情解决了，大茂，现在你家的鸡没了，你是打算让贾家赔钱还是？”
阎埠贵内心肯定是不希望许大茂报警的，一旦报警被外人知道了自己院子的名声可就没了，可人家许大茂现在还在气头上，万一人家真要报警，他也拦不住。
听到一大爷的话，秦淮茹也知道自己再不说话自己儿子可真完了。
“大茂，别报警，姐赔你钱，我赔钱还不行嘛。”
说完秦淮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钱，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抓到偷自家鸡的人了，也没打算报警，毕竟他以后还要在院子里面住，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就算自己不怕事也不能这样做，不过看到秦淮茹递过来的一块钱许大茂有些生气，不过还没等许大茂说话，王翠花那边已经叫了出来。
“秦淮茹，我家的鸡被偷了还废了这么大的功夫，你一块钱就想了事？”
“媳妇，别和她废话，直接把这小兔崽子送派出所。”
看到许大茂的样子，阎埠贵哪里不知道这小子是打算狮子大开口，不过他身为院子里面的一大爷，也不能不管。
“大茂，先别送，棒梗毕竟还小，你把他送派出所以后棒梗真就完了，你说个数，让秦淮茹赔你。”
秦淮茹也不是傻子，一大爷的话也是在帮自己，自己赔一块钱许大茂不收那肯定是不满意，连忙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钱递给许大茂。
“大茂，姐身上就这2块钱，剩下的你说个数等明天我补给你。”
许大茂听到秦淮茹的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秦淮茹，你也别说我狮子大开口，我家的鸡是留给自己媳妇补身子的，我也不问你多要，你给5块钱就完事了。”
听到许大茂要5块钱，秦淮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生气，不过此时自己儿子的把柄在人家手里，别说5块钱了，就算10块钱秦淮茹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
何大清摇了摇头，原本以为今天会有一场好戏的，没想到贾家这么不堪，真不知道电视剧里面傻柱是怎么秦淮茹拿捏的那么死的。
看事情结束了，何大清起身离开了座位，剩下的事情何大清可没兴趣在看下去了，秦淮茹和许大茂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明天秦淮茹也不会真的把剩下的钱不给许大茂，甚至这2块钱可能都要被秦淮茹要回去。
何大清有些不明白，秦淮茹要说刚嫁进来四合院那会确实挺漂亮的，但现如今生了3个孩子，身材早就走样了，再加上这些年在车间工作，皮肤也变得很粗糙，这些人图个什么，没见过女人嘛，难道还真的是家花没有野花香。
四合院的人都在看热闹，大家并没有注意到何大清离去，阎埠贵听到许大茂让赔5块钱，要觉得许大茂游戏课过分，这年头一只老母鸡也就1块钱，也就是前些年灾害的时候贵一点，但也没5块钱这么离谱。
“大茂，5块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实在不想让秦淮茹赔你2块钱在给你买只鸡怎么样。”
许大茂哪里肯放过这5块钱，前些日子秦淮茹在食堂骗了他几个白面馒头加上一顿菜，时后却没来仓库和自己见面，许大茂早就心怀不满了，可他做得事情见不得人，一直在等机会，这不今天这件事秦淮茹就撞了上来。
要说一顿饭许大茂还真在乎，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秦淮茹答应自己的事竟然放了自己鸽子，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哪会那么容易让秦淮茹在逃走。
“不行，就5块钱，这5块钱还是我看在一大爷您的面子上，要不然没有10块钱我肯定不会放过棒梗。”
听到许大茂的话，阎埠贵也知道人家许大茂铁了心了，也只能摇了摇头。
秦淮茹可不管几块钱，她只要自己儿子没事，再说了许大茂一直惦记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的，明天别说剩下的钱了，就是今天这两块钱自己也能拿的回来，说不定许家剩下的那只鸡也都能要过来。
何大清回到家里，此时家人早就睡觉了，徐莜兮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丈夫回来了，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半夜的你跑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到媳妇的话，何大清笑着把四合院那边的事说了一遍，徐莜兮听到后有些惊讶。
“你说许大茂家的鸡是棒梗偷的吗？以前看棒梗不像是这种人呀。”
徐莜兮对棒梗的印象还停留在贾东旭没死之前，没想到以前那个还算乖巧的孩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是呀，谁能想到棒梗现在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对于贾东旭的死，何大清并没有感到失望之类的，毕竟当初自己已经把选择给了贾东旭了，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站出来，这可能就是命吧，而且自己和贾东旭只是一个邻居关系，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
时间很快来到了66年，春节一过四九城就有了一丝变化，别说何大清这种人了，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天雨水穿着一身军装回到四合院，这让何大清有些愕然。
“好好的你穿这身衣服干嘛。”
你别说，雨水穿上这身衣服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就是小丫头没经过训练，气质有些不对。
“我也不想，现在学校里面大家都是这么穿，你不穿其他人说你不团结。”
何大清听到闺女的话，这才意识到学校那边的形势已经开始不对劲了，不过雨水他也不担心，毕竟早些年雨水上大学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好了雨水以后的事情。
“你们学校最近变化很大吗？”
何大清没去过大学，不清楚大学里面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起风刚开始就是从学校开始的，而且这种变化会持续很长时间，今年学校就会停课，学生们都会置业在家。
等到68年之后上山下乡政策出来后，没参加工作的学生们才会下乡或者参军。
雨水撇了撇嘴。
“别提了，现在谁还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都忙着成立组织，各种战斗小组乱七八糟的，爸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学校现在都不上课了，学校好多教授老师都被叫去谈话。”
听到闺女的话，何大清也觉得雨水参军的事可以提上行程了，以免在等过一段时间出现什么变故，雨水参军和傻柱不同，傻柱是要从基层做起的，雨水有文化，而且是学医的，到部队会有特殊的照顾。
“放心吧，一切有我和你妈呢。”
何大清并不打算让雨水直接参加工作，一是现在参加工作只能以高中生的水平参加，就算以后发展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二是普通的医院等起风后波折也是挺大的，尤其是雨水这种学中医的，到时候什么情况更是难说。
对于傻柱，何大清并不是很操心，这些年傻柱在部队里面发展的很不错，现如今已经成了一营之长，相对于傻柱和雨水，何大清还是比较担心何雨桐，按照年纪算，等73年第二批下乡名单，何雨桐肯定要下乡或者参军，不过时间还长，这些年可以慢慢安排。
轧钢厂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比较多，李怀德从去年开始掌握了轧钢厂大部分的部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杨厂长并不是李怀德的对手，梁书记马上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也不参与两人的争斗。
许大茂年初和王翠花离了婚，他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前段时间秦淮茹答应把她表妹介绍给自己，许大茂此时心里还在美滋滋的等着秦淮茹带着她表妹上门。
这段时间许大茂搭上了李怀德的路子，李怀德也承诺他等下个月就让许大茂当上宣传处的副科长，这可把许大茂高兴坏了，没想到自己当官发财一步到位。
第二天许大茂带着几根金条来到李怀德办公室。
“厂长。”
“是大茂呀，找我什么事。”
前段时间许大茂经常请他吃饭，李怀德这人喜欢吃，很满意这个小伙子，以前怎么没发现。
许大茂从口袋中掏出包裹着金条的布，放到桌子上。
“厂长，这是我孝敬您的，不知这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
李怀德把布打开看到里面金黄色的光芒，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茂呀，你这是干什么，这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本来就是给你留的，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
不过李怀德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慢，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已经把金条放到了抽屉里面，许大茂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这可是自己这么多年的积蓄，一下子全送出去了，不过能换到一个副科长的位子，也算值了。
“厂长，中午我在招待所定了一桌酒菜，您可一定要赏脸。”
招待所虽然名义上是对外招待，不过轧钢厂内部人员只要肯花钱，招待所也是肯接待的，而且招待所大厨是何大清的徒弟，虽然许大茂很讨厌何大清，但架不住何大清的手艺是真的好，就连何大清的徒弟小蔡现在的手艺在这一片也是远近闻名。
三食堂主任的手艺更好，但人家是食堂主任，许大茂也请不到人家帮忙做菜，只能选择招待所那边。